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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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缪身影消失于列王山之后,山腰的那边,出现了许多的军队。京城中守护皇帝的圣御军负责守护皇帝日夜轮替,且人数极少,所以这些并不是看护皇室的圣御军。而是另一支京城的精锐近卫部队玄甲军。
玄甲军有一支大营负责维护列王山的安危警戒,如今山上发生的事,让他们已经列阵于前。
见证这一切的玄甲军那位副都尉将军,面沉似墨,身背笔直如枪,望着眼前这一幕,无语而沉凝。他明白这不属于盛唐军方的事,这是帝国修行界的一大突发事件,牵扯得是西陀圣殿那样的庞大圣门,还有列王山这种朝圣之地。
但他明白相信此时此刻,京城的三大近卫军已经接到了这样的消息,这很可能意味着整个盛京城即将进入戒严之中。军部那些大员或者会痛骂这场突发事件,但最终个个都会绷紧神经,以面对这场不可避免的决斗,以及可能裂变出来那些不受控制的走势。
“圣师,我们该如何做!”玄甲军副都尉上前一步,但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在场的西陀客卿身上,现职在身的帝国三大近卫军的羽林军将军孙晓亦是西陀客卿之一,此时正一身便服,和玄甲军都尉将军四目相对,平地充斥着一股硝烟味。
不消说,只需要涅缘圣师一句话,这些玄甲军便会立即上前。控制住可能调动起羽林军的孙晓。
与此同时,山下一阵躁动,一队骠骑风驰电掣般直冲上山,气势雄壮。人人挎枪配剑。盛唐天工部专门为禁军打造的三阶级别兵器的古纂字在风中若明若亮。
这些兵器蕴含杀气,蕴含来自禁军羽林卫的凶煞。
嚓嚓嚓!无数戎甲的摩擦中,玄甲军挡在了这队羽林卫面前,当先一骑拔马而落,上前半跪于地,“羽林卫北衙禁军大营恭请孙将军回营!”
身后的军士按剑勒马,他们人不多,然而集体望着玄甲军。双目警惕而凌厉,相信玄甲军方面若有半个不字,他们亦极有可能一往无前,不顾冲撞列王山涅缘圣师。也要冲进去带人离开。
“都灵,不得莽撞。让孙将军离开。”涅缘长老淡淡道。那位都尉迟疑片刻,随即挥手,玄甲军为那队骠骑裂开一道口子。
孙晓上了随从禁军递上的战马,翻身而上。同时朝众人,涅缘和玄甲军那位都尉拱手,“我孙晓虽然是西陀殿客卿,然而我更是盛唐人!请四大圣者和诸位放心。我会保证羽林卫在这场决斗中,维持中立。始终恪守维护京城安定的职责。军中不会有任何人,涉足到这场挑战中去!但凡有人捣乱。羽林卫绝不姑息。”
孙晓一众绝尘而去。
玄甲军背后的标杆大旗被风扯起剌剌飘扬,头刺天穹。
这盛唐,已经渐起风云。
随行上山的客卿,世家供奉高人,乃至朝廷的大员此时已经慌忙告辞而散。这个消息很快飞落盛京城每一户人家。
新普天院比第一人杨泽,向西陀圣徒迦缪挑战。这是百年以来奉为神使的西陀圣殿第一次遭遇来自外界修行者的挑战。而这个挑战的来源,尽管人们不愿意承认,的确是来自列王山。
人们不敢相信的震荡,终于到来。
在皇庭中,听着对列王山这场挑战来龙去脉的禀告,皇帝的眉宇已经逐渐拧结,“这场挑战,不能进行。”
殿前老臣叹气道,“比试与列王山,西陀殿无关,纯属个人恩怨。此事迦缪已声明,涅缘长老也做出了承认。修行者证道比试,就是我盛唐法令也难以干涉,此战已是无法避免。”
“恩怨?”
“我想这个时候,杨泽选择挑战迦缪,兴许是因为四年前西陀圣女的大晔一行,圣女对其有所青睐所致,不料当年此举惹得迦缪大怒,动用西陀声望,令大晔处于风口浪尖,杨泽也不得不被大晔王发配至地海,由此大晔陷入波澜动荡之中,致使这之后的三国入侵,有理由相信。杨泽此番挑战,是认定迦缪当初的举措,间接导致了大晔国日后的风雨飘摇,所以他为这一切,做出了眼下的决定。”
“他这是在怨恨圣殿西陀,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皇帝声音加重,满朝文武缄默,“他若是死了,列王山的普天院比第一人死在西陀圣殿门徒手中,岂不是要引发列王山,阑苍院对西陀的不满怒火么。”
“臣下认为,只怕杨泽本就不存活命的希望。他正是用此举,才能报复西陀殿的圣徒。”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忘记过为大晔复仇!”皇帝突然声调加大,“为大晔死去的那些人讨个说法!摘星楼上,此子搠战风吹雪...如今隐瞒真正身份获得普天院比第一,再在列王山之上发起挑战,他是要以自己身死,换得列王山和西陀圣殿的决裂么。他竟然如此的一心求死?”
