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婷是孤儿,唐信没有任何反应。om
他不会同情心大起然后因为怜悯而为她去做什么,每个人有自己的命运,命运是可以自己亲手改变的。
楚婷显然也不是那种因为自己弱势而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女人。
或许正因出身的缘故,她珍惜机会,并且时刻做好准备,在机会出现时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唐信,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我想你不该还是这样。”
楚婷突然满目郑重地对唐信说道。
唐信疑惑反问:“这样?”
“独来独往,你应该配备更多高素质的保镖。”
唐信闻言淡淡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楚婷怔住,随后自嘲地笑道:“的确,我和你,连普通朋友也不算。不过,见到你安然无恙,我的心平静了很多,同时也庆幸,我有了足以铭记一生的记号。”
唐信感到莫名其妙,问:“什么记号?”
楚婷捂住胸口,垂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中枪后的疤痕。”
唐信凝望着她久久无言。
有时候,事情本质是什么,对人来说真的不重要。
楚婷以为她是为了唐信中枪,但实际上,她如果不是抱着为唐信挡枪的念头,恐怕子弹会直接摧毁她的心脏器官,不会令她有任何生还的几率。
唐信心中有淡淡的愧疚感。
不管怎样,的确是因为他,楚婷才会遭此横祸。
如果两人素不相识,在当时危险发生时,楚婷完全有机会开动摩托车逃命。
阴差阳错,她还是活了下来。
唐信望着这位狂热追求者,沉声道:“让我看看。”
楚婷浑身一震,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唐信,话音颤抖道:“你真要看?”
唐信面不改色轻轻点头。
楚婷闭上了眼睛,缓缓抬起颤抖的手解开了病号服的纽扣。上衣滑落到胳膊肘位置,呈现在唐信眼前是一副美不胜收的情景。
她没有穿内衣,饱满的双峰高傲地挺起,蓓蕾显然比普通女性要小,好似大了两圈的米粒。晕圈粉嫩格外诱人。
面对这样的情景。唐信却依旧面不改色,目光淡淡地看着胸口中间那个疤痕,还未变暗,而是鲜红。仿佛能够想象在子弹爆破开雪白肌肤的瞬间造成的鲜血四溅。
唐信抬起右手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了那疤痕上,楚婷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闭着眼睛紧张地说道:“也许你认为很难看,可我不会做美肤手术,我要留着它一辈子。”
唐信伸手拽起她胳膊肘位置的衣裳。掩住她的春光。
满面绯红娇羞不已的楚婷终于睁开了双眼,可映入眼帘只是唐信古井不波的神情。
她心底自嘲:他有娇妻美眷,别说审美疲劳,自己连他的助理都比不上。
但是她心中还是有强烈的遗憾感。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向男人展示自己的身体,她期望听到赞美,看到男人的着迷之色。
可是,唐信没有给她幻想中的反应。
“我能为你做什么?因为我,你中枪。我不希望自己亏欠谁,尤其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唐信直视她的眼睛,楚婷满目愕然。
这或许就是他的原则,跟不相干的人总是要划清界限。避免不清不楚的情况出现。
恶意地去想,唐信更不希望有人用这样的事情大做文章,或是索要人情,或是时常挂在嘴边
楚婷摇摇头。低声道:“我从未想过需要你回报我什么,不需要。不需要。”
唐信沉默片刻,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他迈步准备离去。
但就在他走到房门前时,楚婷突然转身朝着他的背影喊道:“唐信!是不是我要求你做什么,你一定做到?”
就在那两三分钟的短暂时间里,楚婷心思百转,此刻眼神十分复杂,出现了莹莹泪光。
唐信转过身来轻声道:“你认为那样可能吗?你有要求,提出来,我觉得我能做到我就去做,否则,那只是你天真。”
楚婷喃喃道:“天真?天真!”
她猛然抬起头,掷地有声朝唐信说道:“就算天真也好,唐信,我要你爱我一次!”
唐信驻足凝视她许久,没发现她有更改的意图,他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楚婷闭上了双眼,浑身失去了力气坐在病床上,自嘲地笑了笑,任由泪水滑落美丽的脸颊。
果然天真了!
他是那般遥不可及,是那般万众瞩目,可能爱自己就是一种他轻蔑不屑的事情。
房门关闭的声音传来,楚婷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去而复返的唐信,他将病房的门关上,并且反锁。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楚婷愕然地问道,只见唐信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室内的光线立刻变得昏暗。
唐信把手里的一件东西扔到了病床上,然后开始脱掉大衣,随口道:“我只是去买个东西。”
楚婷低头一瞧,落在床上就在她身边的那个东西令她脸红如血。
那是一个没开封的套!
她再抬起头时,唐信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她轻声说:“开始吧,就一次。”
楚婷捂住嘴巴难以置信。
她身体颤抖地站了起来,闭上眼睛鼓起勇气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在唐信面前一丝不挂。
半晌不见动静,楚婷睁开了双眼,发现唐信还站在她面前,身上的衣服整齐如常。
“你为什么不脱衣服?”
楚婷羞涩又觉得难堪地问道。
唐信的目光似乎在仰望,轻声道:“你知道克林吨的内裤有什么作用吗?”
楚婷瞠目结舌,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她答不上来。
其实,很多人知道答案,因为这曾经是个流传甚广的笑话。
唐信微微挑眉说:“为膝盖保暖。”
楚婷还没明白过来,问:“什么意思?”
