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变化的蜘蛛怪物往后退入黑暗,陈克用灵视去探查,却一无所获。
刹那间,一道粘稠的网从背后扑来,将他掀倒在地上,强力的黏性无法挣脱,窸窸窣窣的虫脚爬行声在耳边响起。
陈克抬头,三个赤身女子伸出双手,抓在他的胳膊和腹部上,嘴巴张的老大,一口吐出恶心的白色**。
那**散发着一股清香,但粘稠如浆,粘在盔甲上很快就结成一层白膜,将陈克像糯米粽子一样给裹了起来。
陈克的盔甲开始升温,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铁锈味,盔甲上的白色粘膜很快就被高温烫得发黄发脆,本来还六手齐用的蜘蛛,立刻把陈克丢到地板上。
“嘣!”
陈克自爆了。
这是安赫蕾的挽歌自带的能力,陈克就像是一瓶被捏爆的莫洛托夫鸡尾酒瓶,在原地炸开,飞火如电,那一瞬间,黑暗的房间一篇通红。
近距离吃了一发陈克的自爆,蜘蛛哀嚎连连,又躲进黑暗之中,虽然只是一瞬,但陈克刚才也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况。
这原本也就只是一间非常古旧的空屋而已,只不过被幻术美化,披上了一层中产阶级别墅的皮。
陈克取出榴弹发射器,对着四周的黑暗扣动扳机,血红色的榴弹在地板上跳跃着,将门窗和腐朽的墙壁炸开,月光从缝隙射进屋内,驱散了幻术带来的黑暗。
“他也有职业……一定要告诉夫人!”蜘蛛发着怪声,既害怕又愤怒。
顺着月光,陈克看到蜘蛛在天花板角落攀附着,刚才的火焰高温把蜘蛛腿上的刺毛全都烧掉了,本来还蛮**的三女上半身也被烧的溃烂流脓。
蜘蛛想从墙壁一侧的缝隙跑出去,陈克左手变化出双筒霰弹枪,对着蜘蛛腹部就是一枪,打得它绿水儿四溅。
蜘蛛肥大的腹部裂成两版,黄绿相间的汁液流了一地,蜘蛛直接解体,三个女人重新变成人形重重摔在地上。
没有穿旗袍以后,陈克根本分不清她们到底谁是谁了,两个女子退入房间里的黑暗之中,只留下半截女尸在月光照耀之下。
刚才那一枪直接打死了一个,所以才让她们解体了。
咚咚咚咚……
又是虫子爬行的声音,这一次,虫脚发出的声音更加尖锐,并且还有危险的嘶嘶声。
陈克紧握双管霰弹枪,看到三条尖锐的脚和蜇刺略过月光照耀的间隙,下一秒,硕大的蜇刺就冲着他的脸刺了过来。
“蝎子!”陈克身子猛地一沉,往右闪躲,蜇刺擦过他的头盔边沿滑了过去。
刹那间,月光大剑出现在手中,他往上用力振臂挥剑,一下就把这蜇刺砍断。
“啊啊啊啊!!!!!”蝎子一边叫着一边往后退缩,断掉的尾巴溅洒着绿色的酸水。
陈克一把扯住蝎子的尾巴,右手出现双管霰弹枪,朝着它的上半身扣动扳机,两颗12号血液鹿弹击中了她的胸脯和脑袋,炸开死亡之花,蝎子的形体也立刻瓦解。
陈克手中抓着的蝎子尾巴变化成女子的小腿,他将女子从阴影中拖了出来,只见其披头散发,浑身光洁,双手护着胸腹,身上的烧伤还历历在目。
仔细一瞧,这女人居然还是个亚裔,如果不是烧伤太严重,她的样貌应该称得上沉鱼落雁,身材也绝对够火辣。
此刻,这女子紧紧闭着眼睛,任由陈克拎着自己一条腿儿在地上拖,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喂,我问你。”陈克道。
对方没有说话。
“你们抓来的那个女人在哪儿?”陈克问。
女子依旧没有说话,她的神情无比的胆怯,丝毫没有了之前成竹在胸的样子。
“那么……你就没有用处。”陈克道,举起双管霰弹枪瞄准女子的头。
“等一下……等一下……”女子突然睁开眼睛,哀求道。
“她在哪里?告诉我,就饶你一命。”陈克又问。
“在白色的屋子里……”女子道。
“嗯……如果她不在呢?”陈克道。
“不骗你……你说好会饶我一命……”女子道。
“对不起,我撒谎了。”陈克扣动扳机。女子的脑袋成了浆糊。
他走出破烂的房子,外面的亚斯拉怪胎慢慢退开,一些光头缄默女巫用愤恨的眼神望着陈克,却也是隐忍着没有一拥而上。
月光照耀之下,这片贫民窟般的建筑群重归宁静,他掏出手机,给卢西娜打了个电话。
“刚才怎么回事?”卢西娜问道。
“遇到了他们的头目,但已经没事了。帮我找找,有没有白色的屋子。”陈克道。
“稍微等我一下。”卢西娜端起狙击步枪,对着亚斯拉的据点扫视。
“呃……找到了,离你有点远,而且视野不好,在那里的话,我没办法掩护你。”卢西娜道。
“不用担心,有门的地方关不住我。”陈克道。
他循着卢西娜的指示,在巷子里穿行,最终来到了一栋白色别墅前。这房子有两层,和周边的杂乱房屋显得格格不入,陈克怀疑又是一个幻术。
他推开门,屋子里没有电灯,隐隐能听到里头传来女人的低吟声,在灵视的探查之下,陈克看到一个女人张开双臂,双腿并拢,头耷拉在一侧,似乎是被绑在柱子上。
“戴安娜?”陈克唤道。
女子没有回应,那痛苦的声音未曾停止。
陈克咬紧牙齿,不知为何有些愤怒,他抱着最坏的打算,掏出霰弹枪,一步一步走进屋子。
陈克接近了女子,黑暗中,他看不真切,单能感觉到女子正在喘息,他解除了安赫蕾的挽歌,伸手去触碰女子的身体,没有皮肤的触感,而是黏黏嗒嗒又湿漉漉的,很恶心。
这时,整个房间慢慢破碎,天花板和墙壁都裂成了一块一块的积木状碎块,红色的光晕缠绕着碎块飞上天空,月光之下,陈克看清了眼前女子的面容。
她确实是戴安娜,全身一丝不挂,被钉子穿了手腕,钉在一块十字形木头架子上,她双眼流着血泪,脸上满是清淤,棕色长发就像是在血水里浸过的拖把……
而最惨的莫过于她的胸腹、后背和大腿,不仅被活活剥掉了皮肤,腹肌上还被狠狠切了好几道切口,脂肪液和血水正顺着红白相间的肌肉组织沟槽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