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

“天道？”对于这个词，苏荣止自认为还是有些了解的。“天道至公，大道无情”，天道就是天意，是天下最大的道理，是一切命运的结合。

“是天道，也不是天道，更准确地说，不是我们所了解的天道。”

面对苏荣止疑惑的表情，明空随意地解释了一句，苏荣止听后反而更迷糊了。

“小荣荣已经接受了华夏的文明遗迹，可还记得里面那只半死半活的小猫？”

明空突然转移了话题，苏荣止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明空师父说的是薛定谔的那只猫，那一只状态的猫。

不等苏荣止说话，明空继续继续开口，“我看你文宫已经打开，对于语言和文字的力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吧。”

听到第二个问题后，苏荣止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明空，已经自己的那些师父不肯告诉自己事实的真相，并不是他们说的，有背后的势力逼迫，更大的可能是自己不能听到那些消息，就好像有一些东西，不可名状，一旦看了，就会陷入疯狂。

面对自己的师父，苏荣止没有隐藏表情的想法，对于明空女皇来说，苏荣止的隐藏没有任何效果就是了。

通过读脸，发现苏荣止已经明白后，明空满足地舔了舔嘴里的棒棒糖，给了苏荣止一个新的忠告“小荣荣呀，你记住，知识是一切的力，其他的所有，离开了知识，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默默将忠告在心底诵读，确认它已经被刻入了文宫，不会再遗忘后。和在山门中求学时一样，苏荣止躬身冲着明空行了一礼。

在山门的那些年，苏荣止被塞入了许许多多的知识，有一些他融会贯通，有一些他只能囫囵吞枣，暂时记下，等以后，等到那机缘到了的时候，消化前言，有据可依。

虽然有些害怕，但苏荣止还是问了出来，“明空师父，我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真相？“

“哎，那是小老虎没有和你说吗？”明空愣了一下，开口解释，“拥有两个世界的主宰，亦或者，天命加身。”

第一个要求苏荣止看过，但他没有多少的信心，毕竟统一一个翼洲已经让苏荣止手忙脚乱，这还是在他师父背地里的帮忙才完成的，要统一两个世界，苏荣止自认为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啊。

第二个要求，苏荣止就更蒙蔽，天命是什么他倒是很清楚，但如何获取天命，他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能得到远古遗迹的传承，能得到这么多强大的师父，苏荣止自认为自己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小说中主角的待遇了，但要说天命加身，苏荣止自认为还远远不够。

那种时来天地皆同力的感觉，苏荣止还没能感受过。

迎着苏荣止疑惑的目光，明空伸手将一节小拇指折断，丢了过来“第二个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第一个倒是可以实现，小荣荣，来，看看这个。”

苏荣止抬手接过那一节冰雪雕刻的小拇指，条件反射地探入神识，却被不知名的结界挡住了。

“小荣荣，是不是要成婚所以智商下降了，这等珍宝，当然要滴血认主呀。”已经重新凝聚冰雪恢复健全的明空，哭笑不得的伸手一点，在苏荣止手心的小拇指突然动了一下，尖锐的指甲划破了苏荣止的手心，冰雪雕刻成的小拇指，遇到热血融化，流入了苏荣止的身体中。

大量的信息也随着融化的雪水，进入了苏荣止的脑海，被文宫截获，化作一册册书籍整齐地排列在了书架上。

“呐，关于中州边境各国的国家情报师父我已经给你了，玉门关的守军近期我也会找借口撤走，一个月后，新婚之日，就是出征之时，明白了吗？”

被安排的这么仔细，苏荣止又怎么会不明白。

不得不说，这一次明空称得上是雪中送炭。如果没有她送来的情报，苏荣止就算再新婚大典上宣告了自己的身份，就算他有着大炎帝国和狐族的支持，就算反青丘联盟和反无界楼联盟的主力与他达成了联姻，最后不过也只是一场内乱罢了。

