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司空芷摇了摇头，“当初我正在大炎帝国执行任务，突然收到了蜂巢消息，要求所有人撤出翼洲，回到中州。”

“回到，”苏荣止准确地找到了司空芷话语中的漏洞，难道说，蜂巢的总部就是在中州吗？

苏荣止仔细回忆了一下蜂巢规模，以及人手的功法，再联想到刚才司空芷的口误，他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

毕竟，中州和翼洲不同，翼洲是各国混战，大炎帝国确实强，但也达不到可以独战其余十五国的实力。因此各种势力林立，各种仙门宗派混战不休。

而中州不同，虽然也有很多小国，但那只是大唐不想将他们收下罢了，大唐人不屑于收下这些蛮荒小国，只是维持着万国来朝的盛况，维持着中州盛唐独尊的强大。

因此在中州不可能有一个情报加刺客组织，可能脱离大唐的管控，更准确一点说，蜂巢可能有官方背景，是类似于锦衣卫一般的存在。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撤退了，现在中州大唐的女帝，可是苏荣止的师父，她下令撤退，蜂巢也就只能撤退了。

有了想法后，苏荣止并没有直接问司空芷他们所在的蜂巢是不是属于官方，或者说和官方有着联系，苏荣止又不是没有和女帝的联系方式，一会直接打个电话就行了。

“话说，”苏荣止转变了话题，“我还不知道老人家你的名讳呢，还有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老夫是平丹青，旁边是我的孙女，也是我的小徒弟，平冬灵。”

“确实是很可爱的小姑娘呢，”苏荣止发现平东灵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尾巴，便冲着她展颜一笑，露出了一个十分温柔的笑容，走到她身前，捞起一根尾巴，递到她手中，“小冬灵，要摸摸吗？”

“可，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苏荣止又将尾巴向前递了递，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呀！”平冬灵一声惊呼，触电般收回了手，躲到了平丹青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怯生生看着眼前白腻的好像白云一样的尾巴。

过了许久，平冬灵才在苏荣止孤立的目光下，试探性地伸出了手，想要去摸苏荣止的尾巴。

在马上就要抓住的时候，平冬灵突然觉得手有点脏，又在腰上蹭了蹭，这才伸了过去，抱住了苏荣止的大尾巴，感受着毛茸茸的触感，平冬灵将小脸也埋了进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感受着尾巴上略微粗糙的感觉，苏荣止向着平丹青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还有一段传音，“小冬灵为什么这么胆小，而且皮肤这么差？”

“没办法，”平丹青苦笑一声，同样传音给苏荣止，“我在外寻求突破机缘的时候，她的父母被仇敌所杀，她被送了出来，三年前，养她的老夫妇去世，她就在这黑安城做了三年乞儿，所以胆子确实小了一点。”

“那为什么不直接带她去过好一些的生活呢，老爷子你可不是缺钱的主。”

“这样不好，”平丹青一脸严肃的摇摇头，“从乞儿一步跃升到大小姐，如此巨大的身份落差，很容易造成各种心理问题，我的时间还长，小冬灵年纪也不大，慢慢来吧，毕竟，对于她来说，从一个食不果腹的小乞儿，变成一个茶摊的帮工，每天能够粗茶淡饭吃饱，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也对，”苏荣止讪笑一声，他含着金钥匙出生，家道中落后，仍有青梅扶持，有各种天才地宝，有着十八位世间顶点的老师，有一些苦难，他真的没有体会过，当然，他经历的一些苦难，别人也没有体会过。

“老爷子做的没错，在多重华夏有一句谚语，刚刚被解放的奴隶，是比奴隶主更加残暴的存在，他们需要用暴力，来彰显自己的自由。这句话用在这里虽然有些不太合适，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不过，”苏荣止尾巴上悄然燃起了淡淡的狐火，顺着平冬灵的脸颊和手臂，蔓延到她的全身，修复她粗造的皮肤，滋养她干枯的发烧。“一个小姑娘，就应该漂漂亮亮的，漂亮确实可能会引来一些麻烦，但也会带来一些机缘，小时候没有学会如何应对美丽带来的麻烦，等长大后，会变成更大的麻烦。”

“有些时候，逃避是没有用的。”狐火在小女孩身上蔓延的时候，对于她修行的功法，苏荣止瞬间了解，那是一个偏向于辅助和保命的功法，和平丹青身上的有着本质上的差别，看得出来，老爷子不想让他的孙女，走上和他一点的道路。

