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小说《阿鼻地狱》于2007年5月1日下午动笔,于2008年1月18日深夜杀青,历时七个月又十八天,字数突破三十二万字。其中,因为农忙耽误二十几天,小学同学回来耽误三十几天,无端停电耽误十几天,这样下来,两个月便白白仍掉了,实际写作的时间只有五个月又十八天;真正投入写作的只有四五天,一天写三四千字,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其余的五个月又十几天都只能草草地完成一两千字,而且还是三天捕鱼,两天晒网。对于我而言,安静的写作环境是至观重要的,但现实却正好与我的意境相反,它是噪音不断的,周围的噪音像是喇叭一样向我的耳朵灌输着,我没有办法继续写作下去,只能等到晚上再写,晚上会安静下来,所以在一段时间熬了几天夜,晚上写出来的东西的确令我满意,当写完时,已经是深夜了,这样写了几天,睡眠开始不足,一天老感觉头脑嗡嗡地响,就这样,晚上的写作便停止了下来。
5月的一个傍晚,我在院子里踱步,脑袋在来回的脚步中思考着,眼睛眺望着远处的一二绿色;当时我并不清楚它在想些什么,突然,小说的开篇从的脑袋中迸了出来,午夜,市廛的一角,接下来,我就想到了楔子和尾声的内容,并且整体旋律和叙述主题也不假思索地想了出来,虽然它并不是一部我想写的小说,它存在着太多的虚构性,即使我能做到艺术上的真,对于现实上的真我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写一部这样的小说它可能是畅销的,却不一定是可读的,这正如美国评论界对《哈利•波特》系列的排斥一样,虽然J•K•罗琳拥有了成千上万的读者,但是却失去了长者的认可,这样的不平衡也是不利于小说的。这部小说的构思也很虚假,但它却不是在继续讲叙恐怖,而是在恐怖中解释人性,从意识形态上讲,它是一个翻然醒悟的故事,只是把故事嫁接到了虚构的框架上去了而已,但写作出来的小说却并不是我构思中的样子,它被颠覆了,颠覆得连我自己也很难相信这是我写的,这一点主要源于小说只写出了情节和故事的完整性,却忽略了叙述的主题,主题也写了,只是占据了很少的一部分而已。小说在很大程度上获得了突破,其中旋律和节奏上是最突出的。当你从楔子读起时,你就会感觉到自己开始行走了,随着章节的推移,你会觉的奔跑了起来,其间会有停歇下来的部分,不过它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奔跑,你在阅读过程中会感到自己喘不过起来,这是小说的第一个读者在写作时的感受,很遗憾,我也只是写了一遍,读了一遍而已,甚至想多读几遍都来不及。
写作过程中的愉快和厌倦都早已忘记了,像是一场梦,现在醒来了,不再会继续的沉浸在其中了。如果没有了写作,我将找不到一条人生的意义之路,如果生命失去了意义,人生也便失去了意义。那样,我将和千千万万的人一样都沉溺在平凡的喜怒哀乐之中,其庸也俗,用眼睛可以望到生命的尽头。只有不断的写作我才可以感受到生命在继续,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写作了,就意味着我的生命结束了,或我痴呆了,只要我的大脑还保持这样的活力,写作就不会停止,像诗,你读的像完了,实际却还没有完,诗是不会完的,正像人的生命一样,一直延续着。写完这部小说,我觉的我又长了几岁,也成熟了一些,对世间的厌恶也更深了一些。其中,厌恶是最让我头痛的事情,我怎么可以脱离这个圈子呢?都在吸烟、喝酒、赌博,出口下流,思想偏邪,每一点都不与我相近,像是两个世界中的两类人一样。我可以躲避吗?世界都是这样的,我能怎样做!去斗争吗?没有用的。我站在人们的中间有点不伦不类,但我却还在尽力地伪装着自己,这时,我也觉的我自己虚伪了,成了一个伪君子,这样的感觉去年就有过一次。没有**的青春能说些什么呢?是忧愁吗?是悲伤吗?是鼓励吗?没有用的,都一样,青春只会在压迫的情况下变的有点近人情,走了,没了,就只剩下了无尽的欢乐和彷徨。人都一样的,坐在茶馆内喝茶没有人知道你是什么货色,走出来,在民族的危急时分、在家庭的困难时期、在正义与邪恶面前、在人格与尊严的脚下,种种情景,你才能看到他是什么东西,有的用肉眼看不到,那么,就要用心看,一点点地看到他陋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你现在走在大街上眼睛来回的眺望和搜索,你很难发现有很正常的人出现在你的面前,都是有病的,畸形的,扭曲的,我不是指得是神经病人,如果是神经病人的话早送神经病院了,是吧!我今年计划写一部叫《活物》的小说,内容是鲜活的二米,二米是平凡的人,却因为哥哥拿了自己的一千块钱而疯了,你有没有想过二十几岁的青年为什么会发疯?你有没有想过十几岁的少年会跳楼?你有没有想过死是什么样的?人呀,什么最宝贵呢?生命,没了生命你还想继续什么呢?是写作吗?是搞艺术吗?什么都不能了,只能安静地躺在自己狭小的棺材内等着自己的骨头化成骨灰,骨灰是什么?是记忆吗?是能力吗?什么都不是了,生命是那么的重要,但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选择从华山上跳下来呢?为什么?疾病,一种无形的疾病,也叫心理障碍,很多人就犯有这样的病,想不开,在自己的内心存在着某中扭捏的气体。前几天,村里的一个中年人死了,出了车祸,他的母亲很悲伤,在打发老伴儿去买豆腐的路上,她上吊了,为什么呢?用她老伴儿的话说是想儿子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也一条生命。我为了在写作中突出这种心理的治疗,我把所有出现过的人都写死了,这不是偶然的,连主人公都死了,想告诉别人什么呢?人呀,是人,却不明白什么是人,而且总在寻找,寻找什么呢?人,也可能是你自己。人的生命像梦,一眨眼就什么都没有了,只会剩下一堆没有人理的骨灰,人的骨灰跟狗的骨灰会有什么样的区别吗?没有吧!都一样,都是一堆白灰似的物质。
我用了19天的时间让第一部分基本完整,又用了5天的时间让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与第一部分从新结合,三十二万多字篇幅,差35天就整整一年了,一年来,除了“青春的奔跑”外,还写了几首诗和几篇散文,差不多有五六十万字,我对这样的写作是比较满意的,很知足,但也戴了很长时间,“大类女郎”的帽子,有什么呢?我相信我从枯燥的写作中站出来,我依然是我,不会变的。所谓的“修改”是从邯郸回来后开始的,小姨要去北京,我想让她把部分不用修改的稿件带到北京去,但很遗憾,她一个月也未能送到。差不多一个月的修改是让我后怕的,五天就把四五个月写的东西看完了,不是修改吗?实际只是看了一遍而已,动的地方基本很少,现在写完了,不感到高兴,反而还有一种失落感伴随着,没了,写完了,地上出现了我的第一个脚印。
我是这部小说的作者,却也是这部小说的第一个读者,谁会是第二个呢?编辑吗?我不知道,我只希望它能尽快地与它的读者们见面。
2008年4月26日上午于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