利益就只有那么多，苏荣止的这一场婚礼，本质上就是为了激化矛盾，顺便收拢实力的，如果没有新的利益点出现，这一场势力大洗牌是绝对无法避免的。

洗牌一场对于苏荣止来说，不能说是完全的坏消息，这一场洗牌结束，苏荣止可以彻底的掌握翼洲，可以趁机清理自己的势力，可以趁机练兵。

但对于苏荣止想要成为两界之主，就是不能算是好消息了，大战之后，不管苏荣止怎么想，一场涉及整个翼洲的清洗，十年起的修养生息那是在所难免了。

看过华夏众多史书的苏荣止，明白这样的一个道理，想要横扫天下，需要的是利益的裹挟，是一场天时地利的乌合之众，而不是步步为营，那只会成为被主角打倒的反派。

在新婚大典上，给予其他势力另外一个选择，并不是一个坏主意。

接收了明空给予的情报后，苏荣止脑海中闪过了大量的想法，最后还是变成了一个鞠躬，一个感激的礼节。

“行了，你我之间不用那么客气，”明空用力咬着嘴里的棒棒糖，将它咬的嘎嘎作响，“刚刚大鸟的测试，你勉强算是度过了，现在轮到朕的测试了奥。”

听到明空的自称从我变成朕，苏荣止感到一阵恶寒，手忙脚乱的唤出流觞，准备逃跑，却被明空拽住了尾巴，拉进了梦境空间。

“老样子，三场对战，你能赢一场，朕就放你离开，否则，反正现在你也有时间，正好师父我来给你补补课。”

“不要啊！”

苏荣止绝望的呼喊着在空中回**，从开始就假装自己是冰雕的鲲鹏，也就是那只羽国的神鸟终于开始行动。

只见它挥舞了一下翅膀，大量的冰雪被卷起，将苏荣止和明空的分身一同埋在了冰雪之下。

“嘤嘤嘤，终于解放了，“鲲鹏张嘴将春秋蝉吐出，小心地放在了地上，羽翼轻振，离开了极洲。

春秋蝉被放在冰雪之上，嗅着主人的气息，轻轻一闪，便穿过了风雪，直接进入了苏荣止的内窍之中。

被拉入梦境空间后，苏荣止站起身来，发现身体特别别扭，站起来走了两步，竟失去了平衡，差点摔倒，所幸苏荣止身体敏捷，腰身扭转，恢复了平衡。

苏荣止伸手向后一摸，果然屁股后面少了几根尾巴，准确地是少了九条尾巴，再伸手一摸，脑袋上的狐狸耳朵也消失了。

“是人形呀，看样子第一场是宫斗了。”苏荣止掐了一个简单地法术，招来了一面水镜，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容貌，一个十分清秀的男孩子。

“小荣荣呐，朕也不占你便宜，我们都从入宫的秀人开始，看谁先成为女皇的宠儿，最后看谁能篡夺这皇位。”

“师父，你这是欺负人啊，”听到身后的声音后，苏荣止立刻回头抱住了另一个有些妩媚的男孩子的大腿，双目含泪，“师父这个可是你曾经经历过的，我手生啊，能不能换一个目标。”

“也不是不可以，”明空思考了一下，自己这个小徒弟身边一直有佳人陪伴，或者说是被美人倒贴，要让他取讨别人的欢心，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这样，你只要能活到大结局，这一次就算你胜利。”

明空将要求降低了一些，苏荣止心算了一下，虽然比以前活到定下皇后，成为贵妃什么的要高一些，但好像并不是不能实现，至于再撒娇一下，让明空师父再放低一下要求，虽然是不敢想的。

论起撒娇卖萌，翻脸无情，自己这位明空师父可是宗师级的。

从秀人开始，一步步向上爬，因为有着过往的经验，苏荣止勉强逃过了一个又一个陷阱，虽然不受宠，但也不至于被打入冷宫。

曾经苏荣止也曾用过，故意犯小错的方式，让自己被打入冷宫，甚至逐出皇宫的想法。

可惜他没能猜到这个世界的残酷，进入冷宫，那是真的冷宫，寒冷无比，且无衣无食，被打入冷宫的苏荣止，没撑过三天，就成了一具冻尸体，成为了女帝的收藏品。

而被逐出皇宫的苏荣止，被直接带到了女帝预先建好的陵墓，直接杀死，制成了守墓之尸。

苏荣止还在梦境中挣扎在皇宫之中的时候，在现实中的大炎皇宫深处，炎冰凝也在自己母亲的指引下，开始学习如何治理帝国。

而在那南国深处，无界楼的假结婚场所已经建成了，各种阵法，各色人偶，，从用来进攻的，到用来防守的，甚至连那用来送死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而在那假的结婚场所之外，李无裳聚拢的反无界楼联盟的大军，此刻人声沸腾，就等李无裳一声令下，便发动攻击。

在狐族秘境中的狐千影，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对于人心的聚拢，将秘境委托给狐雪川和沽晶照料后，狐千影孤身一人去找了狐雪松。

最后，青丘和反青丘联盟的约战，反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此刻，距离那场大婚，还有二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