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的预言完全地实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于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诞生了!他作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特遨代表,虽然没有登上雄伟壮观的天安门,亲眼看着第一面洋艳的五星-红旗徐徐升起,但他内心的激动是常人难以理解的。自打这一天起,他就有着一个分外美好的祝愿!
“昆明的五华山上快些升起红艳艳的五星红旗吧!”然而卢汉却在领导云南和平起义的路上,迈着,难面坎坷的步子】
就在卢汉获悉杨杰将军被刺杀的当天一九月二十一曰的中午,蒋经国突然由重庆飞抵昆明。他很自然地想起了两个月以前的事情,遂试探地问:
“总裁为何没有同机飞来?
“总栽另外有事。”
“他来昆明吗?”
“恐怕不來了。”
卢汉信以为真。
九月二十二日,蒋经国又对卢汉说重庆方面来了电报,总:哉已经起飞,十点就到昆明,“经国兄,你不是说不来了吗!”“嗯!也许是临时决定的。”
“那么,我派兵到机场,为总裁的安全警戒“不必了,”蒋经国立即予以阻止最安全的方法,就是除你我两人之外,再不让别人知道这个消息。”
说着,蒋经国就把卢汉拉上汽车,同去机场。
此战术为出其不意,不让对方有调兵遣将,对蒋介石下手的机会。
蒋介石的座机,果然准时着陆。蒋走下飞机,劈头即问/卢主席,你有没有预备午餐?”
“还没有预备好。”
“好!好!我们一同到你家去午餐吧。”
蒋介石在卢宅停留四小时,约见了“滇省重要将领、会商保护西南大局,会议刚完,蒋经国就说,刚才接到广州的消息,那边夫气可能发生变化,请父亲立即启'程。
蒋介石当然会意儿子的用心,站起身向窗外佯视天空,将计就计说好了,我们去吧!”
卢汉就这样轻易放掉了蒋介石,失去了扮演第二次西安事变的主免机会。
蒋介石于当日滂晚飞抵广州,即闻绥远省主席蓳其武率部八万金人起义/三天以后,新疆省警备司令陶時岳和省政府主席鲍尔汗通电宣布脱离国民党反动阵营。蒋介石至为痛心。他为了保&大陆上云南这块反共基地,遂又调整了兵力部署:调李弥的第八军来云南,并责成李弥的第六编练司令部火速编练四个新军,恢复第十三兵团的番号,由李弥任兵团司令:把二十六军扩编为第九兵团,由余程万任兵团司令;并打算把胡宗南的两个兵团经西康调进云南!把陆军总部、联勤总部和中央军校炮兵学校一并迁进云南。
卢汉面对蒋家王朝土崩瓦解的颓势,内心充满了极大的苦在此期间,他找遍了所有可以信赖的部属谭问云南的前途,得到的答复几乎是惊人的统一:准备起义,迎接解放。但是,当这些军政部属向他询问自己的出路的时候,他总是心情沉重地说|请放心!我们同甘共苦,风雨同舟/
一天深夜,卢汉正对灯苦思云南起义的大事,龙泽汇喜气洋洋地前来报告:、
“姐夫!周体仁回到昆明来了。”
“哪个周体仁?”
“就是当年的北平警备司令啊!”
按着,龙泽汇说明他陚闲北平的时候,和周体仁这位云南冏乡相处甚熟。今年元月三十一日,他随傅作义将军起义。前几天,他只身南来,悄然地回到了昆明。
卢汉打了一下龙泽汇那难以掩饰的喜悦表情,稍事沉吟,严肃地问:
“你知道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吗!”
“开始,他守口如瓶,推说想家乡才回云南来的;后来,他棋揞我们准备起义以后,才把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告诉我。”
“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啊?!”卢汉焦急地问,“你先别急味!”龙泽汇依然是满脸堆笑地说,“中共军界的要人朱德和叶剑英,以前都在云南上过讲武堂,他们对云南的前途十分矣心,特地叫周体仁来昆明向我们传达此意,并介绍北平起义的经过。”
“他真的是受朱德和叶剑英的派遣而来?”卢汉惊喜地自语,遂又站起身来踱步思索。
“没错!”龙泽汇望着一语不发的卢汉,有些生气地反问,难道你还有怀疑?”
