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失策
舞蹈忍着笑被我拉赚终于进了家门,我松了一口气,每次在门口碰到张奶奶我都有种跑了八百米的疲惫。老妈见我带了个男人回家,挑眼看着我,喊在沙发上的老爸过来看上帝!
我赶忙解释说:“这是我们的级导师,武老师,来家访的。”
舞蹈却接过话,不卑不亢地说:“我叫武术,是昨天来您家拜访的那位武史大夫的弟弟,(哦,原来张大夫不是张大夫啊,是巫师啊!)同时也是尤蓉的老师,很突然地被尤蓉请到家来做客,希望不会太过唐突。”
喂,禽兽你怎么不按理出牌!什么很突然地被我请啊,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不是说好了是家访吗?”我有些急。
“我当初说的是‘如果你觉得困扰,那我就说我是来家访的。’可我刚刚没觉得你有什么困扰啊!”舞蹈慢条斯理地陈述理由。
“你个……禽兽!竟然禽兽到我们家里来了!关门放狗!”反正现在是我的地盘我做主。
狗还真配合,立即冲了过来,不过是冲到舞蹈的怀里,他!啊~~你这条变节的狗,亏我养你那么多年!(狗:他是我的恩人,在张大夫家的那几日,他就是我的耶苏,救世主!你赶紧嫁出去吧,我不希望你继续养我了!(看了看尤蓉老爸),我那么多年也不容易啊!)
我把狗从舞蹈的怀里生拎出来扔在了一边。这时老妈终于发话了:“原来禽兽是他啊?久仰久仰!”
舞蹈礼貌地接话:“实不敢当!其实我还没来及禽兽令千金呢,是她单方面给我起的昵称!”
“昵你个头!”我要被禽兽逼疯了!他简直来我们家给我砸场子的!“你第一天就骗我游湖,后又给我起外号奶大,你还嫌自己不够禽兽啊!”
“原来名字是你起的啊!”老妈的眼睛一亮,似乎十分开心,热情地将舞蹈迎进了屋。完了,禽兽好象得到起名字的罪魁祸首——老妈的赏识了!世界啊,从此失去了光明!
我也要跟着进屋,却听老妈说:“尤蓉,家里来客人了,去好利来定个蛋糕去!”
“不是吧,还给他买蛋糕?!那么远,老爸去!”禽兽凭什么在我们家当上宾?我又凭什么给他去买蛋糕?
老爸刚点头,打算穿衣服,突然老妈瞪了他一眼,他又赶紧坐下,无奈地说:“女儿啊,老爸的腿病今天犯了,还是你去吧!(如果我去了,就是没犯腿病,估计回头也有可能被你妈折腾成犯!)”
老爸啊,不是我不想去啊,门口有个张奶奶啊,那是个比豺狼虎豹还凶狠的老太太啊!对我造成的心灵痛苦不比老妈对你的威胁小啊!你也要理解我啊!
我们父女彼此哀怨地望着对方,用眼神无声地交流着。随后我拽过老爸,小声和他争论。
“女儿啊,你还年轻啊,老爸一把老骨头了,你就可怜可怜老爸我吧,我很可能是精神和上的双重折磨啊!”
“老爸啊,要怪也只能怪您自己啊!谁让你当初没给我生个弟弟什么的,一可以和你共同抵抗老妈暴政,二来遇到现在的情况可以让他去买嘛!”
“不是我不贡献你弟弟啊,实在是生了你之后,我发现咱家教育出来的绝对不可能有我这边阵营的,所以我也就彻底死心了!”
“你早就应该和老妈搞分裂独立了,所以今天的结局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不是没想过啊,一是怕分裂独立不成功反造灭顶之灾,二是我舍不得你这个女儿啊,可是我带着你,估计有你在,除了你亲妈,估计也没别的女人敢养你啊!女儿,我全是为了你啊!”
老爸,算你厉害,绕来绕去把责任都绕到我头上来!果然是在老妈长期暴政下培养出的刁民!
