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惹祸
转日是星期一,我自动将前两天删除,我的大学生活决定就从今天开始了。前两天都是热身,不算不算。一早,我们在三教门口集合。今天舞蹈来得挺早,大概我第一天的迟到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远远地看到我过来,脸上(露)出一抹难以琢磨的淡笑,看他那表情就好象知道我昨天的英雌事迹了似的。
同学每人从系里搬了张凳子集合完毕后,舞蹈问道:“系里谁懂音乐?举手!”有几个人举手,舞蹈满意地笑笑,说:“就你们几个,先跟班长去把架子鼓搬到礼堂去,再回来搬凳子!”
“不是吧!”那几个举手的同学不满地牢(骚),跟着班长走了。
“懂音乐的人才懂得乐器的重要(性),才会小心地搬。”舞蹈在他们走后,给我们解释道。他继续问:“谁懂画画?”刚才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同学上套,这次半天也没人举手,八成心想,让他们搬东西是小,以舞蹈的思维方式,让懂画画的负责给破旧的物理楼刷漆都有可能!
在半晌无人举手的情况下,有一个白净的男生慢慢地举起手来,在这种情况下还敢举手,我不免产生了几分敬意,连忙查阅字典小余打听这男生叫什么名字,哪个专业的,好让我仔细地崇拜一下。原来竟是我们班的,贵州的,叫袁悦。仔细地一崇拜,发现他长得还很帅,一张刚毅的国字脸,男人味十足却又带着几分书卷气,初步决定以后追过来慢慢崇拜。此时大家都翘首等待这个倒霉男生的判决,就听舞蹈宣判:“画家的手很重要,把你的凳子递给你右边的同学,让他帮你拿!”不仅右边同学傻眼了,我们其他同学也跌了眼镜。(右边同学:TMD,我招谁啦我?就站在某男几猪的边上就要拿两把凳子。这个先别说,喂,作者,就是配角也多少给个名字啊!一个同学、懂音乐的几个同学:我们不也都没介绍呢嘛!)
“系里还有谁懂画画?”舞蹈又问,这次有两个同学爽快地举起手来。“你们两个去系里再多搬一把凳子,帮系里的老师带过去。”不是吧!同人不同命啊!趁两个同学还没走远,他又冲那两个同学说:“迎新典礼后,去板报宣传那里报个道!你们需要好好教育,自私,只考虑自己不顾其他同学。”舞蹈转而面向我们郑重地说:“而你们,从这件事要参透这点,做事要勇敢一些,不要太看重外界的压力,更不能被未知事物阻了做事的勇气,尤其研究物理,更需要这样的精神!”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忽悠的,把大家那点勇气都忽悠没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说这话时,眼扫过大家的时候好象在我这里稍做停留。不会吧,难道说我前天南开湖游泳算是个勇往直前的正面事例?被他一不小心欣赏了?!我好想哭,竟然被BT禽兽老师欣赏了!(作者:被BT欣赏也是必然的啊!其实BT的人总不觉得自己BT,而且只能看到其他BT的BT,却惟独见不到自己的BT之处,原因很简单,每个BT都BT得完全不同,各有各的BT!)
随后大家按照学号的顺序排队向礼堂走去。我们班是最后一个,而女生由于学号比男生靠后,于是我们专业三个人便走到了队伍的最末。队伍总是这样,前边走得很紧凑,越到后边越松,而过段时间为保持队型,往往走在后边的人总要赶队,队末的人则是最累,因为需要赶的距离最长。我们三个个子不足一米六的女生搬着大凳子走在队尾,时而又要赶队,有时便会落下一小段。小班长王吉催道:“走快点!”我和小余双白立即削过去,不过还是跟着贾画快走了几步跟上。我忍你!队伍走了一阵后,几乎我们需要连续小跑才能跟上。本来在队末就够郁闷了,王吉又过一会来催一次。我的那点忍耐终于到了极限!(果然只有一点~)我把凳子往地上一放,往凳子上一坐,厉声说:“我又不是你家的骡子,轰啊轰的。我腿没你腿那么长,想让我快,你就替我搬,否则别在那里放羊犬似的汪汪!”
王吉没想到我这么横,顿时愣住,前边的男生则是一片哗然。我这才觉得是不是太冲了?没想到这点动静又把禽兽给招来了。禽兽扶了扶眼镜,走过来,主动拎过我那张凳子,调侃我道:“没想到在我系竟碰到英国那种极度崇尚女士优先思想的女生了!本以为昨天领书的事只是偶然,没想到竟是必然中的必然了!”果然昨天的事情已经传到他耳朵里去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而这时候袁悦也接过小余手里的凳子,二话不说归队走了,大概每人手里都拿把凳子,惟独他没有,反而让他不自在吧。队伍继续行进,可前边男生的队伍却不再象先前那般平静了,开始窃窃私语。小余凑到我身边,笑我道:“你昨天先是斥责级导师迟到,后是吓坏大班长,今天又唬住小班长,你要所向披靡了!不过我也沾了你的光,嘿嘿~”空着手的她看来心情不错,相比之下,我则被她这句话严重打击了!老妈,我又失手了!我难道真是典型的不经大脑思考、任(性)而为而事后则懊悔不已的傻瓜?!