卢汉註步,坚定地摇失。
“那就赶快接见体仁兄,共同研究云南起义的大事吧。”
卢汉何尝不想接见周体仁,早一点知道云南讲武堂先后同学朱德、叶剑英的指示啊!可他不知何因,激**的心湖瑚滚不已,甚至连他的思绪也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你到底接不接见体仁兄,龙泽汇真的有些生气了,操着质问的口气说。
“体仁兄是要请教的!”卢汉又回到了现实之中,他镇走地说/至于共同商讨云南起义的大事嘛……”他欲言而止,遂又摇了摇头。
“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起码要等到‘九九整肃’的人全部释放!”
不久,卢汉私下会见了周体仁,谈得十分投机。由于卢汉解除了对周体仁的戒心,接着又多次商谈有关云南起义的事宜。
正当卢汉找不到释放惨遭整肃的人士的借口时,李宗仁突然来云南和蒋介石争夺地盘了。请看当事人写的如下回忆,广州解故后,蒋介石把国民党政府残佘撤往台湾,拆了李宗仁代总统所依以行使职权的班底。李宗仁就把在内战中保存下来的实力白崇禧集团部队撤到广西老巢,妄图纳填黔川康于桂系势力范围之内,形成以桂系为中心的反共,堡垒,负隅顽抗日!1月8日,李宗仁亲自出马,借口巡视,到云南接讷卢汉,李宗仁和卢汉早在以30年讨桂之战结下!可恨,又在“九九盤肃”之前结下武力解决云南的新仇,二人自然是难以调和的。李更怕卢下他的毒手,所以请了张群作保镙,硬着头皮来到昆明。卢汉接李宗仁的电报之后,命秘书长朱景暄以欢迎总统的仪式欢迎李宗仁,从飞机场直到市区,动员了几万群众夹道欢迎,并腾出光复四楼给李宗仁住,可谓优礼有加了……李宗仁一方面直接和卢汉洽商建立反共基地的计划,互相交换意见;一方面令其秘书长邱昌谓和立法委员程思远,分别登门拜访云南军政头目,进行游说,企图从侧面打动卢汉,并请李根源和周钟岳向卢汉疏通,但均未奏效。这不仅是囡为卢汉和李宗仁之间的新仇旧恨无法消解,更主要的是因为当时卢汉已决定起义,当然不能让桂系势力侵入云南,增加阻力,所以竭力拒绝了李宗仁的反共方案。卢汉既然早就立意不与宗仁合作,又为什么欢迎他未滇活动呢?为什么用大礼接待李宗仁呢?这也是有其政治目的的。卢汉是科用李宗仁的代总统权力,来压制牿务强逼他执行“九九整肃”判决案,开脱他所负担的罪贵。当李宗仁在昆明期间,卢汉就组织了四十几个人民因体向李宗仁上了一个请愿书,要求从宽处理“九九整肃”
被捕的人士,同时又请李根源、周钟岳二人当面向李宗仁恳求。因为“九九整肃”案是蒋介石搞的,而且是蒋介石打败了李宗仁的武力解决云南方案的结果,李宗仁为了报复蒋介石,同时他的广西老巢也被解放军攻了进去,拉拢卢汉又告失败:所以决意挂冠出走美国,因此落得做个顺水人情。
在群众团体的请愿书上批了"交卢主任从轻处理”八个字,然后適游西山溫泉等名胜.逗留了几天就怅然走了。李宗仁走后,声双印根据李宗仁的批示,指示军法处将“九九整齊”被捕人士按“先轻后重”的原则,分抵释放,因为卢汉拿着李宗仁代总统这个挡箭牌,致使特务沈醉等眼看卢汉阴一批阳一批地把所谓“犯人”释放掉,气得捶胸跺脚,但又无可奈何。于是蒋介石特务所制造的大屠杀阴谋。得以不流血而告终。
李宗仁离去不久,张群衔蒋介石之命由台北飞来昆明,和卢汉磋商在云南建立反共墓地的具体向题。为此,卢汉和张群这对相处有年、私谊很深的老朋友,又展开了一场不露声色的政泠角逐,请看如下史实!
