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章 奇怪的小男孩(1 / 1)

第七章 奇怪的小男孩

二月花鼓起眼睛愤恨地瞪了我一眼,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你!记住了!哼!”

我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记住了?记住什么啊?

看二月花走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我皱起眉头问老张头,“师傅,我没说错。我说得就是她要那尸体,可是尸体诈尸了。”

老张头又一巴掌打在我的脑袋上,苦笑道:“尸体都诈尸了,你还等什么?赶紧烧了啊!留着祸国殃民?她说不能烧,就不能烧?老子偏要烧,烧了又咋样了?对付这种小姑娘家家,不要太实在,要动动脑子。你这个傻子。”

好嘛。合着他是刚才拿我当挡箭牌演得一出戏,我怎么没想到,我以为他真是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原来是拿我当肉盾了,我真是没地方说理,只好委屈往肚子里咽了,谁叫人家是师傅呢。

倪莉走过来跟我告别,她要搭二刘的车回家,我有点担心她的身体,她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想起来刚才一定被吓得不轻。

“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我关切地问。

“不用。”她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转头问老张头,“对了,张师傅。我想以后美容的工作就在这里做,在车上就行,不用占地方。我是怕,怕万一有诈尸,能让小李,让他帮我。”

“行啊。师傅。我可以。”我赶紧接过话头。

老张头瞅了我一眼,从鼻子哼出来,“就你。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说完拿着酱兔头摇摇晃晃地走了,没同意,也没有拒绝,这就是默许了。

我冲倪莉点了点头,“师傅应该是答应了,你以后就来这里美容吧,我给你找个小房间。我住在这里,你看那边的二层楼,我就住在上面二层,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把刚才赶紧写下的手机号递到倪莉的手里。

倪莉勾了勾嘴角,笑得很从容。

倪莉后来都会来火葬场给尸体美容,休息室旁边有一个小仓库,我和二刘把仓库里的东西搬出来,把里面收拾干净,

摆了一个台子,一把椅子,暂时给倪莉作为美容尸体的场所。

她的手法十分娴熟,一个个没有血色的脸在她的手下变得活灵活现,像是睡着的人,而不是一具尸体。

有时候我会帮她打下手,等她忙完,再把尸体扛走,倪莉很敬业,给尸体美容的时候非常认真,一点一点地画,一点一点地做,就像对待一个艺术品,让我十分敬佩。

这天送来了一具老人的尸体,和往常一样,我双肩扛好老人的尸体,送到小屋,倪莉给他美容,老人死得安详,所以没有太难,我看到她嘴唇很干,便去宿舍给她打水喝。

倒好水走出宿舍门的时候,我愣了一下,看到在火葬场中间的空地上有一个小男孩在和自己的影子玩耍,我皱了皱眉头,心说哪一家的孩子这么淘气,跑到火葬场玩,太危险了。

我赶紧走下简易楼,边走边对男孩说:“小朋友!快出去玩。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走到楼下,不禁愣住了,空地上哪里有小男孩的影子,连一只老鼠的影子都没有,烈日下,水泥地明晃晃地发着亮。

我感觉头皮发麻,疾步走进开着门的小房间,倪莉正在给老人的尸体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她看到我满头大汗一脸惊恐地走进来,有些吃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她担忧地问。

“你刚才看到外面有一个小男孩在吗?”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又说:“我也不知道。我没注意。怎么了呀?”

我没敢细说,只是把水杯递给她,让她休息一下喝点水,心里总有一种一样的感觉,总不会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吧,而且总觉得那幅画面是真实的,还有些异样的地方。

这件事我没敢跟师傅说,怕他又骂我神经兮兮,晚上回宿舍正好碰到二刘回来,他就住在我的隔壁的隔壁,我们中间的房间是空的。

我看到他就把白天的事情跟他说了,平时最胆小怕事的二刘居然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半真半假地说:“这咋了,一个男孩跑进来玩很正常,你下楼以后,

他跑出去了,这也把你吓着了?”

我摇了摇头,“不对。你想,我下楼才用多长时间,估计一分钟都不到,怎么可能看不见他了?就算他跑出去,我也能看到一个影啊。”

一说到影,我闭了嘴,皱起眉头,仔细回想,突然我恐惧地瞪大眼睛看着二刘,二刘估计被我的样子吓到了,用手在我的眼前胡乱地动了动,“你这是咋了。别吓唬我錒。”

“我想起来了,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我咽了口吐沫,“是影子!那个男孩的影子,他跟那个影子玩,那个影子的动作和那个男孩不一样!”

对,我想起来了,当时那个男孩指着自己的影子玩,可是那个影子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好像与男孩分开了一样。

二刘听了脸色也变了,他推了我一把,“行了,行了。我在这里这么久了,也没见过啥小男孩和影子玩,你就胡诌吧。”

“我没有。”

“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干活呢。最近我这右眼老跳,右眼是跳啥?跳灾跳财?我要是发财了,立马辞职不在这里干了,折阳寿,再被你成天吓唬,得少活多少年。”二刘说着拽了拽裤腰带,最近他好像瘦了不少,脸都尖了,裤子也老往下掉,平时没见他少吃,怎么瘦了。

见二刘回了宿舍,我也准备回去,又有些担忧地朝火葬场中间的空地望下去,阴森苍白的月光下,什么也没有,有猫在不远的地方叫了一声,像婴儿的啼哭声。

我缩了缩脖子,赶紧回到宿舍,锁紧了门。

躺在**,我还在想那个男孩的事情,我推测有可能是那个老人的亲人,来拿老人骨灰的是老人的女儿和女婿,看着都很善意,可能是他们带来的男孩,我没注意。

我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正睡得香,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敲门的声音很诡异,敲三下,停了一会儿又敲三下,又停了一会儿,敲了两下。

我睁开眼睛,看着空洞洞的房顶,心里嘀咕,这么晚了,谁在外面敲门,而且还敲得不紧不慢,那么有节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