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外面待那么久?”他粗声质问,丝毫不在乎自己没有拿捏的手劲让烙梅疼得皱起眉头。
“你先放开我!”烙梅有些不能接受这个样子的他,双手不断挣扎的想要逃出他的掌握。
“你先回答我!”同样的坚持在他身上展现得更加淋漓尽致,他拉着她来到沙发边,当泄怒气似的将她摔进沙发里。
一阵浓厚的酒气传来,再看到桌子上一瓶已经少了一半的酒,原来她刚刚在外面吹风,而他则将自己投入酒里。
“你喝醉了,我们明天再谈好吗?”仰视着满脸怒意的辛无悔,烙梅带着委屈的安抚他。
现在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他醉了而她累了,这样是谈不出什么结果的。
“这些酒能醉人?我还该死的很清醒。”辛无悔不屑地哼一声,双眼冷冷地直盯着沙发上的烙梅。“你倒是给我说说刚刚待在外面做什么?你后悔将自己交给我了,对吗?”
“你在说什么啊?明明莫名其妙发脾气的人是你,为什么要这样错怪我?”被错怪的委屈让她忍不住地低喊起来。
或许她现在的处境很两难,也或许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自己和他及烙雪的三角关系,可是她从来都不曾后悔自己爱上他。
“难道你不是因为烙雪才将自己给了我吗?”辛无悔弯身拿起桌上的酒,狂妄地饮下一大口。
“我……”如此尖锐的问题教她一时语塞,但不一会她随即低喃说:“一开始时我或许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可是后来……”
“后来怎样?”初见面时的狂傲邪嚣取代了最近额温柔,辛无悔浑身散发出一种邪恶的气质。
眼看她得慌乱,知道游戏就快抵达终点,他已经成功地将她玩弄在手掌心上,应该是发出致命一击的时候了,可是他的心头却没有一丝高兴,反而烦躁的想去杀人。
“后来,我就……”爱上你了。烙梅在心里说道。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她冲动的想对他说出自己心里的爱意,可是他判若两人的改变让她得勇气尽失。
如果说她可以诚实些,那么辛无悔或许还会愿意终止自己的游戏,毕竟两个月的朝夕相处,要说自己对她没有一丁点的感情是骗人的。
可是她此刻的犹豫却惹得他心头更加的烦躁,甚至还牵扯出他漫天的怒气。
两个月的温柔相待,已是他的极限,她却犹豫不肯诚实的说出自己的爱意,那么他又为何要再温柔待她?
“那么你爱我吗?”他缓缓地靠近她,直视着她的双眼,仁慈的给她最后的机会。
“我……我……”那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得脸颊上,他的靠近让她得神经顿时紧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噬血的再起,他终于决定该是结束这一切惩罚的时候了。
他倏地出手将烙梅自沙发上抱起,带着坚定的神情往楼上的卧房走去。
……
在这最后的一夜,他一次又一次的用着高度的技巧,带着已然狂乱的她沉入欲 望的深渊中……
一向安静的早晨,此刻却传来巧笑的女声,吵醒也不得好眠的烙梅。
她皱着眉头移动酸疼的身子,却不小心触碰到手腕上的伤痕,引来一阵疼痛,那痛提醒她昨夜辛无悔带给她的屈辱。
坐起身来,楼下的笑语依然不停地传入烙梅的耳中,那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心中升起一股祥的预感。
再也忍不住心头那抹疑惑和不安她随手抽了件晨褛披在身上,准备下楼一探究竟。
才刚到楼梯口,她就看到一个女孩正扯着辛无悔的手臂撒娇——
“辛大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参观你的新房子?”
那声音、那背影,让烙梅脑中轰地一声巨响,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一阵惊喘不由自主的从她的口中逸出。
烙雪为什么在这里?!辛无悔为什?难道么要带她来?难道他是故意的?
想起他昨夜的残忍,再加上眼前的景况,烙梅猛地打了一阵哆嗦,正准备转身回房时,烙雪已经发现她的存在。
“你为什么在这里?而且还穿得这么暴露?”烙雪原本红润的脸颊倏得苍白,她愤怒地质问站在楼梯中的烙梅。
“我……”烙梅顿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求救的视线扫至辛无悔身上,但他面无表情地将脸别开。
得不到答案的烙雪冲动地冲上前去,一把拽住烙梅的手,不意却刚好捉住那圈青紫,引来一阵教烙梅皱眉的疼痛。
“你说啊!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此刻的烙雪完全忘了站在她眼前的是疼爱她的姐姐,她的心中只有被背判的愤怒和嫉妒。“你是不是来勾引辛大哥的?”
“我不是……我是……”眼见烙雪狰狞的脸色,烙梅心慌意乱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为自己辩解。
她再次将视线转向辛无悔,只见他双手环胸的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摸冷笑。
“难怪爹地说你是野种,下贱得连妹妹的男朋友都不放过!”一阵心痛让烙雪失去理智,并开始口不择言。
“烙雪,你先听我说好吗?”听到烙雪的话,烙梅心中一阵寒冷,但仍来不及深思其中的意义,只是急着想要烙雪听她的解释。
此时的烙雪疯狂得听不进任何话语,一个是她心爱的男人,一个是她自小敬爱的姐姐,他们竟然一起背叛她。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啊?一阵剧痛自心脏向全身爆开,烙雪的手不自觉地捂向胸口,但仍骄傲的不愿倒下。
“我不要听,我只知道你背叛了我,你不是我的姐,你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女,是一个妈妈红杏出墙后留下来的孽种,我为什么要听你说?”