老妈看我和老爸还杵在那里,不耐烦地说:“爷俩嘀咕什么的,尤蓉快去买蛋糕!尤蓉爸给小武沏些茶来。”哎,留在家里也逃不掉沏茶端水的事,还不如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呢,于是我便出了门。
回来时,竟见一桌丰盛的菜。而老妈和舞蹈也是相谈甚欢,也不知道他们刚才都谈了些什么,怎么感觉更为热络了呢。舞蹈见我回来,别有意味嘴角轻扬。还挑衅?!蹭饭都蹭到我们家里来了,对这个禽兽中的禽兽不能有一点疏忽,真是悔不当初答应他时间地点由他定。
我刚放下蛋糕,屁股还没来及沾椅子,又听老妈说:“尤蓉,和你老爸下楼买点酒上来!”不是吧,你个禽兽在我的地盘你还得寸进尺了,别以为你得了我妈的欢心就踩到我头上了!我气得直指着舞蹈的鼻子,还没来及大骂,已被老爸倒着硬拖出了屋。
出了门,我埋怨老爸,老爸劝解我:“你妈从昨天见了那个武大夫后就心情特好,今天又碰到个能和她痛饮几杯的酒友,很久没见她这么开心了。”
我怎么觉得她天天都挺开心的呢?“咱家不是挺多酒的吗?怎么还要买啊?”
“昨天那个武大夫来,陪你妈随便喝了些,喝光了!”
“随便喝了些?”我提高嗓门,“那可是一箱啤酒啊!”你个巫师果然不是大夫,一点医生的健康意识都没有!
“所以,今天你妈刚听你那武老师的口气,似乎是比武大夫还能喝,兴奋得不得了。而且你也回来了,这不,估计至少买两箱,所以派咱俩一起下来买酒嘛!”
我无语,我简直带个祸害回家!感觉今天就是世界末日,地球和彗星相撞了!
张大夫啊,不,武大夫啊,你们家是酒荒了吗?哎,为什么我早没想到舞蹈和张大夫他们俩都这么BT,肯定是兄弟才是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千万别把你们家的BT气息带到我们家来!(其实张大夫他们这些BT只是受你们家同样BT气息的吸引罢了!)
一通张罗,终于屁股着了椅子,恨恨地瞪着舞蹈,他则侧过脸对我微笑,让我火更不打一处来。看了看我刚辛辛苦苦抬回来的啤酒,我愤愤地想,今天你要醉死杀场,看我不灌死你丫的!
我上来先虚情假意地给舞蹈敬酒:“舞蹈,感谢你今天光临寒舍!”
舞蹈眯了下眼,我刹那间竟有种被他洞彻心扉的错觉。舞蹈客气地说:“小蓉,这是你第一次向我敬酒。一杯怎么够,怎么也要三杯庆祝,不是吗?”舞蹈挑眉看向我,我心里反倒犯起了嘀咕,是他真的没看穿我要灌他的意图,还是他另有诡计?
老妈边给我们两人倒满三杯酒,边说:“舞蹈说的对,三杯才成!”老爸低声哎了一声。
我说老妈啊,电话费要钱,酒不要钱啊,你给我倒一杯就行了吧,不用连我也倒三杯吧,你到底站哪边的?
我和舞蹈两人爽快地将三杯灌入肚中,刚坐下,就发现我和舞蹈那已经空了的三个杯子又被老妈在我们边喝的时候就已经重新倒满了。老妈!你倒戈啊!却听老妈说:“喝完啤酒,我们再喝法国红酒和俄罗斯沃特嘎啊!”
“咱家啥时买的这些啊?”我这时顺着老妈的视线看过去,才见到两瓶洋酒。
“小舞太客气了,说第一次来咱家没什么好带的,就带了两瓶从国外捎回来的酒!”
舞蹈看我纳闷,“咱妈是酒神,拙献两瓶酒,不成敬意!”
别在我家咱妈咱妈的,我不舒服!另外,他把酒藏哪儿放着呢?路上我咋没看到呢?不愧是机器猫他弟弟!
舞蹈随后又和我妈喝了一杯,我爸因为不会喝酒,于是主要战场落在了我们母女二人和舞蹈这半桌。老妈还照顾周到地给舞蹈夹菜。
灌酒要急!没等他吃菜,我又说:“舞蹈,我们再喝一杯,感谢你在学校一直以来对我的特殊照顾!”说到特殊两字的时候,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蓉,不用客气!这都是出于我的本职(质)应该做的!”舞蹈似乎语意双关,“本职”两个字的发音更接近于“本质”。
含终于承认你的禽兽面目和本质了!
又是一饮而尽,我给舞蹈把酒再次斟满,舞蹈满意地笑望着我道谢,一点也没有被灌人的觉悟。
酒过几旬已经不知,只是这时情况稍有改变,从开始的我敬酒倒酒反改为舞蹈向我敬酒倒酒了。隐约记得老爸中途曾劝阻过一次,但被老妈瞪退。我倒下闭眼的最后一刻,迷糊地看到桌上还没动的红酒和沃特噶,混沌的大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意识,我好象中招了!随后,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