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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五大三粗的护院把方绫轻松地扛在肩上,走起路来呼呼有风。
被迫伏在护院的背后,长发把方绫的脸遮住了,让她看不到周围的道路,只知道他们在七拐八拐的,有时还会连续转好几个弯,走了很久才停下来。
“丢下去!”陈一维毫不留情地吩咐着。
那个扛着她的护院大概早就不耐烦,这回得了命令,当即也不客气地把方绫直接抛到地上,拍拍手转身走了出去。方绫被重重地砸到地上,屁股最先着地,疼得她忍不住闷哼几声。她的双手被绑住,嘴巴又被塞住,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勉强kao在一张椅子上喘气。
陈一维命人上前取下她口中的破布丢在地上,又解开绑住她的绳索,才说道:“你最好给我老实呆在这里,不然那个老女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也不能保证。”他口中的“老女人”自然是指的何婶。方绫恨恨地捡起地上的破布朝他的脸上砸去,才看清那团破布竟然是她用来包头的头巾,那些护院居然用这个来塞住她的嘴,想到这方绫就感到一阵恶心。
陈一维轻松地躲过破布的袭击,转身走出去,站在门口向其中两个人下了死命令:“阿虎,阿豹,你们两个负责守在院子的门口,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进来或者出去,都给我格杀勿论!”
“是!”从那两声雄浑稳重的回答声中,方绫可以想像得到,那两个守卫的忠心程度之高,对于他的命令肯定会坚决执行的。
示意下人们全都离开后,陈一维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直接回到钱庄去照看生意了,钱庄上的事他不能不管的。
扶着椅子勉强站起来,方绫揉一揉被摔得发痛的屁股,再活动一下因为捆绑得太久而有些麻痹的双手,慢慢地绕着幽静的房间里走了一圈,仔细观察起这间用来关押她的囚牢。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里面的装饰却很简单,只摆放着几样必要的家具。房间以一道镂空的木制大屏风隔开,摆在正门左边的是一张大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一本摊开的李白诗集放在书桌的中间;中间是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着精致的茶壶与茶杯;大屏风的后面则摆放着一张雕花木床,**只放着一个枕头、一张棉被,看样子房间的主人并不打算用这间房来招待客人。
四周的墙上挂着两副山水画,方绫没有去注意,她看不懂那些所谓文人雅仕的作品。不过房间正中挂着的那副大字帖却引起了她的兴趣,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落款者是:“逸行”。
这副字帖写得很有感觉,字体大气磅礴,运笔潇洒,显示出写字之人洒拖、不拘小节的性格。
她最近一直在跟随林先生练习写字,所以对这个还勉强算是看得懂。其他的,她就没办法看见更多了,也没有兴趣再去研究。因为这间房间的房门和窗户全都关了起来,没有lou出一丝空隙,整个房间显得非常地昏暗,而她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噜”地唱起了空城计。为了填饱肚子,她连灌了好几杯茶水才勉强止住肚子的响声。
方绫并不知道,陈一维用来关押她的地方,其实是他的私人休息地。
这个名为“逸园”的独立院落位于陈府后院,平时除了一个收拾屋子的老仆人外,其他人是一律不得入内的。陈一维在最初是很不愿意把她关进来的,毕竟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地,把她关进来就等于是把他的私人空间让一半给她。可是如果把她关在其他地方的话,他又放不下心来。
方绫会变身成夜莺的这个秘密,成为他用来控制方绫的筹码。她不愿意让外人知道这个秘密,他又何尝愿意?既然他们都不愿意被外人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关在一般人接近不了、而他又能常常看到的地方,除了逸园,他想不出其它的地方了。这就是他一早到何家掳人的原因之一,越早把她关起来,就越能减少泄密的可能性。
整整一天,方绫就被关在这间屋子里,没有人过来问一下她的情况,也没人给她送吃的。最奇怪的是,这附近安静异常,周围根本没有人走动,让方绫弄不清楚她到底身处何方。
不过她对此也不是非常担心,反而暗暗庆幸着周围没有人,一旦熬到午夜变身的时刻,她就能变成夜莺从这里飞出去了,看那个陈一维还能不能捉到她。可是何婶那里……她一想到陈一维临走前说过的那句话,又打消了离开的念头,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再连累何婶了。
好不容易挨到入夜时分,在钱庄里呆了一天的陈一维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
吃过晚饭后,由老仆人提着灯笼在前面为他引路,一直送到逸园的门口,老仆人才把灯笼交给他,转身离去――如果没有他的吩咐,就连打扫逸园的老仆人也不能够轻易进去。一抬头,阿虎和阿豹还坚守在逸园的院门口。
“大少爷!”两个人同时抱拳行礼。
看见了门口站着的这两个人,陈一维才记起被他强行掳来的方绫还在里面。
“你们去端点吃的过来便可以走了,晚上不用守夜,记得明日一早过来。”
“是!”阿虎阿豹又是同时应了一声,正准备走到厨房去端点吃的过来,又被陈一维给叫住了:“等等,不用去厨房了,直接回去休息吧,明天过来。”他又改变主意了。
屋子里的女人有没有吃饱饭,他关心个什么劲,饿她一顿两顿是死不了人。把她捉起来的另一个目的,不就是想拿她出气的吗?
这就是陈一维掳人的另外一个原因,之前他一直找不到那个祝家千金的情人,倒霉的方绫就被他遇上了。当他从小山坡上回到家里休息过后,脑子开始稍微清醒了一点,回想起白胡子老头昨夜说过的那些话,他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生气
具体的内容他是没听清,却听到了“身体是本钱”、“破坏感情”、“解除婚约”等之类的话。他马上想到了之前与祝家千金的那一场婚约,也是因为被人破坏而由喜事变成白事的,想不到眼前这个安静的、柔弱的女子居然会是那样一种人,会做出那么让他不齿的事情,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既然方绫与那个男人是同一类人,那么他便不必再对她客气了,对于这样的人是不需要同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