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馈赠,臣妇与夫君感激不尽。”国师夫人言语中规中矩,身子坐得笔直,好像有一股傲气。辰亲王钟义行打量了国师夫人一番,暗道苏家人果然名不虚传,这份傲骨,真是难得。
“师母不必客气,叫学生子乘就好,我虽是亲王,却不过是个习武的粗人,更是仰仗师父教诲的学生,怎敢自傲?”辰亲王钟义行恭顺的答道。子乘,是辰亲王钟义行的字,只有长辈和亲近的亲朋才有权利这样称呼,而辰亲王钟义行又是皇亲,除了皇帝和太后,别人就都不敢这样叫他了,辰亲王钟义行这样对国师夫人说,其实是一种屈尊,当然,也是为了让国师夫人对他心有愧疚。
“王爷是皇室众人,臣妇自当尊重。”国师夫人虽未改口,但态度有所改变,有些放松。
辰亲王钟义行看在眼里,又不禁佩服国师夫人的不凡,又想起那日与苏婉初见,小小的孩子既守规矩又不失个性,真真是得了国师夫妇的真传,假以时日,也是了不得的。
“师母深明大义,学生佩服。”辰亲王钟义行起身,向国师夫人行了一个作揖礼。国师夫人这次没有避开,而是受了他的全礼。
国师夫人已经看出来了,辰亲王钟义行这是有求于她,只是暂时还没看出来辰亲王钟义行所求的是什么。
国师夫人猜测,应该与国师有关,国师苏建熙可不是一般人,上通天文,下晓地理,阴阳八卦,医术药理,兵法阵法无一不通,辰亲王钟义行虽在皇帝的扶持下掌了兵权,却不是最好的将才,何况皇帝看中的只是他们之间的亲情,当年皇帝刚刚登基,势力未稳,需要亲兄弟的扶持,可是将来,辰亲王钟义行的位置就不会一直稳下去了。要是朝中有绝世将才,辰亲王钟义行的兵权,也只有让贤了。
昨日国师给辰亲王钟义行讲了大半天的经史典籍,还要辰亲王钟义行今后时常前来,辰亲王钟义行大约是希望国师教他一些兵法,却不知怎样开口,才来找自己的吧?国师夫人这样想着,似乎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想到这,国师夫人微微笑笑,对辰亲王钟义行说道:“王爷放心,臣妇自会劝劝国师的。”
“那就多谢师母了。”虽然不知道国师夫人是怎样曲解自己的来意的,但辰亲王钟义行能肯定,国师夫人绝对没有猜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也看不出自己对苏婉的爱意。不然怎会笑着与自己寒暄?早就用乱棍把自己赶出国师府。
辰亲王钟义行又与国师夫人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
从国师府出来时,辰亲王钟义行因为又没有见到苏婉有些遗憾。但又有些庆幸,他不知道如果见到苏婉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也许会罔顾规矩,甚至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把苏婉抱住。
辰亲王钟义行不敢再想。
快走到二门时,辰亲王钟义行的脚步不自觉的放慢了。他终究是不舍,还未见到苏婉,他终究是舍不得离开。
可是苏婉还小,他只能等她长大。
在二门口,辰亲王钟义行忍不住回头望向内院的东南角,那是孩子住的地方,说不定苏婉在那里,也正望向这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