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把你放在哪儿呢?”严伟向后捋了一下头发。 楼顶平台的四周有很宽的石栏,眺望下去……他再次lou出十分得意的神情,就算是个正常人也会感到眩晕,更何况这个高度根本就是这丫头的死穴!加上这最后一个,他完美的‘七宗罪’杀人计划已经全部完成!他有些等不及想看那些警察,那些自诩为正义人士的表情了!
“啧啧……这么年轻!真有点舍不得啊!可惜,谁让你们跟我斗!?谁让你们不对我顶礼膜拜,我是谁?我就是神!我本来就是神,容不得你们质疑!原本我是真心祝福你和阿哲的,没想到,没想到我最信任的人竟然在背后捅我的刀子,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差点满盘皆输!你们竟敢反抗神的意志,你们根本就是自己找死——”此时的严伟,再也不复平时的温文尔雅,而是一副狂野、歇斯底里的样子。 因为顶楼的风,他的头发已经全乱了,凶狠的眼神中流lou出杀意……
而正在这时,仓木小区中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昭示着正义和光明的到来!与此同时严伟的脸上lou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错愕的探出头:是警察!很多警察!荷枪实弹的警察一窝蜂似地涌向他所在的这幢大楼。 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显示其内心的害怕,他的内心挣扎着:是推还是不推……
眼前这个紧闭双眼的女人,从一开始让他得意洋洋到现在让他进退两难。 仿佛一切都是注定一般。 他几次想伸出手,几次又缩了回来。
他地内心开始一场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战:一方面他不断告诫自己,放弃吧!外面都是警察,如果杀了她,自己肯定难逃法律的制裁!就算他有一千张嘴巴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凶案现场,如果不杀她,虽然她会立证自己有罪。 自己才是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幕后策划者,可他仅仅只是策划。 并没有参与任何一起谋杀!退一万步说,他也可以解释为自己只是信口胡说,没想到那些傻子竟然真的照他说的做了。 这个社会是个言论自由的社会,总不会因为他地几句话就逮捕他吧?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他犯罪!
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伸出手,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时候他放弃了。 或许这辈子他都没有办法完成自己伟大的理想,他都没有办法向世人证明,每个人都是有弱点地,而只有像他这样专业、精湛的一声才能解除他们内心的困惑,才能达到治疗内心隐疾的效果……他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在这个生活节奏快速发展的社会中,他要用自己的方法向全社会人民证明这一点!他等了三年,就差这么一点点就要成功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放弃!
就在他的内心汹涌澎湃地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还没决定吗?那就让我来替你决定吧!”
没等严伟反应过来,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紧接着,原本应该昏迷的女警察睁开眼睛,冷然说道。
严伟大惊失色:“你……你怎么……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麻药……”顺着荞桑坐起来的角度。 他显而易见的看到她另一只手臂的内侧扎着的那柄小刀。 突然猛地回过神来,为了不让自己再次被麻药控制,这个女人竟然选择这种方式!!!!她不惜自残自己地身体,让手臂上钻心的痛意刺激着她的大脑!那玩意应该是她在挣扎的时候就扎了进去吧,而后来自己的情绪一直不平静,根本就没留意到这些,不但没有阻止,反而给了她休息的机会……
等等!严伟地面部表情有惊慌变为平静,他突然想到自己是立于不败之地的!他冷笑着指了指下面,用讽刺的口吻说道:“荞组长可千万别用力。 一旦用力。 说不定会重心不稳,到时候从这里摔下去可就太惨了!”
荞桑的眼睛扫了一眼自己旁边完全悬空的环境。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严伟得意的大笑起来:“现在知道谁占上风了吧?这里可是二十层楼,摔下去恐怕连个全尸都没有……”
“哈哈哈哈——”荞桑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让严伟大惑不解。
“你笑什么?”
荞桑止住笑,一脸肃色的说道:“我还在警校的时候听过一则笑话。 监狱长问临刑钱坐在电椅上的死囚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死囚回答道,我只希望你在行刑地时候能紧紧握住我地手,让我心里好过一点。 知道吗?我们现在的局面就很像死囚说地那样……”说完她加了一点力道,捏住他手腕上的大穴,顿时让他感觉到浑身发软。
“你,你,你怎么会……你不是恐高吗?为什么现在……”严伟难以置信的问道。 难道他们一开始就在欺骗她?不可能!
