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侯的残暴远远超出涪莘的想象。行军途中,亲眼目睹尸横遍野的惨烈,涪莘每日呕吐不止。
玄狮将军抢来一辆马车,命人请涪莘来乘。涪莘不肯相从,玄狮将军便亲自找了绳子来,亲手捆了涪莘扔进马车里去。
军中上下纷纷议论。
“这个新掠来的姑娘,将军疼爱的好生厉害啊。”
“是啊。以前将军对这些下三滥的肮脏东西,是看都不要看的呐……”
悠悠众口如泄洪的堤岸。
雪狼侯劝将军三思,切勿因一贱人失了军心,玄狮的表情甚是淡定,冷静地让人想抽:“谣言止于智者。”
雪狼侯心中叫苦:精锐之师层层选拔,皆以健硕体魄为参资,几时令三军之中人人都为“智者”?军中众人皆是有目共睹主帅贪恋女色,谁人心中会无不满?且带着一风尘浮萍行军,又不准令其充为军妓,已然不智之极……真是情生智隔!
玄狮将军查尔卓更为理直气壮:本帅前后统共不过动过那女人两次。且行军途中酒色未沾,治军极严,岂会动摇军心?真是笑话!
第二次与涪莘欢好是在驻扎临城外的夜里。
查尔卓几乎仇恨地驰骋在她瘦弱的躯体上。他要彻底征服这股该死的傲气,像攻城掠地那般!先征服它、攻占它,继而令它为自己所有,站在城楼俯瞰山河、仰望穹窿!
可惜涪莘虽然柔弱,却异常坚韧,任凭他如何这般那般也不流露半分示弱的痕迹。
而后,查尔卓疯狂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竟会如此沉迷于迫切地渴望征服这个女子,或许他早有所察觉,却从不允许自己刻意细想缘由……
事后,涪莘给他折腾得简直直不起腰身来。
查尔卓颇为骄傲地俯视着狼狈得不可言说的她。
“不必如此自豪。”涪莘勾起上扬的唇角,“误以为自己征服我吗?实则我不过是水土不服、身子略有不适罢了。”
粗鲁地捏住她的脸颊,逼迫她正视着自己眼睛,口气愤怒地:“逞强嘴硬有趣吗。”
涪莘毫不惧怕地回视向他:“征服旁人有趣吗。”
查尔卓自豪地松开对涪莘的钳制:“自然!其中乐趣不是你这种软弱女子可以领悟!”
“可悲!”涪莘冷冷地。
随即她便挨了一耳光。
“依赖征服旁人才能得到乐趣,何其悲哉!”对于涪莘如此话语,查尔卓愤然道:“目光浅薄!你如何得知真正的苍茫天地间男儿应当如是生存!肆意恣情驰骋于无边无际苍穹之下,何等的心性与视野!何其壮哉!”
“你的丰功伟业,你所有的心性视野,均以牺牲无辜之人的安宁为代价。”查尔卓的理直气壮着实令涪莘心中难耐痛楚,“竟还敢言说自己问心无愧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