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帝、坏臣子”是崇祯年间的政治状况,在“坏臣子”
中有一位学富五车却狡诈欺君、丧师辱国的人,他就是大明朝的最后一个首辅——周延儒。他二十多岁就中了状元,深得皇帝信任,却在战争的紧要关头谎报军情,致使崇祯帝在战略中失误。明朝的亡国,与这位首辅脱不了干系。
童年的预言
周延儒年少时恃才放旷,写得一手好文章,但个性比较张狂。
据说在周延儒四岁的时候,他的祖父领着他到街上游玩,路过一座长桥时,周延儒看到一座徐阁老徐溥的石柱牌坊,就指着说:“徐阁老做了首辅就可以把牌坊立在这里,我以后做了首辅,该把牌坊立在哪里呢?”祖父听了十分惶恐,怕他惹出什么事端,从此再不也带他去长桥。谁能想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脱口而出的话,居然成了真事。
公元1612 年,年仅二十岁的周延儒中了乡试。时隔一年,他又参加了春闱大试,四方学子都焦急地等待考试结果,发榜后,学子们惊讶地发现,成绩第一的居然是二十出头的周延儒。按照考试流程,接下来是殿试。皇帝对这位少年书生十分满意,钦定他为头名状元。周延儒意气风发、十分得意,披红挂彩,骑着高头大马绕着京城走了一圈,京城的百姓纷纷出来观看这位状元郎的风采。
左右逢源混官场
周延儒以状元的身份做了翰林院的编修,虽然他自视才高,却也懂得为官之道。当时,朝廷中的东林党和阉党针锋相对,周延儒却能巧妙地处理和两党的关系,他虽经常和东林党人往来,却又和阉党交好。左右逢源,因此没有受到排挤,一直戴稳了头顶上的乌纱帽。后来明熹宗继位,周延儒升迁为右中允,掌管司经局。不久,又升为管理太子东宫的少詹事。
熹宗是个短命皇帝,熹宗死后,崇祯皇帝继位。崇祯皇帝想要大刀阔斧进行一番改革,首先就对阉党头子魏忠贤下手,并除去其党羽。魏忠贤把持朝政多年,因此朝中皆是他的党羽,如此一来,杀的杀,关监狱的关监狱,朝中官员便没了大半。崇祯决定重新选用朝中大臣,处事圆滑的周延儒就在这一批人士之内,他做了礼部右侍郎。此时周延儒只有三十五岁,却已经为官十四年了。
朝堂之上的周延儒不再遵循明哲保身的处世哲学,他觉得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周延儒在皇帝身边察言观色,为自己创造升迁的机会。公元1628 年的冬天,锦州发生哗变,原因是军官克扣粮饷。为此,大臣袁崇焕上书请求朝廷补发粮饷。崇祯皇帝接到奏书后,就征求群臣意见。大臣们一致同意袁崇焕的意见,纷纷请求皇上发粮救济。崇祯帝听后却一言不发,原来,他心中怀疑这是袁崇焕自导自演的剧本,目的是收集粮草意图不轨。周延儒看出了皇帝的心思,站出来说:“朝廷设立边防,是为了防御敌兵,现在敌兵没有过来,自己人却起了内讧。如果各地的安防兵都造反,都向朝廷要粮食怎么办?”这一番话正中崇祯帝下怀,他和蔼地说:“那依爱卿所见,该怎么办呢?”周延儒回答道:“此次事关边防安危,不得不发粮饷。但是必须想出一个长久之策才行。”
其实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但是却说出了皇上所想之事。自此以后,崇祯对周延儒青眼有加,过了几天又把周延儒叫到宫中单独谈话,商量边防粮饷一事。
周延儒凭借皇上的信任,想要入阁为官,不料却受到大臣钱谦益的反对。周延儒怀恨在心,和同样想入阁的温体仁结成联盟,攻击钱谦益,向皇上状告钱谦益结党营私。崇祯皇帝本就对周延儒十分信任,因此罢黜了钱谦益,然后破格将周延儒提升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准许他参与国家大事。从此,周延儒进入了大明朝的最高决策层。进入内阁,周延儒就离自己儿童时的目标不远了,那就是做内阁首辅。公元1630 年二月,周延儒成为太子太保,这年九月,他终于当上了内阁首辅。
谎报军情被流放
周延儒当上内阁首辅后,沉浸在权力的美梦中,在生活上也相当腐败。正在他得意之时,却被自己一手提拔的温体仁多次弹劾,皇帝对他也起了疑心。为了保住荣华富贵,周延儒称病还乡,崇祯帝赐给他金银绸缎,让他体面地回家去了。公元1641 年,崇祯又重新起用周延儒。二度回朝,周延儒变得有所收敛,向崇祯提出了任用贤臣、休养百姓的一系列治国方略。
公元1642 年,清兵来犯,气势汹汹。崇祯惊恐万分,作为首辅的周延儒怎能坐视不管,只好自请率军出征。崇祯十分高兴,对他嘉奖了一番,并让他带着大批金帛去犒赏军人。周延儒文士出身,哪里见过战场的惨烈,到了通州时就不敢前进了。清军知道后,便假意撤兵。周延儒不懂兵法,以为清军怕了自己,便向朝廷频频传送捷报。崇祯不明真相,加周延儒太师之位,数日之后,清军大兵攻城,周延儒的假捷报被揭穿。崇祯帝大怒,周延儒自知罪责难逃,于是自请流放边关。崇祯见他认错,正想原谅他,这时,锦衣卫以及朝中官员相继弹劾周延儒,崇祯帝震怒,赐周延儒自尽,没收其家产。
周延儒依依不舍地与家人告别,拖到第二天早晨才自缢,年仅五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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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东西
人们经常会说去买东西,至于为什么是买东西,而不是买南北,这是有说法的。
有古籍记载,明代的崇祯皇帝就曾问过这个问题:“去市上买东西只说‘买东西’,而不说‘买南北’,是为什么?”
周延儒答道:“东方木,西方金,南方火,北方水。
有人来讨水、借火没有不给的,并不用去市上购买。东方木、西方金就不同了,想要成交必须以质论价。所以,上市场只说‘买东西’,不说‘买南北’,南北即火水,家家都有,用不着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