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万物之所取定者,“大小、长短、修远”,各有成数,无他,己所见者止于有形,因而存之;得之而喜,失之而怒,徇其成形,而不顾天下之然与不然,此古今之大病也。
无形者,非无形也,特己不见也。知无形之有形,无状之有状,则“大小、长短、修远”已不能定,而况于万物乎?无形之且有形矣,无状之且有状矣。静而有动,动留而生物,物生于俄顷之间,而其先皆有故也,一留而形成矣。知此,则能弗守其静,以听其动乎?静不倚则动不匮,其动必正,其留必成,其生必顺。天地之生物,与圣人之起事,一而已矣。
心虽刳也,刳其取定之心,而必有存焉者存。“见晓”“闻和”“官天地”“府万物”,而人莫之测。非莫测也,天下测之于“大小、长短、修远”,于其无形之皆形、无状之皆状、如量而各正其性命者,莫之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