唐信轻轻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又将她的腰拉到床边,唐信没有去欣赏她的身体。反而直视楚婷惶恐的眸子。
楚婷看到唐信解开皮带脱掉裤子落在膝盖位置的动作,才恍然大悟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唐信伸手拿过就在楚婷身旁的安全套,撕开包装给自己并未完全挺立起来的小兄弟戴上。
他一手按住楚婷丰腴的臀部,微微俯下身来,从上而下凝视着楚婷的双眼。对方仍旧一副不安的表情。却好似鼓起勇气与唐信对视。
她眼中有一抹期待,唐信不理解,也不想去探究。
他没有再发问,问她是否会后悔。当她提出这个要求时,决定权就到了唐信的手中。
当唐信进入她身体那一刻,唐信眼神蓦然变得怪异,他看着一脸冷汗身体紧绷僵硬的楚婷,对方还咬着牙。嘴角都渗出了丝丝献血。
“开什么玩笑!这是你的第一次?”
撕裂般的疼痛令楚婷想要推开身体上方的男人。
唐信除了一手按住她的臀部利于动作之外,再没有抚摸她的身体,甚至连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楚婷躲闪开唐信略微惊讶的目光,她疼得眼角落泪,她甚至期望唐信这一刻粗暴地压在她身上,可是他没有,另一手撑在床上,两人除了下体结合在一起之外,身体之外几乎没有接触。这令她感受不到一丝他的体温。
“你可以笑话我是个老处女,我也承认我就是,我不羞愧!唐信,你继续吧。”
鲜血染红了床单,唐信闭着眼睛心底复杂。
其实他觉得楚婷在这方面肯定经验丰富。否则她不会轻易地将她美不可言的双峰展现给一个接触不深的男人。
唐信发觉自己错了。
也许,这个女人对他的崇拜仰慕追求,超过了他的想象,也超过了他能够接受的范围。
唐信闭着眼睛如她所愿。继续!
这一次唐信很快,恐怕也就是五分钟左右就结束。
楚婷是什么感觉。唐信不知道,反正他只是经历了十几秒的生理快感。
当他提上裤子的时候,楚婷拉起床上的被子掩盖住自己的身体,蜷缩侧卧捂嘴耸肩痛哭流涕。
唐信站在床边,面色淡然道:“后悔了?这是你的要求,我做完了,到此结束。”
楚婷没去看唐信,摇头呜咽道:“我不后悔!我只是心里很痛,很痛!我说让你爱我一次,期望的是你能够陪我去看一场电影,或是跟我像是情侣一样在家里做饭聊天,晚上一起看美妙夜景,如果你想要我,我会给你,但既然你直接要这样,我还是愿意,可是从头到尾,我希望你深情地吻我!哪怕是伪装出来的!可你,就好像是把我当成街头卖身不接吻的流莺一样!”
唐信俯下身来,伸手轻柔抚在楚婷脸上,拇指轻轻抹去她的眼泪,当楚婷委屈又伤心地望着他时,唐信轻声道:“楚婷,我做不到,深情地吻你?对不起,我不爱你。这是你的悲哀之处,也是诸多在爱情游戏中扮演追求者角色的人,这类人的悲哀之处,爱情不平等,永远不会平等,追求者和被追求者之间,就是有强势与弱势之分,被追求者拥有决定权,接受或否决,而追求者就好像是等待审判的罪犯一般,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
楚婷擦干眼泪,认真地仰视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庞,坚定道:“唐信,我知道,我是追求者,所以,无论为你付出什么,我都愿意,也许你觉得这难以理解,我们根本不认识!可是,每一次,当我孤单,当我遭遇挫折时,我就会告诉自己:看看唐信,那个比我还年轻的男孩,他靠自己的双手创造了伟大的事业,我就算比不上他,可我不能在这里倒下!唐信,不管这是不是爱,我的眼里只有你。”
唐信轻轻点头,柔声道:“现在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要为我挡子弹,但现实是,我们角色不同,假如我是你的追求者,我会尽最大努力,或是成为你最期盼的那个人,或是营造浪漫,或是付出一切来打动你,可这是你需要做的,不是我,是你来打动我,是你来让我感动,让我心里有你的位置,有你的存在,总会不经意地想起你,然后牵挂你,想要触摸你,感受你。”
楚婷坐起身来,平视唐信的眼眸,郑重问道:“我要怎么做?”
唐信闭上眼轻淡一笑,说:“楚婷,你是我人生中一个新鲜的亮点,因为从未有人,从未有人如你这般狂热地追求我,从来都是我去占有别人,头一次,你满足了我男人也需要的那份虚荣,每天的红玫瑰,你写下寄语或生活感慨的卡片,这对我而言,像是一个新鲜玩具,但这不是让我爱上你的理由,我不会与你玩暧昧游戏,你要让我接受你,让我心里有你,那么,你必须证明你配得上我来爱你,你可以说我高傲,但我认为,每个人在感情上都应该高傲,卑微者,只能祈求别人怜悯。”
楚婷精神一振,不容置疑道:“你说,我一定做到!”
唐信直起身来,拿起搭在床尾自己的大衣,在出门之前回头道:“五十年,用五十年来证明你不会动摇此刻的信念,再见。”
楚婷面不改色喃喃道:“五十年?五十年后就算我证明了,可还能再活多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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