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章 牺牲
虚灵山谷的大阵经过无数大能完善,夺天地造化,不仅有四季变化,而且巧夺天工仿天地而成风雨雷电各种自然气候,让小小的山谷自成天地。
此时在大阵的驱使下,凉风习习,树木沙沙,整个山谷顿时清凉了许多。
妙云师太刚刚从白长老那回来,在月色下思索着,白长老的突然昏迷让她措手不及,虽然怨不得李进,但事情却由李进引起,这件事让李进立刻身处漩涡之中,长老中跟很多人都对李进心存不满。
妙云师太虽然替李进说了好话,云长老也说了中肯的意见,但白长老的昏迷不醒,却让所有人心上都蒙了一层阴霾。
妙云师太心力交瘁的从白长老那出来,漫无目的的漫步在桃林中思忖着,嗅着桃花的清香,心情终于平稳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李进的练体术对虚灵派而言是巨大的馈赠,妙云师太已经决定坚持原来的想法,让李进进入虚灵洞天,至于李进能有何收获,那就依靠李进自己的机缘,但仅凭虚灵洞天内万年积蓄的灵气,就足以让任何一个修行者进步一阶了。这应该勉强可以偿还练体术的了。
可是另一件事却让她犹豫,原本不该这个时候提出来的,这对李进来说却是不公平,可是为了虚灵派,妙云居士想了半天,决定一定要办,不过之前却要跟徒弟通下气,想到这里她也不用仙法,沿着石阶往徒弟那走去,路上思考一会该如何劝说。
刘月华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由于衣衫不整,心中毕竟羞怯,昏睡过去后并不踏实,听到声响,立刻便悠悠醒转,却只觉身体乏软,手足无力,全身慵懒不已。
当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刘月华终于清醒过来,是师父的脚步声。
她不由大惊,此时自己这样子如果被师父看见,那可真是羞死人了,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原本就让她隐隐有巨大的罪恶感,如果再被师父看见,那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刘月华灵台渐明,连忙挣扎起身,立刻感觉下身湿漉漉的一片,心中不由焦急,连忙侧身拿出备用的内衣换上,将换下的亵裤仍在床下的铜盆内,并拿过一个小衫披在身上。人急生智,几秒内刘月华做好了一切,借着镜子刘月华将刚刚弄乱的头发简单的梳拢,可是看见自己绯红的面颊却暗道不好,现在这种情况谁都知道有所不妥。如果师父误以为自己练功出岔更是难解释。
刘月华想了一念,便盘膝而坐,双手手心向天,置于膝上,眼观鼻,鼻观心,虚灵心法意念而行,凝神于脐下丹田。
刘月华自幼联系虚灵心法初段,虽然功法不全,但基础打的极好,因此立刻便稳定了心神,全身气血随着呼吸慢慢变缓,不一会脸上的绯红就褪去大半。
因为徒弟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妙云师太也是从少女时代走过来的,当然知道每个少女都有自己大大小小的小秘密,所以她并没有放轻脚步,而是慢步走道刘月华的门前,轻轻扣了下门扉,轻声说:“月华,睡了没。”
因为师父将至,刘月华只是运功调息,并没有入定,听到师父的敲门声便回神收功,睁开双眸后立刻答道:“还没有,稍等我给你开门。”说完翻身下地,拉开房门。
妙云师太看着心爱的徒弟,露出慈祥的笑容,刘月华不光是她的徒弟,在她眼里更是她的孩子。
她扫了一眼刘月华,见她披着一件小衫,便道:“既然没睡,就跟师傅说说话,别在屋子里了,你换件衣服,咱师徒俩出去走走。”
刘月华点头答应,回屋换了衣服。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走了一会,来到小溪旁,站在白日绛珠葬花的地方,妙云师太看着那处新土,静静的想着什么。
“师父,有了练体术,绛珠师叔的身体好了,凭她的玄阴之体,必能修成金丹,躲过这一劫的。”刘月华知道师父所思的事情,出言安慰。
妙云师太叹了一口气道:“希望如此,明天你就和李进教授练体术,我已决定,之后就让李进进入虚灵洞天。”
刘月华点头,“是。”
妙云居士看着心爱的徒弟,略微有些不忍,但咬着牙,终于道:“月华,师父有句话想说,虽然有可能让你伤心,但必须要说。”
刘月华心中一跳,难道果然你是姚师姐所说的那种么。
果然,妙云居士停顿了下后道:“月华,你看,我们虚灵派千万年居于此地,按照祖师遗训,承担着传播功法,守护这大地的使命。虽然千年以来,我们并未发现祖师所说的危机,可是按照上代掌门推算,当修行界的末法时代到来之时,世界将发生重大变故。我们不知道那个时候什么时候来临,但是我们在准备着。月华,也许师父在那时候已经不在,那时候就是需要你来代替师傅,带领虚灵派,继承下去。你可愿意为虚灵派奉献此生?”
从入门开始,虚灵派所有人都知道,刘月华就是妙云师太培养的接班人,刘月华也严格要求自己,她早已经做好准备,因此她郑重点头道:“是,我愿意。”
妙云师太满意的点头,她看着刘月华的双眼说:“如果师父要求你离开李进呢?”
虽然早有准备,但刘月华的心中仍然一痛,巨大的酸楚涌上心头,离开他,是啊,自己自幼不是就下定决心为虚灵派,为师父,为这片山谷奉献终身么。可是她的心为什么如此疼痛。
刘月华的脸色苍白,原本残留的绯红彻底消失不见,她咬着牙,强忍着泪水,重重的点头道:“是!”
妙云师太叹了口气,看来月华是爱上了那个李进了。眼看着自己的爱徒如此悲伤,她怎么能不心疼,可是唯有刘月华才能修炼虚灵心法,带领虚灵派走向强大,她只能让爱徒牺牲个人的感情了,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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