蒋介石在云南建立反共基地的先决问题,是要卢汉把云南省政府和绥靖公署等军政机关迁移到滇西的大理和保山,腾出昆明来给蒋介石的军事指挥机关盘踞。卢汉对于蒋介石喧宾夺主、坞占鹊巢的阴谋诡计,自然是不肯接受的。他考虑到如果梗性拒绝了蒋介石,将使蒋断然对云南施加军事压力,把蒋军开到昆明,这对云南的形势将是非常不利的。所以他采取了讨价还价拖延时间的办法和张群折衷。他先是告诉张群说:这么一个大问题,不能随便自己裁决,必须广泛征求各方面的公意,将来进行起来也才不致发生阻碍。张群走后,卢汉叫云南绥靖公署副主任马瑛在五华山召集各军政机关首长开会,传达了蒋介石尚决策,并讨论西迁问题,同时在报纸上公布了把云南省政府迁往保山、绥靖公署迁往大理的消扈,在省署干部中也作了传达,并且放出空气说:西迁不能全部都去,要精简机构,大量裁员,一时人心惶拽,对西迁都表示反对,卢汉即据以回复张群.十一月十五曰,解放军解放贵阳,并向重庆进攻。蒋介石急子布置退路,叫张群不断漼促卢汉西迁。卢和张在长途电话上争吵了几次,最后一次卢汉竟把听筒砸下,置之不理。十一月下旬,张群只得再度来昆明。卢汉向张群提出西迁的先决条件是:一、多数公教人员不能随同西迁,要进行裁员资遣,随同西迁人员的家小也要发款安顿,所以要求发给迁移经费为洋三百万元;二、为了加强反共军事实力,扩编部队,要求发给个师的武器装备和经费。当时卢汉已决心起义!向蒋介石提出要挟条件,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的缓兵之计,即使蒋介石答应条伴,卢汉也不会履行诺言而西迁的。张群对卢汉提出的条件,不能专决,所以飞重庆请示蒋介石。
当时蒋介石和卢汉之间还未达成协议,但蒋介石的军事指挥机关和部队,已经分由滇黔、滇川两条公路进人云南,其先头机关陆军总司令部、联勤总司令部、炮兵学校等业已车运到达滇东的曲靖、霑益一带集结,持命向昆明挺进;由川黔撤退入滇的六个宪兵团也陆续进入滇境,其先头已到达嵩明杨林,甚至有一个营到达昆明东部的小石坝,十一月三十日,解放军解放重庆,蒋介石狍狈池逃柱成都。当时成都已被解放军三面包围,蒋介石也知道势难持久,为避免在成都仓卒决战,决心把一部分指挥机关和部队撤进云南,作最后抵抗,其余机关巻属则撤往台湾。
卢汉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加快起义的步伐。他历经深思熟虑,遂于十二月三日早晨在青莲街卢公馆楼上书房里召见了亲信一一财政厅长林毓棠。他拿着一封信,有些焦急地直言:
“林厅长,这是龚自知由香港发来“位件,他希望我派一亲信作代表,到香港和中共华南局驻港负责人联系/
林毓棠听后十分激动,因为卢汉终子系决心行动了!他阅罢来信,问:
“就我一人前往呜?”
“不!”就在这时传来了上楼梯的脚步声,卢汉笑着说,“听,你的同行伙伴到了。”
钵毓棠惊奇地注视着楼梯口,不时,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人出现在楼上,他惊喜地叫了一声“体仁兄!”遂大步迎上去,紧紧地握住了!体仁的双手。就在这一瞬间,他才真正地认识了卢汉外冷内性格一一为谋划云南起义耗费了很多心血,却不为部属所知!
