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耸耸肩,杨峰不以为意道:你不是正在外逃吗?老在这镇子上晃,不怕被他们抓住啊!
也许刚刚呢,我是怕的,但现在就不怕了。这太平镇上有你这么一个专爱打抱不平的大侠镇场,连两位一品大将军都被打回去了,他们哪里还敢来呀。
嘻嘻一笑,那云战公主忽地俯身,一把搂住了正坐在一张座椅上的杨峰的肩膀,眨了眨俏皮的眼睛道:喂,你究竟什么人啊,师父是谁,怎么这么厉害?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练的?
关你屁事!
不屑地撇撇嘴,杨峰不去看她,云战一怒,气鼓鼓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杨峰见这场联欢会,吸引来的人差不多了,便骤得站起身,向在场众人喝道: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
大侠要讲话了,都静一静!
听到他的话,马上有人主动开始维护秩序,先前还嘈杂的场面,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杨峰扫了在场众人一眼,面色变得肃穆起来:各位镇民,我有一件小事,希望大家帮个忙,不知可否?
大侠有话直说,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拍着胸脯,众人一致表态。
微微一笑,杨峰将他的目的说了出来:就是我想打听一下,圣火教总坛怎么走,你们有谁知道吗?
呃这
心下蓦地一滞,整个欢嚣的宴会沉寂了,所有人都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还是也以为我是魔教教徒?
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眼中的恐惧和疑惑,杨峰赶忙解释道:我二哥被圣火教的人抓了,我现在要去救他,可是我不知道他们总坛在哪儿,希望各位有谁知道线索的,可以指点在下一二,多谢了!
杨峰向众人郑重抱了一拳,众人彼此对视一眼后,开始互相悉悉率率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当地镇民猛地站起身道:大侠,您别介意,实在是圣火教这三个字,它是个朝廷忌讳。但凡有谁牵扯到的,那是全家连坐之罪啊。所以大家一听到这三个字,都避之不及。至于这圣火教总坛么,我们可是一点都不清楚的。只是听说圣火教徒作恶多端,仅此而已!
是么,那真是太遗憾了!
脸色一沉,杨峰无奈摇摇头,心头不觉一阵失落。
看来一般人,是真不知这圣火教所在啊,这不禁让杨峰的寻找之旅,更加渺茫起来。
云战看着他那忧愁的眼神,不知为何,心头竟是一软,轻轻地抓了抓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你哥哥不会出事的,以你的实力,你一定能把他救出来。
嗯,这个我有信心,但是我必须先找到地方,才能去救啊!咂巴了两下嘴,杨峰仰首望天,眼中闪过一抹忧郁。
俗话说,略显忧郁的男人,最有魅力。
曾几何时,影视明星梁朝伟被称为所有女人的终极幻想,就是因为他那双忧郁的眼神。
很显然,此时此刻,杨峰他是梁朝伟上身,忧郁得令人发指。
云战仰首看着他这个样子,一颗心不禁都快碎了,登时母爱沸腾,怜惜不已,却是忽地,她感到她的手掌陡地一阵酥麻。
转眼看去,只见那杨峰居然只是脸上布满忧愁,手上却是还不老实地在她手心里捏来捏去。
蓦地,云战脸色一沉,冷笑道:大侠,你对你哥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唉,算不了什么,他毕竟是我哥,从小一直照顾我的哥啊!
深深地吸了口气,杨峰不禁哼唱起了那首最能撩动人心弦的煽情歌曲:你说你是哥哥我是弟,你要为我遮风挡住雨
够了!
可是,他的歌才刚起了个调,云战已是一声大喝,打住了他,然后狠狠收回她那如玉滑嫩的手掌,怒道:你在想念你哥的时候,能不能别在我手心里扣来扣去,占我便宜,哼!
呃是你把手放我手里的,怪我喽?
你
杨峰邪魅一笑,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云战一听,登时气得直跺小脚。
人家本来好心安慰你一下,怎么现在好像是我蹬鼻子上脸,非要倒贴你一样了,简直岂有此理。
轰轰轰!
忽然,就在这时,大地再次响起了隆隆之音,震得上下起伏,一颤一颤。
众人一惊,互相看了看,不明所以。
这又咋了,地震了吗?
却是很快,有人来报信:不好了,独孤和耶律两家的大批军队又来了。大侠,这肯定又是冲您来的,加油!
这次,那报信的人没劝他逃跑,反而让他再接再厉,再从那些当兵的身上刮一层油水来,给大家谋福利。
其余众人,也是纷纷给杨峰加油打气,然后便一溜烟儿,全跑得不见人影了。
他们支持杨峰,在背后默默支持就行了,可不想卷入这高手之间的对决之中。
先前还嘈杂热闹的宴会,眨眼便死一般寂静了。
包括那云战公主,也是灿灿一笑道:我不能见耶律家的那些将领,我先躲一躲哈。你把他们打发了,我再出来!
嗖!
说着,那云战已是完全不见了踪影,跑得比兔子还快。
杨峰哂然一笑,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翘着二郎腿,静等找茬的再来。
很快,独孤、耶律两家的大军已是团团将这个小镇,再次包围。
独孤战天大摇大摆地走到镇口,迎面碰上了一个身披雪绒披风,胡子发白的老者,不禁嗤笑道:耶律楚雄,反应得够快呀,你也是为儿子和孙子的事来的吧。
是啊,你不也是吗?
冷冷一笑,那耶律楚雄一脸桀骜道:独孤老儿,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告诉你,这个小子是我的,你休想插手!
这正是老夫想对你说的,哼!
彼此狠狠瞪了一眼,这两位老太爷,也跟他们的儿子、孙子一样,是世代的对手,互相看不顺眼,斗了一辈子气,战场上也是不分伯仲。
如今他们都已达到战皇修为,退居二线,不再在战场上动武了。
但这次老对手相见,依旧是互不相让。
彼此并排走在那羊肠小道上,你挤我一下,我磕你一脚,差点没打起来。
等到二人来到杨峰面前,遥遥望去,只见杨峰嘴角划着邪异,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就等着他们来呢,完全不把他们放眼里,不觉都是脸色一沉,肃穆下来。
接着,二人隔着百米远的距离,静静地看着杨峰,眼中散发出无尽的战意。
仿佛那双瞳之内,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打斗,事关生死,彼此胶着,难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