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陪坐接待的沈晴疑惑的看着张清道长,这个张清道长为什么抬头看了一眼李进就不说话,难道这个老道真是那种云淡风轻到一定程度了?可是李进昨天说的他应该是个老于世故的人啊,直说就是个江湖混子怎么可能看见投资的人仍然原地喝茶。
张清老大喝了下茶,低声对沈晴说:“沈夫人,下楼的这位是您的孩子么,相貌堂堂果然不凡啊。贫道粗通相面之术,一看看去这个人龙蟠虎跃之步,紫气蒸腾人中龙凤啊。
作为江湖术士肯定精通马屁之道,他看沈晴回头看去时候的喜爱之情,断定下楼的肯定是沈晴的儿子,好话不嫌多,他立刻大拍马屁。
沈晴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忍俊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直到把张清笑的面如土色,冷汗之流,不知道哪点做错,也尴尬的陪着假笑后,她才强收住说道:“那个人你不认识?”
张清满心狐疑,他扭头看着越走越近的年轻人,眯着眼看去,难道是什么大人物?是有点面熟,电视里?难道是什么明星?可是自己又不看电视啊。他斟酌着语句道:“呵呵,我是老头子了,记忆力不跳奥,这人是?”
沈晴终于忍不住了,笑着大声说:“这个不就是你刚才说要感谢的李进么,几句话就舍得给你投资的人啊。”
张清瞪着眼睛一副惊讶的样子,他慌忙站起身,搓着手,手足无措的说:“太不好意思了,啊,贫道贫道我失眼了。”
李进这时候已经来到身前,笑着说:“张清道长,我们又见面了,你说什么失眼?”
沈晴笑着说:“呵呵,他没认出你,来,别站着,坐着聊。”她回头跟保姆喊道:“妈咪,给客人来点茶。”她转身问张清说:“道长习惯喝什么茶水?”
张清老道赔笑说:“什么都行,我是个跑江湖的,什么都喝。”这次他决定把态度放到最低,对于能资助的善人,他满怀感激。
沈晴点点头,吩咐保姆上毛尖后,回身坐在沙发上。
三人分宾主坐好后,沈晴开口说道:“我听说唐代有西陵道士,最喜毛尖,唐代温庭钧还作诗说:“拂坛夜读《黄庭经》。疏香皓齿有余味,更觉鹤心通杳冥”的诗句,不知道长对毛尖茶可否喜爱。”
李进早就跟阿姨商量好了,全由她引导这次谈话,淡淡的看着张清,想听他怎么说。
张清道长知道这是沈晴考他呢,虽然只是小小茶问,但如果他回答不当,全然不知那当然掉了分数,说不定一会对方的资助也有可能泡汤,于是他正襟危坐,低声咳嗽下后开口说道:“毛尖分为沩山毛尖和信阳毛尖,另外还有茅坪毛尖,都匀毛尖,黄山毛尖等,以前俩种为主,毛尖历史悠久,远在唐代就已著称于世,其茶形如雀舌,香嫩清醇,不让武夷龙井,传说此茶色、香、味、形均有独特个性,其颜色鲜润、干净,不含杂质,香气高雅、清新,味道鲜爽、醇香、回甘,冲后香高持久,滋味浓醇,回甘生津颇和养生之道。古代道士僧人均爱此茶。”
这时保姆将茶送上,沈晴玉手微抬,客气的说道:“看来张清道长果然是崇尚自然的道家修行之人,对养生之事甚至其理,以后有机会可以多请教道长了。请品茶,尝尝我这沩山毛尖可否地道。”
张清心微微放下,听对方语气,看来对自己刚才的回答很满意,态度也客气了,他的心微微放下,行礼道:“沈夫人抬爱,贫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他用双手从桌子上拿起茶盏,用盖子轻轻抿着茶汤,几次后,轻轻放在唇边,喝了一口,闭上眼睛,品尝着味道。
沈晴一边品着茶一边打眼看着对方,点头赞扬,对方这喝茶的品味就是不凡,一看就是有着很深厚的茶文化,一般人可不会这么品茶,比如,唉,比如旁边自己的半个儿子未来女婿李进,已经鲸吞牛饮,一大口将滚烫的茶水喝了个精光,犹自不过瘾,自己动手又倒了一杯,感情这是刚起床口渴了,喝茶解渴呢。唉,他也不闲烫,不过想到女儿说李进也是有神秘功夫的人,她微微释然,所谓爱屋及乌,如果是张清这么喝茶,她肯定会打心眼瞧不起,不说扫地出门,也会没兴趣继续谈下去的。而李进这么做,她只会怕其烫到。
这时候张清品完赞道:“真是好茶,入口清澈,松软柔和绵绵不绝,茶味氤氲回味无穷,喝后神清气顺,气息通顺,此乃养生之极品。看来沈夫人这茶应该是年产量极少的沩山青山寺内的极品毛尖。”
沈晴却有些惊讶了,这茶正是年产量不道十几斤的沩山极品毛尖,只有沩山青山寺庙内的几棵茶树才算,所以年产量极少,当然价格极贵,而且不随意出售,看来这个张清道长很有些门道,居然能品尝的出来,更重要的是,这茶属于极少人知道的稀有茶种,这道长居然能知道。她赞道:“道长渊博,正是!那就请道长细细品尝。”
张清暗道好运,他也是昴懵猜测,自己年轻时候父亲正是喜欢喝这种茶,当时那青山寺的方丈也是修行人,跟父亲交好,每年特送俩斤极品毛尖,父亲当宝贝似的舍不得喝,自己才有印象,他猜对方既然如此高调让他品的毛尖,应该是好茶所以胡乱猜测,反正错了也可以称自己只知道那种茶叶。对了就赚到,果然他赌对了,其实他混江湖哪能挑茶喝,有壶俩块钱的茉莉花茶就不错了。
李进听俩人这么说,他插嘴说:“哦?居然这么好,我在尝尝。”说完又大口喝了一口,细品之下果然有些味道,茶汤入腹,微微能量融入身体,化作真气。果然不错,虽然比上次在杨如枚家喝的差了点,但也是他喝过的对真气修炼益处最大的茶了。其实主要原因是他现在真气圆满,这点茶的药效对他已经不起作用了。
他赞道:“嗯,刚才没喝明白,果然不错,只比我上次喝的那个什么大红袍差一点点。”他实话实说。
听他这么说后,沈晴和张清道长都惊异的看着他,看的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说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