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如虎口
十一的第三天,看到学校增加门禁的通知,因为近来附近正在施工,人比较杂,再加昨日擒贼事件也引起学校的注意。我买电脑软件回来时,正看到张大夫和那天在酒吧的大美女一起从电影院出来。张大夫看到我,就想见到救星似的,连忙拉住我,感慨道:“小蓉,我们真是有缘啊!”(为什么是拉住呢?因为我见到他拔腿就跑来着的!)
“张大夫,我们还是缘尽于此吧。”我耷拉着脸说。我和你们姓张的天生犯克!家有张奶奶堵我,学校有你张大夫刺激我!
“也好,那我们就忘记前缘!”张大夫决绝地说,我刚乐得扬起嘴角,就听他继续说:“我们来展开一段新的缘分吧!”我的嘴角立即又耷拉回去。我索性一袖子,大义凛然地说:“张大夫,给你再抽一管血,你今天就放过我吧。”张大夫借拉上我的袖子,在我耳边低声说:“替我把那个女人打发赚我就放过你!”
我一叉腰,对上那个大美女,霸道地说:“这个男人已经是我的人了!就是你霸占了他的身体,他的心也是属于我的!再别说你只是借他的身体看了场电影罢了。”张大夫在一边配合地靠在我身上,真的一副被我霸占了身心的德行!
美女盯着我的脸,露出诧异的表情。你那表情是说,张大夫那么帅不可能看上我这模样吗?想到这里,我更为生气,大声说:“你以为我穷,不漂亮,就没有感情吗?如果上帝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一定……(忘词了)把张大夫让给你!上帝没有这样,所以我目前只能配他了!”话音刚落,张大夫就在一边热情地鼓掌。
这时,我手机突然响了,我边掏手机边对美女不耐烦地说:“好了,我原谅你了,你快点走吧!”(人家做什么需要让你原谅的事情了?)
接通电话,原来是在外地旅游的老妈打来的,说是替我们照顾狗的邻居说狗突然病了,老妈让我速回家带狗去医院或者请个大夫回家,如果请不到大夫的话,带个和尚回家准备给狗超度也行!
电话刚收犀就看到张大夫笑眯眯地望着我,肉麻地说:“我都是你的人了,给咱家狗看看病还是没问题的!”
我一哆嗦(远在家的狗也一哆嗦),不用了!找你和直接找和尚超度估计差不多!不知何时美女已经不见踪影了,却见舞蹈从树底下渐渐现身,隔过张大夫直接看向我,眼神复杂,让人难以揣度。
张大夫见到舞蹈,轻扬起嘴角,得意地说:“害人终害己,大概就是这样了!”
舞蹈又从阴暗处拉出一人,竟是张文!舞蹈拎着张文,对张大夫说:“可算不上我陷害你,明明是人家看不上这嘛!”
张文挣脱开舞蹈的手,怒气冲天地说:“你们让我穿成那样,正好被人家看到,人家能看上我嘛!”
舞蹈平静地对张大夫说:“谁让你岁数最大?当然轮你来相亲!”
“哦,这样啊。”张大夫觉悟地说,然后转向我,“小蓉,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咱俩回家看狗吧,别理他们!”
舞蹈接话道:“尤蓉,你可以把狗带到学校医院来看嘛,毕竟医院医疗设施比较齐全!”
我连声称是,赶忙告别了他们三人,实在是气氛怪怪的,BT和禽兽之间的争斗切勿参与啊!和美女相亲都搞得这么大怨气!
回家走到门口,看到张奶奶,远远的我便用红围巾将下半张脸蒙住,谁知走过张奶奶时,她指着我说:“你是来找尤蓉的?”
我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问:“您怎么知道我是来找尤蓉的?”
“你露出的半张脸很象赵本山,应该是尤蓉的亲戚!”
“……”说不出话,飘啊飘啊就飘回家了。从邻居家接上狗,我重返学校,直奔校医院。没想到校医院除了张大夫等着我,舞蹈竟也在。
张大夫拎过狗,仔细地检查。舞蹈一语不发,只坐在一边。我觉得气氛仍手异,于是率先开口问张大夫:“张大夫,您刚刚看的什么电影?”
“泰坦尼克号。”
“有什么感想?”
“没钱人不要坐船。”
“我还没看过。”不过据我所知,别人都不是您这感想
“为什么没看?”舞蹈突然问。
“以前喜欢过一个男生,希望上大学后能和他一起看,不过不可能了。”我想起往事有些沮丧。
“等你有了男朋友,和他一起去看吧。”舞蹈语气柔和。
“小蓉,那我们现在就再去看一场吧!”张大夫突然抬起头,朗声对我说。
“不要!和你看一定没感觉!”我不客气地拒绝,对待张大夫绝不能客套。
张大夫突然握住我的手,深情脉脉地说:“小蓉,你真是我的知己!我再看一遍,感想肯定是……没钱人,宁死,也不要坐船!”
舞蹈将狗拎起来,再度递给张大夫,“还没看好啊!”
“看好了。”张大夫接住狗,开心地对我说:“小蓉,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我家狗没病?”我热切地望着张大夫。
“不是,它将死于一个新狗病种,我决定以它或者它的主人,你的名字申请命名这个病种了!”
舞蹈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头,安慰我:“你就当这狗死了吧,赶明我打个电话和咱妈解释!”悲~还真不如直接找和尚呢!狗啊,我对不起你!为了省钱,让你落入了贼人张大夫之手!
“小蓉,我以前在国外曾在朋友的兽医所学习过,晚上我打电话咨询下专家。你今晚先放心回去。”张大夫认真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真的?”我还是持怀疑态度。
“这次你就信他,先回去吧。”舞蹈看了下张大夫的表情,然后扶着我肩膀往医院外走。我走了几步,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头喊道:“张大夫,你别抽我家狗的血啊!”
出了医院,舞蹈自然地松开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我们两人并肩地走着。和舞蹈在一起,没有和老师在一起的那份拘谨,却也不象普通朋友那般自在。
“听说你昨天捉到个小贼?看来我教你的踢凳子还是满有效的嘛!原来世上的死耗子还真多!”舞蹈忍着笑调侃我。
“切~我告诉你,别说是小贼,就是中贼,大贼,只要他喊我大……,我一样踢死!(算昨天那贼识相,至少认出来我是个女的,否则……!)”我语气十分凶狠。
“看来你已经掌握空手道的气势了!”舞蹈望着我,“要不要考虑从张文那里改投我的门下!”
“我决定自学成才!”看张文被你三天两头揍的猪头样儿,我投你门下不是自寻死路!
到了我们要分别去不同方向的路口时,舞蹈突然问我:“明天有事吗?”
“去医院看看我的狗被张大夫弄死没?”
“给你两张票,明天天津体育馆的晚会其中有我们乐队的演出。”说着,舞蹈将两张票放在我的手中,便走了。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票,又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乱。舞蹈为什么送票给我?难道是因为第一次演出我对他的激动表白,还是因为上次对张大夫的二次热情?
晚上,提起舞蹈送的票,范彩难得主动地要求我带上她。她说自从那日得知小提琴手是舞蹈后,她十分仰慕他的技巧,希望有机会再能看到他的演出。对音乐不热衷的小余自然对票不感兴趣。
躺在,想起狗还在张大夫手中,就冒冷汗。再想到张大夫提及曾在兽医所学习过,更是不安,难道说学校雇了个兽医给我们学生看病?节省教学开支也不能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