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朝冷笑了一声,用蔑视的眼神扫了徐杰宇一眼,冷冷的一笑:“够了——你今天的屁话似乎格外多!等你有一天真的当得了这个家再说吧!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自欺欺人这种游戏格外情有独钟!?”
周恪朝的声音再也没有平时那么温文尔雅。 而是尖锐中带着刻薄和鄙夷。
“你——你说什么?”徐杰宇刚刚的气定神闲转眼之间变成气急败坏。 他揪住周恪朝的前襟,如同一只被戳中要害的暴戾的狮子一般,凶狠的目光紧紧的锁住他。
两个男人的目光纠结到一起。 眼看一场盛况空前的厮杀就要上演了。 在卫哲看来,从两人目前的眼神较量看来,似乎后发制人的周恪朝更占优势。
就在两人势成水火,只要一个火星既可引燃时。 管家邓叔态度极为恭敬的从外面带了一位女性客人走了进来。
女人似乎并不在意现场暗潮汹涌的气氛,她双手合拢放在小腹前,盈盈一探身,微笑向大家问好。 她皮肤白净光滑,五官精致,穿一身裁剪合适的黑色连衣裙,一出现就惹来众人的猜疑。 在这个时候出现,难保不是觊觎徐家的遗产。 尤其对方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众人都在心中揣测着女人的身份。
“大家好!我是徐老先生的私人律师,万依然!很高兴在这里看到大家,相信大家应该也知道徐老先生遗嘱上有交代。 如果现在不在场的亲人或朋友,即使他地名字在遗嘱上出现也将视为主动放弃继承遗产!”
身份的逆转,让那些原本充满怀疑、憎恶、担心眼神的人全都变得格外顺服。
万依然的声音低沉却很有力。 就像她的人,不说话的时候娴静温和,一旦开口,则势必成为众人之中的焦点!
原本剑拔弩张地双方似乎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顿时静了下来。 毕竟现在说谁来当这个家还为时过早!谁也不知道老爷子究竟会在遗嘱中把这个家交给谁……
听完那份古怪的遗嘱。 以及那个奇怪地谜题。 卫哲感到原本就不平静的主宅,现在变得更加暗潮汹涌。 他心中那种不安更加强烈。 他几乎能从那些人,那些他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眼中看见贪婪、敌视、仇恨、不甘等等。
这或许也预示着后面将要发生的惨剧……
在一个暴风雨交加的夜晚,外面树影婆娑,发出如同鬼夜哭般的凄鸣声。 伴着壁炉中‘噼啪’作响的火炭声,年轻地女律师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了老人的遗嘱,连带那个在家里流传了许久的秘密,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这个家里面。 确实还藏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宝藏!而开启宝藏的密语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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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透亮的玻璃反射出刺眼的光线。
屋子里面,两具躯体纠缠在一起,倒在雪白地大**。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女人强压着内心的惊恐,努力保持镇静的质问道。
男人冷笑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还能做什么?”
“徐先生,您需要冷静一点,您先听我说……”女人一边奋力挣扎一边试图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抵抗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她的惊慌和无助如同弱小动物给凶残的恶狼带来深深地刺激。 很久没有这种久违的感觉,男人不顾一切的扑向瘦弱的女人。 单手抓住女人反抗的双手,厚重的嘴唇落在女人裸lou的颈项上,仅用一只腿就足以压制住女人奋力的挣扎……
他喜欢这个女人在身下的反应。 没有屈艺奉迎,也没有娇羞的躲闪,而是仿佛从来没有受到这么大地惊吓。 最初保持地冷静专业在这一刻完全消失殆尽。 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鸟,虽然极力扑扇着翅膀,却逃拖不了死神地魔爪!
只听‘吱——’一声脆响,女人胸前的衣服被男人无情的撕开。
终于,苍白的小脸上滑落了一滴绝望的泪水,原本唯一慰藉的武装终于被撕烂,女人全身颤抖的拼命向后退,双手不住的掩饰**的胸,虽然泪眼迷蒙,但她知道。 那个该死的男人绝对正用那双野狼般的目光盯着她身上娇羞的位置……
女人没猜错。 男人的视线确实盯着女人的胸口。 只是却并非那圆润白嫩的**,而是略向上的某个部位。 如果女人这时候神智是清醒的话。 她应该能够看得出那糅杂着惊讶、愤怒、绝望的目光,只是,在那个时候,女人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恶魔!
已经不行了吗?
她感到自己的力气正一点一点地涣散,身体所有的力量就像被一双无形大手所抽走一样,从体内一丝一丝地消弭成虚无。 眼前全是摇晃的人影,她下意识苦笑起来。 她可以不怕死,甚至她曾经想过从窗户跳下去,她不知道这里是几楼,但她不怕!她是个心理医生,接受过良好高等的教育,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转移自己的压力,但是她却忘了,自己同时也是个女人,也有最最不能接受的心灵恐惧,那种被陌生男人侮辱甚至凌虐的梦魇让那具娇小的身体在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潜能!
