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内传》十二卷,《发例》一卷。《周易大象解》一卷。《周易稗疏》二卷。旧本三卷,《四库》本四卷。《周易考异》一卷。原附《稗疏》后。《周易外传》七卷。《书经稗疏》四卷。《尚书考异》。有目未见书。《尚书引义》六卷。《诗经稗疏》五卷。旧本二卷,《四库》本四卷。《诗经考异》一卷。附《叶韵辨》。《诗广传》五卷。《礼记章句》四十九卷。《春秋稗疏》二卷。《春秋家说》七卷。《春秋世论》五卷。旧本二卷。《续春秋左氏传博议》二卷。《四书训义》三十八卷。又名《授诸生讲义》。《四书稗疏》二卷。旧本一卷。《四书考异》一卷。《读四书大全说》十卷。《四书详解》。未见。《说文广义》三卷。
凡经类二十二部,已见二十部,都一百六十四卷;未见二部,无卷数。
《读通鉴论》三十卷。《宋论》十五卷。《大行录》。未见。
凡史类三部,已见二部,都四十五卷;未见一部,无卷数。
《张子正蒙注》九卷。《近思录释》。未见。《思问录内篇》一卷、《外篇》一卷。《俟解》一卷。《噩梦》一卷。《吕览释》。未见。《淮南子注》。未见。《黄书》一卷。《识小录》一卷。《搔首问》。未见。《龙源夜话》。《老子衍》一卷。《庄子解》三十三卷。《庄子通》。未见。《愚鼓歌》一卷。《相宗络索》一卷。《三藏法师八识规矩论赞》。
凡子类十七部,已见十二部,都五十一卷;未见五部,无卷数。
《楚辞通释》十四卷。《姜斋文集》十卷。卷一:《论》三首、《仿命符》一首、《连珠》二十五首。卷二:《传》二首、《行状》二首、《墓志铭》四首、《记》一首。卷三:《序》五首、《书后》二首、《跋》一首。卷四:《启》一首、《尺牍》十首。卷五:《九昭》。卷六:《九砺》。卷七:《赋》五首。卷八:《赋》三首。卷九:《像赞》一首、《杂物赞》十六首、《铭》十一首。卷十:《家世节录》八则。《姜斋诗集》十卷。卷一:《五十自定稿》。卷二:《六十自定稿》。卷三:《七十自定稿》。卷四:《柳岸吟》。卷五:《落花诗》。卷六:《遣兴诗》。卷七:《和梅花百咏》。卷八:《洞庭秋》。卷九:《雁字诗》。卷十:《仿体》。《姜斋诗余》三卷。卷一:《船山鼓棹初集》。卷二:《船山鼓棹二集》。卷三:《潇湘八景词》。《姜斋诗话》三卷。卷一:《诗译》。原附《诗经稗疏》后。卷二:《夕堂永日绪论内编》。卷三:《南窗漫记》。《忆得》。未见。《姜斋外集》四卷。卷一:《船山制义》。卷二:《船山经义》。卷三:《夕堂永日绪论外篇》,卷四:《龙舟会杂剧》。旧目又有《买薇稿》《漧涛园初集》未见,殆亦为诗文集也,附识其名于此。《夕堂永日八代文选》十九卷。《八代诗选》。未见。《四唐诗选》。未见。
凡集类十部,已见六部,都六十三卷;未见四部,无卷数。
右衡阳王先生著书五十二种,已见三十八种,都三百二十三卷。著录于《四库》者,曰《周易稗疏》四卷、《考异》一卷,曰《尚书稗疏》四卷,曰《诗稗疏》四卷、《考异》一卷,曰《春秋稗疏》二卷,凡六种。有目于《四库》者,曰《尚书引义》六卷,曰《春秋家说》三卷,凡二种。旧已刊者,曰《周易大象解》一卷,曰《春秋世论》二卷,曰《四书稗疏》一卷、《考异》一卷,曰《老子衍》一卷,曰《庄子解》三十二卷,曰《楚辞通释》十四卷,曰《正蒙注》四卷,曰《思问录》二卷,曰《俟解》一卷,凡十种。外《文集》《诗集》《诗余》《诗话》后有数卷,皆奇零不成部帙。余俱钞本。其未见者,存佚不可知。旧刻之本类坊刻,且日旧漫漶,显鹤病之,尝慨然发愤,思购求先生全书,精审锓木,嘉惠来学。以是强聒于人,无应者。