没有人认为杨泽可以赢,西陀圣殿之所以百年以来未曾有修行者敢挑战,并不是因为它高高伫立世间的伟岸让人心存敬畏。而是从头到尾,西陀圣使都会主动出击,平蛮除魔,那些历练在外的西陀圣徒,已经凭借自身的能力,展示出了大陆第一圣门的实力。他们所修行的,是神术...来自神的力量。
没有人敢向拥有神力的西陀圣门发起挑战,哪怕是活跃大陆以西统治百国的东正教门,也没有这样的底气。
所以所有人都认为,杨泽这是在自寻死路。为的就是以自身的悲壮结束,报复西陀圣门。
“圣门拥有的是神的力量...神的力量又怎么可能能被抗衡。”皇帝眼眉低垂。沉寂了下去,很长的时间后,抬起头来,“通报下去。送两坛好酒,赐上宴席,给杨泽送上山去。即是修行者之间的私人恩怨,一场无可避免的决斗,事已至此,朕也无话可说...我便为他壮行!”
壮行即是送行,这便是皇帝给杨泽最后一程的交代。这也是盛唐皇帝的气魄。
皇帝如果直接颁下谕令,便是可以取消这场决战。然而两人恩怨不解,迟早会变成列王山和西陀圣门之间巨大的裂痕,到时候盛唐的两座修行殿堂,都将因此而对立。这场风波。必须以两人中其中之一,身死命消才能作为终结。
但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杨泽都没有获胜的可能。
按辈分而言,他也是皇帝在山中的师弟。这个不到一个月的便宜师弟,盛唐皇帝却没有想到。他竟要这样见证他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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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给列王山中的杨泽赐宴,为明日之战壮行。”大公主华婉听着这番禀告,坐在榻前的她从楼阁遥望列王山,不禁眉头一挑。攥起了拳头。
持盈郡主准确的把握到她的这个变化,心底不知为何会有惶然的感觉蔓延。因为乍一听到那个消息,她反倒没有惊喜。而是心生乱象,“这不是小事,皇爷爷难道任由他们开战。虽然我巴不得见到那个人死去...但是如果他此战败亡,会给盛唐带来多大的震动!”
华婉绯红的嘴唇轻启,眼底流露出一种嘲弄,“你还不明白么,这就是我那父皇...此战若不在今天展开,若是五年后,十年后,那就不再是杨泽和迦缪的个人恩怨,而是列王山和西陀殿之间的裂变!皇帝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必须恩准这场决斗。让一切恩怨,都完结在明日。把影响扩展到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皇爷爷他...”
“你的皇爷爷,把持着这个帝国,”华婉突然开口,眼底有一丝血红,“他只在乎这个帝国!为了他心中的霸业,他可以牺牲的超乎你的想象...我怀疑...他还有没有在乎的东西!”
持盈突然噤声,看着自己因为愤怒而双目充满怨毒和血丝的母亲,她突然怔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很惧怕。惧怕某种黑暗里未知的事物。
这事物一直深层的隐匿在盛唐这片帝国之中,似乎正在静静注视着这一切,有朝一日,会裂开倾天巨口,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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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陀星枢阁内,祭祀殷墟正看着迦缪,他看得出这位西陀圣殿杰出的门徒,此时心中藏着绝对的盛怒。那是一种盛气凌人的火焰,不允许凡夫俗子对其有任何挑惹,一旦如此,必然暴戾起摧毁所有胆敢挑衅的存在。
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魄力,是一种盛气。这就是西陀殿的那道獠牙。
所以此时的迦缪,身体绷出一股外摄的强大魄力,单凭这股气魄,这盛唐的无数天玄境修者,都要俯首称臣。
他看着殷墟,开口道,“此战是我们除去这个威胁的机会。”
殷墟点头,“是一个机会,但不是唯一的机会。除去此战,我们还有很多机会消灭这个威胁,不过这却是百年来第一个胆敢挑战我西陀殿的修行者,过往岁月历经沧桑,我西陀威严已经有所蒙尘折损,所以此战更需要的是重塑西陀之威严。让世人见到神的存在,感受昊天的大能。”
迦缪双目显出一股深重的狂热,“祭祀大人的意思是...”
“我将开启你的神根,授予你“诰天引”神术。此战之中,务必让世人见到,来自天神的力量!”
迦缪上前跪地,叩首三拜,单膝跪地仰头,殷墟那双饱满的手,已经朝他头顶虚张开来。那里流荡着神辉,神辉之中隐有天像金人,宛如一片虚幻的小世界。然后印在了迦缪的头顶。像是摩顶受戒。
迦缪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巨大的痛苦,又像是在承受无比的喜乐。
然后他猛然仰头,双目已然成为两粒金色的眼眸,万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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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起点有些大动荡,大家都很不心安,惶惶然。
烤鱼也是如此,但对一个作者而言,作品和读者最重要。想到大家哪怕还有一点需要我,我就得到了安慰。人在摇篮中,会感觉平静踏实。而你们就是我的摇篮。这话有点酸,有点恶心,但理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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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将至,我会写好这之后的故事。合什,鞠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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