荞桑趁严伟分神的瞬间,一个漂亮的挺腰翻身侧落,虽然在下地的时候因为双脚血脉不活踉跄了一下,但还算安全落地。 她甩开严伟的手,冷哼一声:“你太自以为是了!以为你能预测所有的变化,甚至包括别人内心的情绪!你知道我恐高,更知道我恐高的原因!我想在上次卫哲给你看我的档案的时候,你就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严伟没有出声,显然是默认了。
荞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了然的笑意:“我在老屋子被挟持后,被我爸爸……嗯,应该说是生父乔毅之的妻子杜秋红挟持上了顶楼,当时警方派来了谈判专家,而你作为最年轻的心理学在读研究生也被邀请出了现场,当时的场面你看得很清楚。 包括杜秋红是怎么挟持我,她怎么威胁我妈还有我生父,以及后来防暴警察神勇出现等等。 你自然也会看到杜秋红精神崩溃强行拉着我跳楼又被当时出警地韩警官救回的事情……到这里,我想你都不会否认,是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严伟发怒的吼道,因为他已经听见脚步声,他们是要将他包围起来。 这个时候他已经是cha翅难飞了!“我明白。 你已经知道,是我更改了你的记忆。 是我将那段不堪的回忆植入你的大脑,是不是?所以你才会……”
“没想到,你会自己承认!”荞桑眯了眯眼睛,别过头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只是有些怀疑!我知道我的病例你一定会和卫哲讨论,站在一个熟人地角度,你应该更加急迫的想了解我地病情。 如果怕加重我的病情,就算试探或者帮我分析也应该会有,可是你却认为只是小问题,根本不足以挂齿。 原因你自然最清楚,因为你已经知道我会这样,是你的杰作之一!”
她冷笑着回过头,直勾勾的注释着严伟的眼睛道:“可是你没有想到,在调查这次的案件时。 在担心冼军伤害我的伙伴,再经过一系列心灵碰撞了之后,我会勇于面对自己,哪怕过去地记忆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女孩,一个报复心强的女孩,为了让自己平安。 为了让伤害自己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她用脚踹开了那个抓着她脚踝的可怜的女人……”她陡然提高声音喝道:“那根本就不是我的记忆!杜秋红是自己松开手掉下去地!她不想在那样疯疯癫癫的活下去,她不想每天kao着大量安定剂才能入睡,她让我转告我生父,好好珍惜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因为你!我恨了他将近二十年!”
“你那些所谓的为了全社会、全人类,实际上根本就是你的私心和私欲在作怪!你想通过你的催眠术,你地语言,你所谓的心理学最精华的知识去控制别人的大脑,以此来取得第一手研究资料,这才是你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吧?”卫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紧接着一身警装的韩霆和后面的同僚们已经飞快的将严伟团团围住。
卫哲盯着那个一身狼狈的中年人。 有些困惑又有些不解地摇头道:“为了名,为了利。 你不惜出卖自己地导师,自己的孩子甚至所有崇拜你地学生……你知道,当你坦言这一切的时候,那些崇拜你的人会有多么痛心疾首吗?原来这么多年,他们……甚至包括有所觉察的我自己都被一个衣冠禽兽所蒙蔽!你说你自己是神,我看早在几十年前,你就是个真正的神经病!”
“我没病——我没病——我没杀人!你们不能拿那些陈年旧事来控告我……”
“杀人罪的追诉期是二十年,放心!还没有过期,起码……三年前的案子,我们可以好好谈谈!”韩霆走到他的身边,行云流水般掏出手铐,将这个罪大恶极的疯子拷了起来。
严伟一反之前嚣张得意的样子,目光呆滞,表情疑惑的望着四面包围过来的警察,还时不时冒出一些大家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再然后就是坚持自己没病,不用去看医生等等……
卫哲看了韩霆一眼道:“我看,他是想借精神疾病拖罪!”
韩霆收起满脸煞气,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笑容:“很多时候由不得他!就算真的如他所愿,或许……那种折磨可以把一个假疯子变成一个真疯子!一颗子弹,根本不足以洗清他身上的罪恶!”
卫哲怔了怔,不由摇头苦笑。 这个冷酷的男人就算动了真怒,也能这么冷静的选择一种对敌人最为残酷的方式,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能让他失控的人?
当然,这个时候,卫哲还有更关键的事情要做!他有些心疼的搂着荞桑,看着她那因为失血而惨白的嘴唇,以及胳膊内侧那个深而见骨的伤口……
见他沉默不语,被人搀扶上救护车的荞桑突然转过身,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我终于做到了,我可以勇敢的面对了自己,是不是应该有所表扬呢?”
卫哲笑了笑,轻轻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
虽然有心疼、有担心、有不情愿……但眼前的女人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自己,有些时候,自己必须学会去面对!面对一个完整、真实的她,一个全部的她……
几乎想也没想,这位卫家少爷跳上救护车,死乞白赖的宣称自己是家属,一定要跟去医院,让荞桑很无语……
(全书完)
==============================丫头碎碎念===============================
现在时间是2009-8-12下午15:08,丫头结束了《古灵精探》所有的故事,正文部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算全部完结了。 从今年的情人节前一天开始,丫头就开始写这个故事,历时半年时间,真的有很多舍不得,很多遗憾,当然因为丫头是第一次写侦探故事,笔法上面会有很多生涩的地方,也经常闹笑话,更是让不少亲抓到了小辫子……总而言之一句话,丫头会努力写出更好的故事来报答一直支持我的亲们……
很认真的在电脑前,鞠了一躬的丫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