“你说什么?”烙梅不敢置信的问,脸色倏地刷白。
烙雪的责难让她不知所措,但真正让她心痛的是烙雪此刻所说的话,她不敢相信曾几何时甜美可人的烙雪,竟会变成为求伤害她而口不怿言的女孩。
脸上泛起一阵冷笑,烙雪看完烙梅受伤的脸色,报复后的快感让她继续冷潮地说:“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爹地这么讨厌你吗?现在我就告诉你,那是因为你是妈妈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不是爹地的亲生女儿,所以他恨死你这贱种!”
“贱种!”重复着这个残酷的字眼,烙梅心神俱裂地跌坐在地上,脑中不断回荡着她的话语。
难怪父亲总是用那样厌恶的眼光看她,难怪她不论怎么做,就是得不到父亲的关心。
“别装出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你竟然不要脸地勾引辛大哥,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姐姐。”
说完了这段话,烙雪忍不住重重地挥手,给失了神的烙梅一个巴掌,然后再次高举起手,正准备挥下的时候,细瘦的手臂却被辛无悔给捉住。
“辛大哥,你快放开我!我要好好的教训这个贱女人!”让愤怒主宰心智,烙雪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她将所有的罪过全都怪在烙梅身上,对她而言她和辛无悔皆属于无辜的一方,一切都是烙梅不知耻的勾引,辛无悔才会被动的接受,因为唯有如此想才能让自已平衡一些。
“**,不过是你情我愿,没有谁勾引得了谁,”他重重甩开烙雪的手,以往的宠溺完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淡厌烦的表情。“你怎么不检讨自己的任信?看清楚自己并不适合我,我也不喜欢你。”
辛无悔的话无疑是给烙雪最致命的一击,让她的心完全碎了,“我恨死你们!”
含泪扫视着他和烙梅,烙雪突得大吼一声,然后捂着心脏摇摇晃晃地奔出去。
“现在你该知道感情是脆弱的,不值得你付出一切。”无视于烙雪的奔离,辛无悔走到烙梅身前,与她的眼平视,说出自己地结论。
烙梅恍然大悟地看着他,圆睁的眸中充满不可置信。“你是故意让烙雪来这儿的?”
“你说得没错”他直言不讳,毕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为什么?”她喃喃地问,不敢相信他所有的温柔都是假的。
“因为我要向你证明感情是无用的,即使你付出所有去保住它,它依然禁不起一点打击,你对烙雪的付出是不值得的。”
“你……”他的话让烙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此刻她只觉得和她朝夕相处两个月的男人看起不好陌生。
修长的手指爬上她脸颊上的红肿,辛无悔看着她,“很痛吗”
“痛……”震惊过度的烙梅这时才回过神来,她对辛无悔低喊了一声,“我的心好痛!”
说完便追着烙雪跑了出去,将他和烙雪那些无情的对话排除在思绪之外,一片空白的脑海只剩下一个意念,那就是烙雪的身子怎堪承受这样的打击。
视线追着烙梅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在经过这一连串地漫骂和闲剧,刻意让事情发生的辛无悔此刻却好像无事人一般,走到酒柜前,随手取出一酒,仰头灌了一大口。
该是得意的!剧情全照自己的剧本在上演,但他却怎么也得意不起来,脑中不断环绕的净是烙梅惨白如纸的哀戚。
去!还是别想这些无聊的事了,现在游戏已经结束,事实证明了不管亲情还是爱情,都禁不起一丝的考验。
时间过了许多天,喝着酒的辛无悔陷入沉思,不该担心她的,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戏,现下游戏落幕了,他应该重新活回无心的自己。
但是忍不住的他还是差了外公的手下去打听现下饶家的情况,其实想知道的只是烙梅现在的情况。
他知道烙雪发病,现在正躺在医院的加护病房内,能不能醒来仍是个未定知数。
只手端着酒杯,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心里想着她是不是还跪在医院外面祈求他们的原谅。
已经那么多天了,难到还不够吗?她为饶家付出的已经太多了,实在没必要再为烙雪的发病付责。
该付责的人绝对不是她,因为那天他是故意趁她还在睡觉时,打电话要烙雪来,想为自己的游戏划下一个完美的句点。
虽然事情都照着他的计划在走,可是他的心中没有一丝得意,反而还担心起烙梅。
这些天脑海中盘旋的净是她的身影,初见时的冷漠,再见时怕害怕,相处后的爱恋和她离去时的哀伤。
他努力地想要抹去她的身影,但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做到,不管他招来多少的女人发泄自己的,她的身影扔固执地停留在他的脑海中。
是真的动了情吗?忍不住的,辛无悔这样着问自己。
不可能的,感情是人一向最嗤之以鼻的东西,是世人创造出来藉以控制他人的工具,他不可能重蹈母亲的覆辙。
“叮咚!”一阵门铃声回荡在静默的屋内,打断辛无悔的沉思。
他皱起眉头,独来独往的他一向没什么朋友,更不可能会有人在这大雨倾盆的时候来,会是谁呢?
本来不想理会,但随着来人不放弃的按着门铃,他只好捺着性子前去开门。
原欲出口的咒骂哽在喉头,只见门外的烙梅一身湿透狼狈地站在门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爱亦无恨。
“我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她语气平淡,仿佛辛无悔不曾是她的爱人,也不曾深深伤害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