女人趁机男人一时意乱情迷,本能的抓起床头某个坚硬的物体,用力砸向男人的头部。
温热的鲜血飞溅得女人满脸……
女人虚弱的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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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见过形形色色地凶案现场。 荞桑不免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骇住了。
痕迹科的同事早已在现场忙碌起来,闪光灯不时亮起,十几个警察来回走动,拍照、取证……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因为当眼前出现这一幕的时候,大家似乎早已失去说话的兴致,空气中洋溢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地尸体躺在那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大**。 呈大字型。 上面盖着一块白布,布上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深红色地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鲜血是从死者颈项处干涸的创口流出,然后顺着那**的胸膛流下来的,在他胸前形成一条猩红的印迹。 白色床单上留下红色张牙舞爪的烙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深深刺激着荞桑地嗅觉!
案发现场发现一名女子衣衫不整的晕倒在地,房间内除了**有扭打纠缠过的痕迹外,没有强盗入室行凶的可能。
她蹲下身子,比划了一下地上的血迹离床的距离。 又将疑惑的眼神投向床头的一些小摆设上。 看得出,死去地这个男人应该很喜欢极限运动,上面都是各种奖杯奖状。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人形奖杯上一点褐色的痕迹上。
“小高,把这个交给痕迹科的同事,让他们做血液测试和指纹分析!越快越好!”她冷静的分析道。
随后,她缓步走到房门口,仔细检查了一下房门的结构。 虽然是老式地弹簧锁,但无疑是结实而安全的。 就算锁眼也和普通锁有明显不同,似乎是最早的梅花形!除了下面有一个伸缩锁头,一用力就可以让房门自动上锁外,上面还有一个钢芯锁头用来反锁以及一个简单的cha销反锁。 门锁显然在破门而入时被踢得四分五裂,荞桑皱了皱眉头,看来第一现场已经有人来过了!这让现场侦查又增添了难度。
“组长。 第一目击者被带来了!他们都在隔壁的房间!”一个警员过来说道。
“他们!?”荞桑再次皱眉。 发生命案的时候那些人都不知道在干什么?等人都死透了了,目击者竟然冒出来一堆!她摇了摇头,拉长着脸走进隔壁的房间。
“小桑——”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从某种沉思中惊醒,赫然发现眼前出现的人竟是这几天一直让自己感到深深困扰的那个!她地脸上一瞬间闪现惊喜地表情,却最终收起笑容,抱起双臂,冷冷的别过身体:“你怎么在这儿?”
不错!荞桑在生气,而且很生气!她承认,一开始是自己小气,不问青红皂白。 甚至不给他解释地机会。 她承认确实是自己太过武断。 可,可是。 在她生气的时候,在她闹情绪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别说送花赔礼,就算是打个电话关心关心都没有!对她不闻不问,可见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今天一见面却又装出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
“你说你是目击者!?”
“不只是我,还有我表姐,周恪朝,以及我们家的侍女雯月,当然还有星儿……”卫哲低下头,似乎不敢正视荞桑。 他的一颗心早已跌到谷底。 原本以为这么多天了,她再怎么生气也该过去了。 可现在看来,似乎暴风雨还未过去啊!
荞桑示意了一下要单独审问。 整间客房一下子只剩下荞桑和卫哲两个人。 空气中似乎可以嗅到只属于他身上的气息。 荞桑别过头,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让她撇了撇嘴,他向来不喜欢烟味,难道是因为和自己冷战而心烦意乱?这个想法让她的表情微微缓和了一些。
“案发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现场破坏成那样?”荞桑劈头盖脑的说道。
卫哲无辜的摇了摇头:“这不能怪我们,如果你在这,听到从这个屋子里面发出的那声撕心裂肺,简直不像从人类喉咙中发出的凄厉的惨叫声,估计你也会在第一时间破门而入!”
“当时是什么时间?”
“晚上七点半左右!我记得是刚刚从饭厅回来,大家都还没有回房!”
荞桑想了想道:“房门是谁踢开的?当时那么多人,谁第一个进房间?”
卫哲摇头道:“没有人进去!一看到里面的情况我就让雯月报警和打了120急救,清霞表姐和星儿早就吓得双腿发软,因为事态紧急,所以是我和恪朝进行急救……”
“急救!?”
“当时我们无法判断表哥生死,所以才会进入现场!当我们过去之后,才发现表哥已经气绝身亡。 我可以保证,在现场恪朝没有碰过任何东西!之所以会进去,应该是出于医者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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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死人了!整个案子到现在才真正开始上演哦!
大家要为丫头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