林鈸棠和周体仁相见过后,二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卢汉,希望在此关键的时刻,能尽快地听到具体的指示。
“为了三迤父老免遭生灵涂炭,我决定派你们二人赶赴香港。”卢汉说到此处,缓缓地站起身来,从他那凝重的表情可以猜出,他的心情是够沉重的了!“你们与中共华南局负责人取得联系之后,再转赴广州晋谒叶剑英主席,转达我卢汉和平起义的决心。”
“关于云南起义,卢主席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林铳棠郑重
“有!”卢的表情越发的阴沉了!熟悉他的人一看就知道,在血战台儿庄突围的关键时刻,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矜持的神色。“一,云南起义部队接受中共中央改编;二,云南军政人员经过训练后量材录用;三,请中共中央派一大员来滇,主持部队改编以及军政人员训练事宜!四,卢汉本人,”他突然停止了话语,微微地眯起了双眼,皱起了眉头,分外痛苦地说“卢汉本人在起义以后希望行动自由,能到全国各地参观游览。"
在和平起义这件大事上,周体仁毕竞是过来人了,所以他很能理解卢汉这种矛盾的心情一俟卢恢复平静以后,他低沉地问:
“卢主席,关于云南起义的具体事宜,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向中共转达的吗。”
“请叶剑英转报中共中央,近期我将率部起义,估计会有一场厮杀,到时请解放军予以支援。"卢汉说罢取来一封早巳写好的书信这是我写给叶剑芙主席的,请务必收好,周体仁双手接过信,小心收妤。“卢主席,我们何时起程?”林毓棠问。
“为避免沈醉这班人注意,林厅长乘今日中亇的班机飞港,体仁乘明天中午的班机飞港。”卢汉转身取来两张早巳购得的机票,分交给林毓棠和周体仁。就要分别了,他?手抓住林毓棠,―手抓住周体仁快去快回,一切都在等着你们的消息。”
形势的发展超越了常人的估计,蒋家王朝用势如山崩形容巳嫌不足。如坐火山之口的卢汉终于摒弃一切私念,子十二月六日深夜召集紧急会议,向主要的亲部属杨文清,马钱、龙泽汇、佴晓清交底、摊牌一云南必须立即起义!卢汉打量了一下与会者那默然不语的表掎,为了尽快地把大家的思路引向有关起义的话题,他简单地分析了西南的局势。接着又单刀直入地说!“时机是紧急了,如果等到解放大军到了威宁、盘县一带,我们才起义,那就太迟而没有价值了,因此,今晚请你们几位来密商起义大计,
虽说应约出席会议的四位军政要人都是主张起义的,并且分别和卢汉交换过有关起义的意见,但是起义突然临头了,却都又感到起义是那样的神秘,不知从何说起。他们四人听了卢汉的开场。以后,先是为之一震,旋即又不约而间地低下了头,暗自拨弄起自己心中的那张小算盘。
“怎么都哑巴,?!”卢汉巡视,一遍与会者的表倩,真想大发雷靈。可是当他想到自己曾经度过的那些不眠之夜,他那骤起的满腹怒气又迅即消逝了。他没有再说什么,似乎是有意把室中的空气造得紧张些,让这四位部属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坚定起义的立场。最后,他把视线投在了一位年近半百的将军身上,有些愠怒地说马鍈!你是绥靖公署的副主任一谈谈对云南起义的看法吧!”
马铙是卢汉的老部属,仅从当卢汉的参谋长算起,也有十余年的历史了,应当说是一名比较合格的辅佐官。这些年来,每逢遇到出征、作战,''他都提前向卢汉提出一銮较为切合实际的作战方案。可是今天~决定云南前途的关键时刻,他竟然一言不发,这自然会引起卢汉的不满。马鍈听到卢汉点他的将以后,缓缓地抬起头朿,面有难色地说
“卢主席,你是知道的,我是赞成起义的。但是,面临大部中央军残部和军事机关退入云南的现实,我们不能不慎重地考虑起义的时机问題。”
马瑛的态度清楚了。卢汉强还着猝然生起的火气,又把视线移向龙泽汇,希望他能旗帜鲜明地支持自己立即起义的主张。遂即十分严肃地说:
龙军长,谈谈你的想法吧!”
