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器灵看着眼前的这堆人,将一把带环的大刀扛在肩上,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
“我说,这么久了,还不动手吗?”他说道。
“我们有的是时间,不着急。”齐戍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是看了看周围的缓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可以出现的时间应该很短才对。”
说完,他又是看了看器灵背后的那个高台:“也许你的主人是因为知道你过于逆天,所以给了你限制才对,这才是正确的选择方式。”
“你....。听到这句话,原生器灵的脸色瞬间就是变得阴沉了,冷冷的说道:“你可没有证据。”
“时间,就是证据。”说完之后,齐戍盘坐下来。
其他人虽然也是有些疑惑,但最后也是选择照做。
不管怎么样,现在就算是要出手对抗他,也就只有齐戍而已。
齐戍从没来过这里,哪里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还不是因为他之前细心看见刀痕的位置有一行小字而已。
刻写的很粗略,很急促,但依稀可以辨认。
既然现在不着急动手,那就干脆坐着,反正比的就是谁耗得过谁。
看着这群人齐刷刷的坐下来,原生器灵退后几步,猛地挥了挥手中的大刀,朝着齐戍的脑袋,狠狠的砍了下来:“你这个家伙,还真是有些让我火大!”
“大人!?”
周围人还不等闭目休息,正好就是看见了这个事情。
黑色的环形大刀狠狠地落下来,破碎点点的虚空,整个大殿都是轰的震了起来。
可是,面对这样的事情,齐戍依旧是不紧不慢的。
“唰!”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刀落了下去。
但是,并没有意料之中的事情出现,伴随着“轰”的一声之后,大刀穿过了齐戍的脑袋,直接砍在了那地上,打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怎么回事!?”鼠三诧异,看着那足有着十米直径的坑洞,满脸写满了不相信:“这,避过去了?”
“是那个力量吗?”安云自语。
她想到了之前齐戍动用的来自齐族圣脉的秘法。
那个是真正属于齐长生,或者说是圣人自己的力量,所以怎么动用,什么时候动用,都要看他自己。
安云有些吃惊,没想到圣人会给齐戍这种手段、
齐戍伸出一根手指,渐渐的变得巨大起来,然后从虚化到凝视,一步步的按在了大刀上。
“要是闯入者没有敌意,那你就不可能会杀死我,这,就是规矩。”齐戍冷冷说道。
但齐戍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实则内心波澜。
他都没把握,所以关键时刻还是用了齐长生交给他的手段。
虽说有次数限制,但好歹可以活下来,这就足够。
“呲呲。”大刀在地上摩擦着,但仅仅是可以拖动,并不能够从巨大的手指之下彻底的拔出来。
原生器灵看着齐戍,放弃了手中的大刀,直接一拳又一拳带着恨意,挥舞了过去。
如同之前一样,拳头穿过了齐戍的身体,并没有打中。
而在多次的观看之后,众人总算是知道了,虚化的其实并非是齐戍的身体,而是原生器灵的身体。
每当拳头要打中齐戍的时候,无形之中像是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出现,直接虚化了他的身躯,让他无法打中齐戍。
多次挥拳之后,原生器灵的身体开始渐渐的虚化了。
齐戍说的没有错,原生尊者在当年设置的手段就是如此。
“如果闯入者没有杀意,或者是没有继承我元器的意念,那你就不可能打到他。”
这就是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箴言。
但器灵没有想到,第二关的关主临终前将秘密刻在了石柱上。
好在齐戍当时观察仔细,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
“呼。”
原生器灵退到了百步之外,终于是放弃了挥拳。
他看着不远处的齐戍,淡淡的说一句:“你以为过了我这一关就可以得到元器了吗?”
“这是最后一关,莫不是你要说话不算数?”木偶怒喝。
“最后一关?”看着这群家伙,原生器灵大笑起来:“最后一关要面对可不是我,而是原生大人,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这震耳欲聋的笑声出现,原生器灵最终是渐渐的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齐戍的眉头紧皱,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就连一个器灵都是让他如此难以对付,要真的是面对原生王座亲自留下来的某种手段,那说不定可以直接放弃。
现在齐长生的目的已经很明白,就是想要他带着原生尊者的武器回去。
要是配合齐国主都内的镇国元器,在战场上肯定能无往不利。
“现在,怎么办?”海问崖说道。
“走下去看看。”
都走到这一步,齐戍知道一点,想要放弃的人绝对是一个都没有了:“老规矩,遇到危险原路返回。”
“是。”
“大家小心了。”
似乎是“出月”的境界实在是有些压得他们喘不过来,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面色凝重,但同时又是带着一丝高兴。
原以为器灵的出现就是最后的结局,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关。
跟随着齐戍一步步的走向高台,他们看见了更多的文字....包括,一把大刀。
“这就是元器?还是仿制的?”王说道。
大刀看起来和建造之初没有多大的区别,依旧是很新,就连一点点的缺口或者是痕迹都没有。
“应该是仿制的。”安云上去摸了一下,说道:“虽然是仿制的,但绝对不比任何一个玄清极品的武器弱。”
“谁要?”齐戍直接说道:“要是可以拿走的话,就干脆拿走好了,反正放在这里也没用。”
听到这句话之后,大家都是跃跃欲试。
不多时,木偶先上手了:“我来试试好了。”
“小心点,别伤着了。”
“能拿走吗?”
