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的深处,四人站立。
看着怒气冲冲的走出大厅的大长老,齐陵笑道:“齐叔公宝刀未老。”
“原来是你....”
听到这话,齐牙子当即扭头,吃惊的看着他。
他就说,这素来不管齐家事务的齐叔公为何一大早就赶来。
原来是早就布好的局。
“怎么了?怎么了?”鹤圣一脸的好奇。
昨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今天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毕竟齐家做事总是神秘的很,外人想要知道,有些难如登天。
齐陵摇头,带着齐戍,鹤圣从偏门离开。
至于齐戍这边要如何去解释,就看私底下,齐牙子如何报备。
有了齐戍相助,相信很快就能查到幕后主使。
三人从摊贩上随手买个面具戴在脸上,直奔清水坊清姬的住处。
一路上,三人交流甚少,就是为了提前赶到。
半刻钟后.....清水坊。
清姬住处。
看似破败的院落内,三人从不同的地方翻墙入院。
推门而入,相继迈入其中。
现在大长老被撤职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追查那群人的下落。
齐戍自顾自的端起茶壶直接对嘴豪饮。
解了干渴之后,齐戍擦去嘴边茶水:“说吧,查到哪一步了?”
齐陵将画像拍在桌面上:“这个人,是一个木匠,负责了雷武台的搭建,还有星河大景的搭建,但这个人,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出现,想要查到他的话,可能....”
哗啦!
还不等齐陵说完,齐戍把画像折叠收起来,上下的衣服也被换好。
他说道:“我有办法去查,你们去做该做的,齐珏子那老东西被撤下来,是我没想到,说不定你还真能拿到恩赦令。”
说完后,齐戍端走紫砂茶壶,摆手离开。
见着离开的齐戍,鹤圣有些担心:“真的能办到?”
“其他人没把握,但如果是他的,可行。”
齐陵当年如日中天时,齐戍也正好是崛起之日。
他曾和齐戍多次在私底下较量,但每次均已平局收场。
要说他身上没有秘密,齐陵无论如何都不信。
可不管有多大的秘密,逃不出天心监牢,就只能被埋在心里。
这是唯一能够离开天心监牢的机会,以齐戍的聪明,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更何况....他还有亲人在家等着他回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鹤圣双手环抱:“事儿都交给他们去做了,我们难不成就真的坐享其成吗?”
明面上有齐夏新,齐牙子两兄弟,暗地里有齐戍这个怪物,还有好多齐陵拥趸配合。
真要说算下来,他们好像真的没事儿做。
“坐着?可不是我的风格。”齐陵仰头看着天上游动的白云,嘴角微微上扬。
既然都在追查幕后主使那边,自己也要给旧罗灵和....添油加醋才行。
“劳驾,让鹤立武馆的人装个样子,就说齐陵不仅没死,还恢复了所有修为。”
齐陵扭头看着他,咧嘴一笑。
现在大戏唱起来,各方人物看了这么久,也该上台表演。
好几天的大戏,齐家独挑这么久,轮也轮到其他三家的小辈们了。
鹤圣看着这表情,伸出大拇指:“了解,半个时辰后,齐陵死而复活的消息,会传遍整个黎阳镇。”
话音落下,鹤圣化作一道长虹,直接翻过院墙远去。
“灵和啊,灯花会上,我要了你的命。”齐陵眼神冰冷,右手捏做拳头,磅礴元气在体内涌动着。
当年不和旧罗灵和争,那是没必要,且他也没出格。
可现在不一样了。
既杀,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与此同时....
彗星院,主厢房中。
被软禁在彗星院内好几天的齐慧星坐在窗前,面露担忧之色。
前两天听闻齐陵尚未身死,但却又说是空穴来风。
就这一条消息,便让她心中担忧无比,况且还不能出门探查。
就连齐涯那边也毫无进展,只是说抓到了一个‘掌柜’的人,可拷问后才得知,根本就不是刺杀齐陵的人。
黎阳镇的天,一日比一日阴沉。
“小主,刚刚得到消息,齐叔公成了新的大长老,老爷他被罚闭关三月。”门外传来奴婢的声音。
这件事情争执了半天,最后还是成了。
只是不知道最后得利的人,到底是齐叔公,还是其他人?
“爷爷怎么样了?”齐慧星小声问道。
“回来后就直奔密室,未曾和任何人说话。”奴婢恭敬说道:“您看....您是否申请,去见见他?”
虽说是软禁,但毕竟是自家的事情,申请的话应该能通过。
齐慧星沉吟片刻:“三月后再说吧,最近有齐陵长孙的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奴婢说道:“追查的事情现在还没着落,毕竟灯花会要到了,追查起来实在太过困难。”
“吩咐彗星院的人,要是有进展,立刻来报。”齐慧星轻声说道:“可怜齐陵哥,半生辉煌半生挫折,临死还不知道谁杀了他....”
幽幽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让奴婢微微弯身点头。
只听着应诺后,奴婢便转身离开。
最近的黎阳镇内,可谓是风起云涌。
好似所有的事情,都聚合到了这灯花会的前后日子。
“侄女,齐陵一脉大势已去,可我们这一脉不是。”
外面突然传来齐力习的声音。
虽说齐力习是纨绔,但到了这一步,就是没脑子的人都该知道,是绝佳的好机会。
齐慧星冷笑一声:“原来是二叔,有何事?”
自己这位二叔,可是出了名的纨绔,能有今日,还真是要感谢那群刺杀齐陵的人。
若不是他们,齐力习如何有资格,染指族长之位?
只是可惜,那一天齐力习正在酒楼,证实了不是他做的。
不然....这诛杀长孙的罪名,可得落在自己这位心术不正的二叔身上。
“我们合作吧。”齐力习笑道:“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当年把你父亲推出去送死,但那是族内的决定,和我关系其实并不大,我们同属一脉,如果我成了族长,到时候齐陵安葬何处,便可以由你决定,如何?”
门外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来,齐慧星黛眉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