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极限

嗡——！庞大的斥力场以天道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自来也杀伤力极大的千本瞬间被弹飞，肉眼可辨的黑色光幕成球形带着横扫千军之势，摧枯拉朽！所过之处一切消失殆尽！轰隆隆！无法匹敌的大威能一瞬压向不远处四肢着地的自来也！

“呃。。”嗖！自来也瞬身后撤，脸上满是凝重，单是被余波扫过，体内便被震得一阵热血翻腾，衣服早已破烂，庞大的压迫感令自来也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多久。。没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了。

“可恶！又是这个！看我把你这个术轰破！”鸣人愤怒地吼出声，不退反进，手中一个足有一人大小的螺旋丸瞬间成型！

“超大玉螺旋丸！”

“笨蛋！鸣人快退后！”自来也一惊，阻止时已然为时已晚！

碰！轰！毫无悬念！螺旋丸接触黑色光幕的一瞬间便被震散，鸣人身形一滞，猛得咳出一口鲜血，化作一道金色流光，重重地被抛飞！

“鸣人！”嗖！自来也身形一闪接住鸣人，鸣人全身散发的庞大的生命力让自来也精神一振。

“啊。。好色仙人，我没事。。”鸣人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自信地道“看来这个术不能硬拼啊。。”

“。。。。”自来也囧囧地瞪着鸣人“还真是个笨蛋啊！这种事一看不就知道了。。”

“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鸣人热血地道“我已经找到这个术的破绽了！”

“恩？”自来也一怔。

“只要穿过那道黑色光幕。。”鸣人挑衅地指着佩恩“。。就可以揍扁那个混蛋了！”

“你恐怕要失望了，鸣人。。”自来也当即否定了鸣人的猜想“这个术是由佩恩操纵的斥力场，再以球状对四周放射而出，那道光幕是佩恩将能力提升到一定程度才会凝成的实体化，换言之，越接近佩恩斥力场就会越强，这个术是毫无破绽的。”

“！？”鸣人顿时瞪大了眼“可恶！那就没有对战的办法了吗？”

“不！”自来也凝视着缓缓漂浮在空中的佩恩，沉声道“这个术是有施放间隔的，只要抓住这个时机，就可以快速打倒佩恩。”

“施放间隔？”鸣人疑惑地道。

“没错！”自来也眼神微凝“我们师徒俩能悠闲的聊上这么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据情报，佩恩施术的间隔是5秒，不过这个时间也是随着他施展的范围大小改变的。即是说，佩恩施放此术的威力越大，冷却的时间就越长！”

“不愧是自来也老师。。分析的完全正确。”天道冷漠地开口“我与圣女一战确实消耗了不小。。但是，到达了新境界的我，不是你们能抗衡的！”

“！？”

突然！一股庞大的查克拉骤然出现！

“鸣人！快退！”自来也一惊，与鸣人瞬身后撤！

“神罗天征！”

嗡！庞大的斥力场再次扩散开来！无与伦比的大威能比上次覆盖的更广，更大，威力也更强！轰隆隆！大地剧烈的颤抖着！悲鸣着！自来也与鸣人刚稳住身形，就被接踵而至的狂暴斥力狠狠轰飞！化作两道流光，眨眼便脱出了交战范围！

“尼桑！”通过瞳力在不远处观战的我顿时惊出声来，鸣人每一次受伤，我的心就会狠狠地抽搐一下。很痛！痛得心如刀绞！痛得无法呼吸！“呜。。”第一次，我软弱地哭了起来。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是那么没用。第一次，我渴望再一次拥有对战的力量。啪！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儿宛若断线的珠帘，打在雪苍白的脸上，荡起凄美的泪花儿，很酸，很涩，也很痛。

“呜呜。。啊啊啊。。”我无可抑制的痛哭出声，紧紧抱着雪，无助的宣泄着，悔恨着，自责着。

“呵呵。。”昏迷的雪突兀地动了下，缓缓睁开双眼“丫头。。你吵醒我了。。”

“雪！”我一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儿，心里一下轻松了许多，也充满了希望。

“很痛。。”雪轻轻拉起我的手，虚弱地道“自那次以后。。又一次体会到了。。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雪！对不起，对不起。。”我拼命地摇着头，带着哭腔道“我不愿的，真的不愿的。。”

“呵呵。。”雪吃力地坐起身，倚在我怀里，扫视片刻，轻声道“我们的算计没有成功吗？佩恩还是这么‘活跃’。。”

