扑通!
二人对了起码有七八首歌,最后指挥使大人实在顶不住了,一个趔趄,趴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杨峰一脸邪笑地看着他,醉意盎然道:老东西,对歌对不上来了吧,我赢了,哈哈哈
噗!
正笑着呢,杨峰也是一头栽在桌上,然后便打起了粗旷的鼾声。
司马长风三人款款走了进来,看着他们这醉醺醺的模样,不禁摇头失笑。
那大汉更是忍不住赞叹道:司马兄,你这可真是个宝贝呀。我这兄弟是出了名的严肃认真,对自己要求极严。一般不沾酒,沾酒只三杯,就是为了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结果没想到,今天被这小家伙给放倒了。估计他明天酒醒,该没脸见人了,呵呵呵。
是啊,我这杨兄弟的确与众不同,不然怎么是光呢?沾着什么,都会照亮的。
嘴角微微一翘,司马长风轻轻拍了拍手掌,让下人来将二人分别送回客房内休息,然后换了一桌酒菜,继续跟那大汉把酒言欢了。
与此同时,吴家堡,最高山巅,堡主休息区域内,一道黑影蓦地闪过,来到吴法天的房门前,轻喝道:堡主,属下有消息禀告。
吴法天正盘膝坐于房内蒲团上,紧闭双眸,全身上下红色气流不断激**,听到这句话后,立刻身子一震,将那些气流全都收回体内,才淡淡道:进来。
是!
那黑衣人进入房内,立刻拜道:启禀堡主,今夜兵马司指挥使吴健雄去了司马长风府,彻夜未归。前任兵马司指挥使,吴健豪也去了,不知里面在商讨什么。
眉头一抖,吴法天的双眸缓缓睁了开来,脸色迅速阴沉下去:吴健雄本堡主一直以为他是个中立派,不会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搅到一起,才让他接替他兄长的位子,担任指挥使一职的。没想到啊,这才上任没两月,就跟他哥哥犯了同样的错误,与司马走得太近了,唉。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吴法天不说话了。
那黑衣人也不敢言语,只是静静等着命令。
秦山海那小子怎么样?沉吟了一会儿,吴法天又问道。
那小子倒没什么异样,一直独来独往。不像那个杨峰那么招摇过市,今日刚去兵马司报到,就跟一帮人起了嫌隙。
哼,那小子没心没肺的,到了兵马司那勾心斗角的地方,不惹事怎么可能呢?不过本堡主就是喜欢他这单纯的性子,但可惜啊,他的天赋终是个隐患。
眼中寒芒一闪,吴法天喃喃道:继续盯着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堡主!
唰!
蓦地一点头,那黑衣人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
吴法天面色平静,可是一双漆黑的眸子,却越来越深邃起来
第二天清晨,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堡主不信任黑名单的现任兵马司指挥使,吴健雄,随着那刺目的阳光映在眼皮上,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睁开眼来,顿觉一阵头痛恍惚。
啧,我这怎么了?
醒了?
这时,旁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吴健雄一愣,抬头看去,只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大哥,上一任兵马司指挥使,吴健豪,顿时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受好友司马兄邀约,前来府上,他给我践行的。
这里是司马府?
是啊,看来你昨天真的是喝得很多啊。
嘴角划过一道邪恶的笑容,吴健豪突地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昨天喝醉后,抱着一个小兄弟,现场认爹的事呀?这要是传出去,啧啧,兵马司指挥使酒后认爹,一定会轰动整个吴家堡的,哈哈哈。
呃!
脸皮一抽,吴健雄眉头深深皱起,待仔细思量了许久后,终于想了起来昨晚的荒唐事,顿时整张脸颊都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跳脚大骂。
杨峰,你个混账王八蛋,居然敢趁灌醉老夫的时候,占老夫便宜!
什么,谁叫我?
吴健雄的声音撕心裂肺,穿破云霄,似乎也穿破了正在呼呼大睡的杨峰耳膜,顿时将杨峰给惊了起来。
眨动着迷茫的双眸,杨峰左右看去,只见此时此刻,自己的床前无来由坐着一道黑影,当即吓了一跳。
不过等他看清后,才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人家这宅子的正主,司马长风无疑。
这个时候,司马长风一脸戏虐地看向他:醒了啊,兄弟,昨天玩儿得可还尽兴?
哎呀,原来是你呀,吓死我了。
翻翻白眼儿,杨峰一脸迷蒙道:昨天怎么了,什么玩儿得尽兴?
你喝糊涂了?昨天你把兵马司的指挥使大人邀来家中,喝得酩酊大醉,还趁机让人家喊你父亲,占尽了便宜。怎么,现在不认账了啊,哈哈哈。
哦对,我把领导请家里来,增进感情的。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哪儿啊?
他也喝醉了,在另一个厢房休息。
我马上去,继续增进感情,嘿嘿嘿。杨峰咧嘴一笑,就要翻身下床,却是被司马长风直接给拦了下来。
你现在就别去了,他大哥马上要离开吴家堡,去矿石场监工了。他们平时走得不是很近,现在就让他们好好聚聚,做个临行告别吧。
大哥?指挥使大人他还有个大哥?
对呀,现任指挥使吴健雄的大哥,就是上任指挥使,吴健豪。
微微一笑,司马长风介绍道:这二人都是吴家宗亲,而吴家堡的主要职位,都是由吴家宗亲担任的。上任指挥使吴健豪因为剿灭葛家寨不利,被堡主卸任了,所以他弟弟两月前顶了他的位子。不过依我看么,这只是个借口。只是堡主不信任他了,所以找个机会把他搬掉而已。
不信任他了?为什么?难道吴堡主怀疑他跟葛家寨的人有关联?
那倒不至于,这吴家堡最大的权力,都在吴家宗亲手里,他们怎么会跟葛家寨那些人搅到一起呢,一点好处都没有。
嗤笑着摇摇头,司马长风眼中精芒一闪,忍不住叹道:我估计他是跟我走得太近了,才遭到吴堡主的猜忌,就此被搬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