“老爷子，”苏荣止继续传音，“虽然有些啰嗦，但我还是说了，在华夏有一句古话，你的命逃得掉，但你的命逃不掉，能逃脱苟且偷生，但不可能逃离你的命运，小冬灵很可爱，也很善良，但究竟要不要给父母报仇，是她自己的选择，老爷子就不要替她做决定了。”

平丹青没想到，寥寥几语，苏荣止对于他的想法已经彻底摸透，他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先将平冬灵养大成人，教给她一份可以自暴但与自己无关的功法，用药水稍微降低一下她的颜值，让她得以逃脱贪图美色人的魔爪，让小冬灵可以，找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嫁过去，过上普普通通的生活，生儿育女，合家欢乐。

至于自己，平丹青打算在一起安稳下来之后，带起法宝，准备好丹药，假死遁世后，再看平冬灵一眼，随后，去找杀死自己儿子，杀死平冬灵父母的凶手，破釜沉舟，殊死一战。能不能赢不重要，尽了自己的全力就好。

“仔细想想，我好像真的有些自私了呢，”平丹青脸上的苦笑消散，释然一笑，“小冬灵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她有资格知晓一切，同时，也有资格绽放出自己的美。”

听到这段传音后，苏荣止心中的疑惑也彻底消散，最开始见到平丹青和平冬灵的时候，苏荣止就很好奇，为什么平冬灵的皮肤这么差，要知道，平丹青可是知名的丹毒双绝，调养身体不是问题，不至于让平冬灵呈现这样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而且，感觉苏荣止的观察，平冬灵活力十足，完全算不上营养不良。

近距离接触后，苏荣止也没有在平冬灵身上，发现任何的诅咒或者是疾病，如此差的皮肤，可不是一个营养充足，身体强健，还有修为的女孩子的模样。

“如此，应该是平丹青使用了一些药，影响了平冬灵的皮肤，同时影响了她的颜值吧。”

不过这样已经不重要了，苏荣止又伸过去了两条尾巴，将平冬灵牢牢包裹，加大了狐火的输出，和对她的身体的改造。

半盏茶的功夫后，平冬灵终于从迷醉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苏荣止的尾巴，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被苏荣止伸出尾巴，缠绕在了腰身之上。

“不要乱动，”苏荣止低声发出警告，“我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你身上的衣服现在濒临崩溃，乱动的话，你就要裸奔了。”

“啊，不要啊。”

平冬灵伸手在衣袖上戳了一下，果不其然，看似坚韧的衣袖，在被戳到的瞬间，变成了光点破碎。

“小冬灵不要动，我现在用狐火给你维持着衣服的基本形状，你乱动会掉的，我现在去翻找一下，我的随身空间中，有没有适合你的衣服。”

作为一个有着许多老婆的狐妖，苏荣止随身空间里面的女装还是挺多的，各种型号的女装也都有。

“老爷子，”望着随身空间中琥珀留下的一件可爱的小裙子，苏荣止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冲着平丹青大喊，“你是不是还有带着小冬灵在这里开茶摊啊。”

“没错，”平丹青摸着自己的胡子回话，“城门口的茶摊，接触一下三教九流的人，让小冬令见一下人情冷暖，世间爱恨。”

“那就好，这件女仆装就不会浪费了呢。”

苏荣止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件黑白女仆装，带着白色发箍和过膝袜，甚至连小皮鞋都有配备的全套女仆装。

“来，小冬令，顺着哥哥的指引，放出神识，输入灵力，炼化这件法宝吧。”

“这不好吧。”平冬灵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她印象中，这样的法宝都是很珍贵的。

“没关系，”苏荣止伸手摸了摸平冬灵的小脑袋，“这不算什么法宝，除了冬暖夏凉，自动修复，以及一些简答的防护和变形功能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能力的。”

“而且，”苏荣止在平冬灵身前，做了一个展实自己的动作，“你认为这样的可爱的衣服适合哥哥我吗？”

平冬灵低头望了一下手上的短裙，又看了一眼苏荣止精致如画的容颜，想象了一下苏荣止穿上女仆装的样子，脸上突然浮现出可疑的红晕，用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嘟囔了一句，“好像，挺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