“不，已经成功了。。”我使劲儿吸着鼻子“只是。。只是尼桑。。”

“是吗。。”雪眼神暗淡下来“为何不用螺旋丸？失去能力的天道就算体术再强，一发螺旋丸也足以收拾他了。”

“这是尼桑自己的决意。。”我抿着嘴，带着哭腔道“他说。。要保护我们，要揍扁佩恩，在尼桑看来，失去能力的天道就要用对等的方式与之对决，因此，尼桑用螺旋丸作为交换，用体术来实现保护我们的誓言。其实，尼桑一直，一直都很在意我们，尊重我们的。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痛扁佩恩，才能弥补他未能及时保护我们的过错，才能以公平对等的方式在佩恩身上为我们讨还公道。”

“呵呵。。”雪兀自地轻笑出声“没想到这傻小子还有这么多坚持。。天道失去能力也是他自己察觉的吗？”

“恩。。”我轻轻点头“尼桑一直都是外拙内秀的，尼桑完美继承了四代的战斗天赋，佩恩的变化尼桑早就觉察了。”

“呵呵。。呜！”雪眼里满是笑意，突然一怔，现出痛苦之色。

“雪！”我一惊，失声道。

“。。。”雪拍拍我冰凉的手，示意无碍，笑嘻嘻地道“行了！就别夸你的‘尼桑’了！还一口一个‘尼桑’，叫得好麻。。”

“去！”我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有些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呵呵。。”雪双眼眯成了一对月芽儿，笑得很开心“不说这个了，师兄不出手倒还有情可原，只是你的‘尼桑’，把我们拼死创造的机会完完全全的浪费掉了。。还间接的促使佩恩有所突破，你这丫头。。完全起了反作用啊。。”

“去！”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尼桑自己决定的，而且也包括你！”

“呵呵。。”雪哑然失笑。

“！？”

“雪！”突然，少女惊慌的尖叫声传来，一袭白影一瞬出现在我与雪面前。

“雪！你怎么样了？”芙惶恐地瞪大了双眼，两行滚烫的酸涩眼泪，从深红的眸子里一瞬涌了出来。

“呦，芙丫头。。”雪半开玩笑地对芙打着招呼，复又责备道“不是要你好好执行任务吗？怎么还跑过来了！这里这么危险。。”

“我不怕！”芙颤抖着紧紧抱住雪，紧咬着嘴唇，带着哭腔道“我。。我担心你！这边一波又一波的庞大查克拉涌出来！佩恩那么厉害。。我好怕。。好怕！”

“。。。。”雪身子一震，眼圈微红，声音放得很柔很柔“傻丫头。。我不是说没事儿了吗。。你。。”

“我不会走的！”芙猛得扶住雪的肩膀，怔怔地望着雪，眼里充满了坚毅“这一次！这一次我要保护你！”

“。。。。”雪肩膀微微抖动起来，再也抑制不住，微红的眼圈泛起点点泪光，赶忙轻轻别过头“也好，你便留下吧。。也确实可以帮我和丫头。。”

“真的！”芙使劲儿吸了吸鼻子，苍白的俏脸上满是喜悦。

“雪！”我瞳孔骤然一缩，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涌了出来！

“傻丫头！”雪抿嘴轻笑“想哪去了！我是不会自解的。。那种无意义的力量，只会对我们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那就好。。”我轻轻呼出口气。

“不过，我们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雪轻声道“自是没有这个世界的人，用‘傻瓜’似的信念，使自己爆发潜能的规则。我们要做的就是绝对相信自己，以及。。通过自己之手来获取力量。。”

“雪！你是说。。”脑中灵光一闪，我脱口道。

“想到了吗。。”雪向芙怀里倚了倚，继续道“以我这个身体的特殊性，要做到这点并不难。。”

“雪。。”芙紧了紧抱着雪的胳膊，柔声道“你们在说什么？”

“如何获得力量。。”雪嘴角勾起一丝妖异的浅笑“利用轮回眼创造的特性。。”

“创造？”芙眨眨眼。

“恩。”我轻轻点头“保留最底限度，把我剩余的查克拉全部输送给雪。。由雪利用轮回眼的威能将我的身体修复如初。”

“既然如此。。”芙疑惑地道“小雪。。你为什么不自行修复呢。。”

“达到临界值了。。”雪轻轻摇头“遭受重创的我们身体损害的太严重，无法使用这项能力了。。”