龙泽汇作为新整编的九十三军军长,很自然地会想到一且宣布起义,必然要与驻扎在云南的中央军发生战斗,因而心情很不轻松,他低沉地答说:
“我赞成马副主任的意见,必须要考虑起义时机的选择/
“为什么?!”卢汉几乎就要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了,他严厉地质问
“这是因敌我双方的军事实力所决定的。”龙泽汇没有受卢汉的情绪所左右,他客观地分析了中央军在云南一尤其在昆明周围的部署以后,严峻地指出,再看看我们自己的军事实力呢,新组建的余建勋的七十四军远在大理、保山一带,而我的九十三军所部的陇生文师又在剑川、鹤庆,均不能充任起义的后盾力量。”
龙译汇的态度也清楚了,卢汶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把视线投向昆明警备司令佴晓清;‘
“佴晓清司令,你的意见呢?”
“我赞成马副主任和龙军长之见!”佴晓清注意到了卢汉那猝变的愠怒之色,但他依然阐述自己的意见,“我是昆明轚备司令,不能不权衡敌我双方的军事实力。我们在昆明驻防的只有张中汉、张秉昌两个師,而且尚未编组完成,力量极其薄弱一旦李弥的第八军、佘程万的第二十六军向昆明发动进击,我们是难以取胜的。”
此刻,卢汉的心情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寒透了!没有决定起义之前,一个个都催促自己决断起义;而今起义到了不能再拖延的时候了,这三员亲信战将却又思前虑后,近似在打退堂鼓!他怆然而悲凉地摇了摇头,几乎把这旬心里话说出口来|
“咳!我可懂得了何谓叶公好龙了!……”
“卢主席,我谈点个人意见。”
卢汉循声一看,是今晚与会的唯一的文人~卢汉称病在家密谋起义期间代理省府主席的杨文清。他暗自失望地说“三个军人都退了坡,你……”他出于礼貌起见,只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是个文人,对军亊问题知之不多,杨文清有意停顿了片刻,看了看马锬、龙泽汇、佴晓清三人的表情,有些生气地说,“但,是,我知道中央军士气低落,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另外,我还深深地知道三迤父老的心一他们是真心支持我们起义的。我认为,只要有了这两点,我们就能像‘边纵’、解放大军那样敢于和中央军决战,而且一定能取得胜利!”
真可谓是石破天惊,令卢汉大喜过望。他情不由己地站起,颇有些激动地说:
“杨代主席言之有理,说下去!说下去……
“卢主席所说的起义时机的选择,的确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前几天,蒋介石自重庆败退成都,如果把溃败的中央军全部撤人云南,那才是失去了起义的良机。”杨文清郑重地补充说。
由此为契机又展开了激烈的争论。随着夜时的悄然流逝大家的宏见逐渐地趋向统一,决定不顾一切困难,近期发动云南起义。接着,又对起义的准备工怍进行了细致的密商!这时突然传来了报晓的雄鸡长鸣,卢汉一看手表,时针就要指向六点了,他严肃地说!
“天亮了,会就开到这儿。大家分头积极准备,要调用一切手段,把佘建勋的七十四军和陇生文师赶运到昆明,一旦接到我起义的指令,要不惜栖牲一切,确保昆明起义的胜利
就在这当口,一位机要副官走进,将一份急电交到卢汉的手里。卢汉阅罢,脸上又渐渐浮现出一层愁雾。他看了看急切想知电文的马锬、龙泽汇、请晓凊、杨文清的表情,声调低沉地说“西南行政长官张群又动身来昆明了。”
马漢等四位与会者闻之愕然,他们似乎都在暗自说|
张群又带来了什么坏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