到了礼堂门口,舞蹈开始讲话:“我知道领导的轮番致辞会比较冗长无聊,我对你们的要求不高,只要求‘领导讲话时,可以吃东西,但是不能发出声音,可以睡觉,但是不能打酣,也不能说梦话。努力抓紧时间学习的同学,可以看书,但是绝不能提问讨论,只能自习’。后边的迎新节目,我知道有些节目会比较土,但是你们观看的时候,一定要热情,但不能倒喝彩!大会散的了时候,可以和女生搭讪,但谨记最好第一次认识不要自己是物理系的!还有,记得搭讪前先将你的凳子委托其他同学搬回系里!OVER!大家进场吧!”简直滴水不漏啊!小女子佩服~
毕业典礼没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大家苛守舞蹈的规矩,男生还好,看看美女表演什么的,挺大精神的,而我们女生则是昏昏(欲)睡,半个帅哥也没见到,偶尔上来几位才子,还是典型内秀型的,有碍观瞻算不上,但绝对不赏心悦目。就在大会陷入低潮,掌声依稀零落的时候,已经迷糊一阵的我突然被礼堂的(骚)动声吵醒,只见台上一三人的乐队,一位穿着前卫夸张的歌手站在台中央,他的右边是一名电吉他手,而架子鼓手则位于台中央的后面,三人都戴着一副形状各异的大墨镜,脸上画着重重的彩妆,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庐山真面目。音乐刚起,会场就已经沸腾起来。震撼力极强的音乐和快节奏的歌曲给大会掀起前所未有的,唤动着在场新生的每个细胞。而我此时血管里的每一滴血都随着鼓声剧烈地脉动,沉睡的血开始激荡。我的视线已无法从鼓手身上移动半分,鼓点重重撞击着我的心脏,我已经成为会场中疯狂观众中的一名,高声呐喊着,尖叫着,吹着口哨,跟着高低不同的节奏舞动着,一切都在这音乐中疯狂起来,整个世界都在重金属音乐中震动。
音乐结束的时候,我竟然身不由主地跟随一些女生跑到台前,见她们歇斯底里地喊着他们三人,我也有样学样,冲最后边的鼓手大喊着:“鼓手,鼓手!”没想到鼓手似乎听到我喊声似的,从后边朝我这边走过来,我更为激动,已口不择言,喊道:“哥哥,我爱你!”鼓手脚下竟稍微一顿。我见其他女生竟是有备而来,手里捧着大把鲜花,我上下打量下自己,竟没发现一个能送的东西,暗自骂多少也穿个带皮带的裤子啊,也能解下皮带送人啊,现在还有什么能解的?要不胸衣?反正穿不穿作用都不大!(作者:彻底失去理智了!)突然间,我终于明白了红领巾的重大意义,原来是随身带个送人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来不及反悔自己当初红领巾最后就用来绑麻袋口了,他此时已经低弯腰了,火烧眉(毛)了,我不管三七二十几一把从旁边女生的花束中生揪了几朵。谁知道他真的伸手来接我的花,此时我激动得双颊火烫烫的,只见他(露)出一个我十分熟悉的笑容,说:“你说的是真的?不告诉你!”听到后边四个字的时候,我脑袋倏然翁翁巨响,一种混杂的愤怒冲上头,我本能地喊出:“禽兽!”猛地抽回花,狠狠地摔到他的头上。周围的女生惊讶地望向我,观众席上的嘈杂声瞬间消无。我则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已经掩面落跑了。逃跑的时候,让我又不由地想起红领巾的好,原来发生类似我现在的这种意外事故时还能用来蒙面。
(后记:以后连续几年,我都很喜欢戴红色丝巾。)
一口气跑回宿舍,在**躺了没一会儿,余她们就回来了。
“小尤,你强大得让我无语了!不过你可得罪了校里的女生了!你大概没听说吧,那三人乐队是神秘乐队,只逢每年迎新表演一次,身份神秘,谁也不知道那三个人是哪个系的,叫什么!你是不是认识那个鼓手?”小余追问得眼睛一闪一闪的
难道告诉她是舞蹈?那万一她追问到舞蹈不就知道我首日游泳的傻瓜事迹了?我以后四年还怎么在这屋混?我支吾道:“我认错人了,闹出这样的笑话。对啦,我的凳子忘了搬了,我得赶紧回系里去。”
“舞蹈帮你搬走了!真的,只是认错人了?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学校我才来几天,能认识几个人啊!天气冷了,我得回家拿点秋天的衣服了!”怕留在学校被小余审查一晚上,我索(性)决定撤退回家了
“从今天晚上开始连续五天系里扫舞盲。”贾画说道。
“哦,那我今天请个假,明天一定参加。”贾画似乎十分体谅我,并未多说。
回到家,老妈见我进门时,叹了一声,一句话没说,我则只字未言便低头进了自己屋。过了很久,老妈终于发作了,推开我的门,说:“我不管你在学校怎么啦,咱也是交了住宿费的,你不能天天往家跑,明天起不许回家,在学校窝一个星期再说!”刚要关上门,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认真地问我:“女儿啊,我有个问题啊,你知道低调是什么意思吗?”见我特肯定的点了下头,才说:“哦,知道就好,我还怕你主要是因为没正确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呢
在**翻来覆去了半天,我的大学自从第一天被禽兽打乱后就祸事连连,他真是让人恨之入骨,可是禽兽那敲鼓的模样却总是盘旋于脑际。很久,我才迷迷糊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