“而雪却可以。。”我轻声道“雪本身不具本体，只是承接了我的查克拉应运而生的能量体，从某种意义上讲，只要查克拉足够，雪就能使用轮回眼的能力。因为雪即使受伤再严重，也只是针对从我体内分裂出的细胞而言，换言之，雪受的伤即是我受的伤。精神体的雪依旧可以使用修复再生之术。”

“哦。。”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我只要保证不消散。。”雪柔声道“短时间内，副作用就不会作用到丫头身上。丫头便可以全盛时期的体质加入战斗。”

“雪！你。。”我一怔，疑惑地道。

“查克拉不多了。。”雪微笑着道“不足以复原我们两人的。。这也是我为何让芙留下的原因，就是为了看护虚弱的我。”

“恩！”芙重重地点点头“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呵呵。。”雪眼里流转着感动“开始吧！丫头。。”

“雪。。”我轻咬着嘴唇道“为何你总要牺牲自己，为何你总要把这些都抗下。。”

“谁让我是男。。”雪望着温柔地芙，猛得一怔，复又改口道“总不能让你一个小丫头抗吧，况且这次是‘单向’的，这也是千叶双子的另一个能力，恢复本体。”

“恩。。”我忍住想哭地冲动“只是。。即使我身体恢复，见底的查克拉是补不回来了。。依旧没有再战之力。”

“还以为你完全想到了呢。。”雪轻声道“那便顺应一回这个世界的法则吧。。学学鸣人。。”

“！？”我一怔，脱口而出“雪！你是要我。。”

“没错。。”雪继续道“利用仙人模式，虽然我们经过质变的查克拉已经不多，但足够你调集的了，通过瞳力把质变的查克拉稀释，从而还原成普通的查克拉。然后收集与外界等同浓度的自然之力应该会很快的。我们之所以吸收自然之力缓慢，是因为我们多出了压缩这道工序。等同浓度的话，比如在自然之力充沛的妙木山，我们就可直接吸收，迅速恢复自身的消耗。反之亦然，稀释后在外界也一样。”

“但是，我们的体质已经和普通人有了很大不同。”我轻声道“常年用自然之力扩充我们的细胞，现如今身体能量的提取以及造就上都有很大不同。”

“这点无须担心。。”雪自信地道“只要按身体能量，精神能量以及自然能量三分便可以了，这样做抑制的只是我们以质变查克拉创造出的技能以及部分能力罢了。。有真实之瞳的辅助，完成仙人的一二阶段应该不难，至于三阶段。。我们可没有蛤蟆族人的融合。。而且，这只是应急之需，长时间肯定会损害我们的身体机能的。”

“恩。。这样便足够了。。”我轻轻点头“佩恩与我们交战那么久，又接连损耗，他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成为不能长时间战斗的仙人足已。只是我担心，我们没有与蛤蟆一族签定契约，能够通过这种手段进入仙人模式吗？”

“蛤蟆一族只是是世代守护着成为仙人的秘法而已。。”雪柔声道“我想仙人本就是独立的存在，三阶段。。不过是蛤蟆族人想出来延长仙人续战能力的方法。总之，还是先尝试一下吧，有真实之瞳的辅助，也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危险。”

“恩。。”我应着缓缓闭合双眼，屏气凝神的开始对雪输送查克拉。。

轰隆！庞大的斥力骤然扩散开来！鸣人与自来也再次重重的被抛飞！啪！暴退的自来也一瞬抓住鸣人的身子猛得一甩“鸣人！”

“就是现在！啊——！”鸣人热血吼了声，借着自来也的冲力，化作金色闪光全力发起突击！你不是用大范围攻击封锁我和好色仙人的进攻么？我偏要发起攻击给你看看！嗖！鸣人手中一颗闪着金光的螺旋丸瞬间成型，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轰然撞向了凭空漂浮的天道！

“螺旋丸！”

碰！毫无征兆！天道瞳孔骤然一缩，一把抓住了鸣人的右手腕，散发心悸查克拉的螺旋丸滞于天道胸前，催得天道破损的风衣凛凛作响，庞大的冲力使天道与鸣人身形交错在一起，在空中迅速暴退而出！“你这混蛋！啊——！”鸣人愤怒地吼道，左手的螺旋丸瞬间成型，猛得按了下来！

“螺旋连弹！”

“天真！”天道眼神一凝，一拧鸣人的右腕向旁一带，借势反推！鸣人身形一偏，宛若陀螺般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两手的螺旋丸轰然撞在一起，碰！轰！狂暴的冲击波在空中骤然爆发开来！‘呃！’鸣人首当其冲的被扫中，猛得喷出一口鲜血，身形重重地被抛飞！天道单手挡在身前，也无可避免的被扫中！抛飞！无法借力的鸣人在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轨迹，几经缓冲后，从高空高速坠落而下！