一个个人站在不远处嘀咕着,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高级的元器,虽然是仿制的,但还是很说明问题啊。
而有了这种事情发生,齐戍他们也是没有着急离开了,反而是站在了原地看着大家去搬动这个武器。
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齐戍,木秀玲就是看出了这武器的不对劲。
你要说他是元器,那还远远不至于;但要说不是,那品阶比见到的任何一个元器还要厉害。
迄今为止,除了手中从齐长生那里赏赐得到的玄清次品元器之外,貌似还没有见到比践行飞鱼还要高阶的东西出现。
当然,也包括了这个东西。
一个接着一个去试着把它拿起来,但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他们把目光放在了齐戍,安云,木秀玲,以及海问崖四个人的身上,因为只有他们还没有尝试过。
“试试?”安云看着齐戍,说道:“要是你也拿不起来,我估计也没人可以拿起来。”
齐戍苦笑了一下:“这东西随缘,就算是我,也有可能拿不起来的。”
齐戍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霎时间,一股蛮横的力量就是从体内冲了出来。
现在没有了原生器灵的保护,齐戍等人自然是可以安全的使用自己的力量来握住它。
而且,这只是一个仿品,原生器灵保护的,是本尊武器。
“呼呼!”
体内狂暴的力量喷薄而出,掀起一阵阵的狂风,齐戍的发丝和衣袍都是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目光如炬的看着这把大刀,一阵努力之后,他放弃了。
大刀纹丝不动,哪怕是动用了五成的力量,也依然如此,也许他全力为之可以拿起来一点,但这有什么用?
“你也来吧。”齐戍拍拍木秀玲的后背,笑着说道:“别担心,只是试试而已。”
虽然是元器,但好像海问崖两那些女子并没有这个意思。
有可能是因为太丑了,毕竟这东西怎么看都像是给男修炼者准备的元器。
“我吗?”木秀玲看了一下众人,还是决定上手。
两只手接连握在了刀柄上,她看着眼前的黑色大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她没有说出来,两只手慢慢的往上面一抬!
“锵。”
清脆的声音响起来,这把刀在其他人看来有着万钧之重,但到了他的手里面,就像是挥舞一根木柴一样的轻松。
“拿起来了!”
“看样子,选中了木秀玲大人吗?”
周围的人并没有去在意,或者是去嫉妒木秀玲。
因为他们都是尝试过,也知道这个东西只得是有缘人才有可能拿起来的东西,不会强求。
“呼!”
就这样轻轻的一挥,一道足足有着百米之长的黑色刀芒划过了天际,在那巨大的地板上裂出一道口子。
“......。”这一刻,鸦雀无声。
许久之后,赞叹声犹如浪潮一般朝着木秀玲拍打了过来。
“好强啊。”
“木秀玲这次是真的捡到宝贝了。”
“就是太丑了点,到时候找圣人帮帮忙,回炉重铸说不定能改改样子。”
强大的武器择选主人并不是因为此人有着多大的力量,而是看这个人和自己的合不合适。
在黑刀看来,也许木秀玲就是这样的人。
看着下面那道裂口,木秀玲呆在原地,嘴里面一句话都是说不出来。
一只手托着大刀,一只手拿着刀柄。
“这是,我做出来的?”他自语。
就在这个时候,齐戍俯下身,笑着说道:“准确来说,是武器做出来的才对。”
说完,他扯了扯木秀玲的衣服:“要是实力跟得上,这东西,会成为你最好的伙伴。”
“最好的伙伴?”木秀玲看着齐戍:“每个人都有,是吗?”
“当然。”海问崖也是开口。
“唰!”
一个黑色的石头刀鞘划过了天际,从一个人的戒指里面飞出来,最好悬浮在她的身边。
此人轻轻的一推,刀鞘顺着出现的通道,来到木秀玲的跟前:“没啥可以送的,这刀鞘是当年一条异种黑龙身上的黑甲做的,我现在用不到,就送给你了。”
“啧啧啧,二虎可没对我们这么好过。”
“屁,你们什么境界?小弟什么境界?”二虎当即笑着反驳一句:“要是有本事,你们也去拿一个,我当场送你们。”
“算了,还是不和木姑娘抢东西了,哈哈哈。”大家有说有笑的,很是和睦。
看着黑龙甲刀鞘,木秀玲也是朝着二虎拱拱手:“多谢二虎哥哥。”
说完之后,黑刀很是自觉的就是进入到刀鞘里面。
刀身和刀鞘很是契合,似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把刀而出现的。
随着黑刀进入刀鞘之后,它又是自主的来到了木秀玲的背后,出现一根黑色的带子,从前面绕过一圈,将自己给束缚在了木秀玲的背后。
木秀玲的身高也是和成年人差不多,所以还是可以让黑刀不至于坠落到地面的这种程度。
“这刀居然有灵?”齐戍自语一句:“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当一切的事情结束之后,齐戍等人又是把目光转向了大殿的入口。
洛书摸着上面的文字,开始解读了起来:“想要进入其中,必须用六位五重天玄清强者的力量一同打开。”
“六个。”鼠三回头看着。
这里的人数倒是够,玄清强者也有很多,可要是有细分,那就少了。
柯新正,安云,海问崖,鼠三,老者....这剩下的人里最强的也有四重天而已。
刚刚经历过大喜的他们还没有从情绪之中转换出来,现在又是遇到了这种的事情。
齐戍摸着入口大门,皱着眉头说道:“还有什么条件吗?”
洛书对此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了。
蛮荒妖族的文字只有那么一点,要不是洛书稍微懂一点,再结合那些还有些痕迹的字迹的话,估计这个条件,他也不可能知道。
安云看着眼前的大门,依旧是没有说话。
她提供的消息也只有一开始进入之前说的那些而已,之后别说是去解释什么,就是说句话也很困难的。
“六个五重天的玄清。”齐戍在大门前踱步,又是看了看身后的地板,眉头紧皱着思考问题:“它,应该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