道光己亥,寓长沙,时方辑《沅湘耆旧集》,征求先生遗诗。一日,先生裔孙有居湘潭,名世全者,介其友欧阳君兆熊访余于城南旅寓,以先生诗集来,且具道先生六世孙承佺具藏先生各种遗书于家,世全将谋寿诸梨枣,余大喜过望,次年春遂开雕于长沙,以校雠之役属吾邑人邹汉勋。其后二年,次第刊成《周易内传》十二卷,《周易大象解》一卷,《周易稗疏》二卷、《考异》一卷,《周易外传》七卷,《书经稗疏》四卷,《尚书引义》六卷,《诗经稗疏》五卷、《考异》一卷,《诗广传》五卷,《礼记章句》四十九卷,《春秋稗疏》二卷,《春秋家说》七卷,《春秋世论》五卷,《续春秋左氏传博议》二卷,《四书训义》三十八卷,《四书稗疏》二卷、《考异》一卷。大凡十八种都百五十卷。书成,以全书目录寄示显鹤,乃僭书其后曰:
班史有言,古之儒者,博学乎六艺之文。六艺者,王教之典籍,先圣所以明天道,正人伦,致至治之成法。自孔子没而大道微,七十子之徒遗言坠绪,不绝如缕,遭秦燔灭,**然无存。汉兴,收拾余炉,始立专门,各抱一经,私相授受,亦互相嫉妒。孔、郑诸儒,始贯穿群籍,钻研训诂。迄其蔽也,杂于谶纬,堕于支离破碎。魏晋以后,崇尚虚无,流为佛、老,学术纷歧,世运榛塞,圣人之道唏矣!唐代义疏之作,具有端绪,而是非得失,未有折中。宋世真儒出,群经乃有定论。至于近代,学者疾陋儒空谈心性,逸于考古,遂至厌薄程朱,考求古人制度、名物以为博,甚则刺取先儒,删落踳驳谬悠之论以为异。而一二天资高旷之士,又往往误于良知之说,敢为高论,狂瞽一世,著书愈多,圣道愈蔀。先生忧之,生平论学,以汉儒为门户,以宋五子为堂奥。而原本渊源,尤在《正蒙》一书。以为张子之学,上承孔孟之志,下救来兹之失。如皎日丽天,无幽不烛,圣人复起,未之能易。惟其门人未有逮庶者。而当时钜公如富、文、司马诸公,张子皆以素位隐居,末繇相为羽翼,其道之行,曾不得比于邵康节之数学,而世之信从者寡。道之诚然者不著。是以不百年而异说兴,又不二百年而邪说炽。其推本阴阳法象之状,往来原反之故,反覆辩论,累千百言,所以归咎上蔡、象山、姚江甚峻。或疑其言太过。要其识论精卓,践履笃实,粹然一轨于正,固无以易矣。
先生生当鼎革,自以先世为明臣,存亡与共。甲申后崎岖领表,备尝艰险。既知事之不可为,乃退而著书。窜伏祁、永、涟、邵山中,流离困苦,一岁数徙其处。最后乃定居湘西蒸左之石船山,筑观生居以终。故国之戚,生死不忘。其志洁而芳,其言哀以思,百世下犹将闻风兴起,况生同里闬,亲读其书者乎!当时是,海内硕儒,北有容城,西有盩厔,东南则昆山、余姚,而亭林先生为之魁。先生刻苦似二曲,贞晦过夏峰,多闻博学,志节皎然,不愧顾、黄两先生。顾诸君子肥遁自甘,声名益炳,羔币充庭,干旌在野。虽隐逸之荐,鸿博之征,皆以死拒,而公卿交口,天子动容,其志易白,其书易行。先生窜身猺峒,绝迹人间,席棘饴荼,声影不出林莽,门人故旧又无一有气力者为之推挽。没后四十年,遗书散佚,其子敔始为之收辑推阐,上之督学宜兴潘先生,因缘得上史馆,立传儒林。而其书仍湮没不传,后生小子至不能举其名姓,可哀也。当代经师,后先生而起者,无虑百十家。所言皆有根柢,不尚空谈,盖经学至本朝为极盛矣。然诸家所著,有据为新义,辄为先生所已言者,《四库总目》于《春秋稗疏》曾及之;以余所见,尤非一事,盖未见其书也。近时仪征相国裒辑《国朝经解》,刻于广南,所收甚广,独不及先生,其他更何论已。
先生出处本末,略见潘宜兴、储六雅、全谢山、余存吾诸文集中。显鹤增辑《楚宝》《文苑》亦有传,不具述。独详述先生学业之者著于篇,使世之读先生书者有所考焉。
道光玄黓摄提格之岁相月新化后学邓显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