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杨峰向后轻移了几步,歪着脑袋向外瞅了一眼,登时脑袋一缩,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我去,还真是天安会馆啊。
淮安商会和天安商会就差一个字,刚刚杨峰受到那个捏面人的老头儿误导,没有看清牌匾,就以为这是他自己的地盘儿了。
还把这里的工作人员打了一通。
现在才知道,他发错脾气了。
这不是马云跑到腾讯撒野,找错门儿了么。
咂巴了两下嘴,杨峰一脸羞赧地向那老头儿抱了抱拳,喃喃道:那个误会,刚刚看走眼了,我还以为这是我们家产业呢,没想到是天安会馆啊。你看咱们两家的名字就差一个字,真是缘分哪,哈哈哈!
滚,谁跟你有缘分?
嘴角一瘪,那老头儿相当委屈,面皮一抽一抽的,都快哭出来了。
杨峰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也是心有体会的,白白被人打了一通,搁谁心里都不痛快。
只是杨峰脸皮厚,这个时候还恬不知耻地道:那个那你知道我们淮安会馆在哪儿落脚吗?
滚,我们天安商会跟你们淮安商会没有任何生意往来,谁知道你们那个鬼会馆在哪里?快给我滚,不然我就报官了!
那老头儿在嘶吼着,看向杨峰的眼中满是痛恨。
杨峰灿灿地笑了笑,没有办法,毕竟自己理亏,只好带着人马无可奈何地离开了这里。
等到一出大门,杨峰便阴沉着一张脸杀了个回马枪,又跑回那个捏面人的老头儿那里。
那老头儿见这大款又来了,登时一喜:呦,爷,您又回来了,看看我这面人怎么样?
滚,谁要看你这面人,你个大骗子!
诶,爷,我怎么骗您了?
还说你怎么骗我?你要是不知道淮安会馆在哪里就早说啊,干嘛给我瞎指路,让老子平白无故跑到那天安会馆去闹了一通,你知道当时我这脸都丢尽了吗?
气得咬牙切齿,杨峰大声质问道。
可那老头儿却是一脸无辜地摇着脑袋道:我没给你们指路呀,我当时正想着呢,你们自己就跑过去了,我还以为你们自己找到了呢。怎么,找错了啊?
我
脸皮一抽,杨峰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无言以对。现在想想,好像当时他的确啥话没说啊。
只不过自己看他望去的方向,又看到了一个安字,就自己认定那是淮安会馆了。
深深吸了口气,杨峰让自己平静下来后,又没好气地问道:那你现在知不知道,淮安会馆在哪里?
爷,经过老朽先前自己想了半晌,确实不知道淮安会馆的所在,对不住您了,嘿嘿。
知道对不住我,你还敢要我好处?把玄晶给我还来!
猛地一挥手,将那老头手里的玄晶又抢了回去,杨峰狠狠瞪他一眼,带人转头离开了。
只留下那老头儿在风中凌乱,呆了一会儿后,面色阴沉地鄙夷道:真小气,送出去的东西,还带要回去的。就冲你这小气样,你也不是个干大买卖的人,你们淮安商会迟早歇业,切!
面人儿面人儿,新捏好的面人啊!
接着,那老头儿在向四方来客吆喝着,杨峰他们则是继续打听着淮安会馆的所在,却是打听了十几个人,都没任何线索。
无可奈何之下,众人唉声叹气地在街上溜达着,杨峰气得咬牙切齿:当初谁特么跟老子说,淮安会馆在帝都很出名,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老子现在都问了一圈人了,一个人都没听说过的。丫了个呸的,谎报军情,老子回去就把那人给开了,靠!
家主,这风雷一百多个府郡,就有一百多个商会。所有商会会馆都开在这帝都,除了那些名震天下的大商会外,淮安商会确实太小了,人们没听说过也正常。
款步跟在杨峰身边,莫少秋想了想后,问道:对了,除了淮安会馆外,家主就没有其他落脚处了吗?
也不是没有,只是当初我们来帝都前,就是奔着淮安会馆来的。找到淮安会馆,就能找到我夫人他们了。现在既然找不到,那我给诗诗她去个电话吧,希望她在帝都保龙密卫总部落脚。
说着,杨峰拿出了那通讯水晶。
当初在南诏的时候,杨峰第一次掌握附魔秘术,就做了一对通讯水晶,一只给了纪诗诗,一只自己留着。
只要在千里之内,双方就可以随时联络。
如今他来到了帝都,如果纪诗诗也在帝都的话,他们肯定能联系上的。
嗡!
心念一动,杨峰手中的水晶发出一道无形的波动后,却是没有一点反应。
杨峰无奈翻翻白眼儿,将水晶收了起来:靠,这婆娘不知道又去哪儿浪去了,竟然不在服务区范围内,联系不上啊。以后我若掌了风雷大权,必要在全国各地建立信号塔,建基站,这样就能全国各地打电话了。不像现在,超出信号范围就打不通了,唉。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天色不早了,先找间客栈落脚吧。
找什么客栈啊?咱有钱,直接买处院子,拎包入住,等明天一大早,我去天风学院看看,在那里应该能找到他们了。
胸膛一挺,杨峰当即豪爽,直接大撒币地在这寸土寸金的帝都,买了一间最大的院落,便大摇大摆地定居首府了。
与此同时,另一方面,天安会馆内,一群分外招摇的二世祖,一阵喧哗地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是个举止洒脱的翩翩公子,眼中满是桀骜之色,向身后众人调笑道:没想到今天那个姓叶的又醉得不省人事了,正好,他的课不用上了,咱们出来好好快活快活,也不用每天看他的臭脸了,哈哈哈!
就是,那姓叶的自己被打压了一年,老拿咱们出气,真是个废物。咱们身为他手下的学生,都觉得丢人啊。唉,真想调班。
想调班,你有那个实力吗?
咱们没那个实力,是咱们的错吗?你看看人家的导师,再看看咱们家的导师,那丫自去年落魄后就从没清醒过,能教得好咱们吗?搞得咱们现在别说升级了,连升班都升不了,落到他手里,真他娘倒霉透顶了,靠!
众人一阵叽叽喳喳的,满是埋怨,那为首的青年摆了摆手,笑道:行了,出来玩儿,别说那些不痛快的事情。今天依旧我买单,大家玩个尽兴。
那当然了,李岩同学,谁让你是这天安商会会长家的公子呢。在你的会馆吃饭,你不请客谁请客?哈哈哈!
哈哈哈
众人一阵调笑,李岩也是满面春风得意,甚有荣光。
却是刚刚走进去,就见那掌柜的躬身来拜,但脸上却是一片红肿,不禁疑道:老严,你这怎么了?谁打的?
启禀公子,先前有个年轻人来我们这里,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老朽。他说他是淮安商会会长,杨峰。
什么?又是淮安商会?简直欺人太甚。在学院里嚣张跋扈也就罢了,还跑出来欺辱我们,简直岂有此理。
双拳不禁狠狠地攥了攥,那李岩恨得咬牙切齿:杨峰,我记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