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弟左右:
任、赖南窜,遽报已至信南、罗山,未知果否入鄂?兄标病腰痛等症渐已痊愈,惟不能多话,舌端蹇涩之症未好,恐遂成痼疾矣。
春霆不能入秦,余以函咨劝之强之。果使霆军援秦,湘军防晋,则西路张股亦不足为大患。任、赖一股,得诸淮军与鄂军夹击,或易得手。余拟于十五后具疏,复陈不能回任,请令少荃署江督,兼握钦篆。余以散员留营,仿咸丰八九年之例,刻一木质关防,照旧办事。数月之后,或另放江督,或另简星使,再听朝廷定夺。目下但求降旨,言曾病不克回任,李仍兼署而已。余视江督一缺实难称职,前数年幸未泼汤,此际何必再作冯妇?留军而不握大符,或者责望稍轻,疑谤稍减,是好下场也。
二竹在省,弟惟专心治军,一切置若罔闻为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