“可恶！”鸣人不甘地大吼道“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你得逞！影分身之术！”

嘭！鸣人身前瞬间多出一个普通鸣人，啪！影分身一把拖住鸣人下坠的身体，使尽浑身之力猛得将鸣人又甩了上去！“上啊——！”影分身热血的吼声，嘭！在高空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不见。

“。。。。”在高空稳住身形的天道，身子微不可觉得颤抖起来，虽然暂时的突破另他恢复了以往的能力，不过毕竟经过圣女一行人连番的车轮战，佩恩的实力早已严重损耗。现如今强弩之末的他，完全是靠意志，信念支撑着这具不堪重负的躯体！一次又一次的大威能，一次又一次的身体透支，到现在佩恩已经完全没了感觉。强烈的执念促使着他必须坚持下去，因为在他面前还有阻碍世界和平的最大障碍没有除去！在此之前！在干掉圣女之前！佩恩绝不允许自己倒下去！

然而，在圣女面前还挡着两个碍事儿的家伙，这两个‘执迷不悟’的家伙，一个是教导自己多年，让自己把世界和平作为梦想的恩师；一个是圣女口中所谓的预言之子！他们幼稚地护着圣女，护着这个早就该成长的世界。只要有他们在，世界就不会出现真正的和平！这就是人类的愚昧！被美好所蒙蔽的现实！因此，这两个家伙也必须除去！只有这样。。只有这样！

“！？”

就在天道坚定信念时，一道黄色闪光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天道瞳孔骤然紧缩，愤怒地吼道“你这家伙！！”

“啊——！”鸣人热血的吼叫着，手中的螺旋丸闪着璀璨的金色光辉，一瞬按在了天道肚子上！

“螺旋丸！”

碰！轰！啊——！夹杂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道庞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天道身上的风衣片片破碎！腹部一个鲜血淋漓的螺旋状凹陷！整张脸恐怖的扭曲成一团！高速旋转着重重砸向地面！轰隆！！巨大的烟尘蒸腾而起！地面现出片片龟裂！沟壑！庞大的威压骤然消散！天道成‘大’字形嵌入深深的泛黄地表里，眼神涣散。片刻，世界归于寂静。。

碰！突兀的，解除九尾模式的鸣人重重地砸在地上，摔得头破血流。。

“啊哈哈。。”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吃力的走向天道“你这混蛋。。终于被我揍扁了！”

“。。。。”天道的轮回眼里，渐渐有了焦距，虚弱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

“因为你敢伤害小雪（酱）！伤害大家！不可原谅！”鸣人指着自己的胸口道“有话就说，永不放弃！这就是我的忍道！”

“。。。。”天道怔怔地瞪大了眼，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永无放弃。。吗。。那么。。我又怎会输给你！！”

“！？”

突然！嗡！一股庞大的斥力场骤然扩散开来！

“神罗天征！”

“呃。。”鸣人瞳孔骤然紧缩！嗖！一袭白影一瞬挡在鸣人身前！

“秘法！君临天下！”

嗡！轰！两股相交的大威能轰然撞在一起！狂暴的余波疯狂的将周围一切摧毁！吞噬！片刻，世界再次归于寂静。。

“小。。小雪（酱）。。”鸣人怔怔注视着少女清丽的背影，不可置信地道。

“尼桑。。”我轻轻转过身，一瞬对上鸣人湛蓝的眸子，眼神变得很柔很柔“谢谢。。”

“啊哈哈。。小雪（酱）。。那个。。”鸣人顿时变得手足无措，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来“你。。你没事吧。。”

“恩。。”我轻咬着嘴唇，心里蓦得很暖，很甜。

“圣女千叶雪。。”孤注一掷地天道，早已失去了行动能力，躺在地上虚弱地道“你的实力恢复了吗。。不，你已经成为仙人了吗。。”

“佩恩。。”我轻抚着胸口，柔声道“够了，已经结束了。。你的坚持我看到了。。”

“哼！”天道嗤笑出声“你在嘲笑我吗？”

“我会去你的本体那亲自说的。。”我没有理会佩恩的话，兀自道。

“。。。”天道眼神一凝“是吗？你从一开始就发觉了吗？”

“我们只是想证明你是错的。。”我轻声道“你的决意不正说明了这一点吗？”

“。。。”天道眼神突然变得涣散“也好。。那便。。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