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底都是热爱乃至迷恋于“美”的,黄莺这样觉得。只不过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们一向都喜欢用理性乃至责任来压制这种原始的欲望。他们在高兴、失意之间来来回回地不停徘徊,都会借着酒精起的麻痹作用暴露自己真实的本性,而她宁如怜,就是这么一个可以轻易激起男人们暴露本性、宣泄感情的催化剂。
可是一旦天亮起来,所有黑暗的边边角角都被阳光普照了的时候,这些男人们心中的失意落寞也就都被主人收拾利落了,一个个回归到自己应该回到的位置上去:公司职员、银行老板、家里女人的丈夫、儿女们口中的爸爸……
这时候的黄莺,就成了一件被人随意丢弃的废品,再也无人问津。
她心中冷笑着看着眼前男子的不知所措:他惊恐、他疑惑,仿佛他自己犯下了什么无法饶恕、不可弥补且十恶不赦的大罪,而黄莺,就是**他犯下这宗大罪的元凶!
“这……这事情……”他的不知所措让黄莺觉得好笑,其实事情很简单:他喝醉了,拉着黄莺没玩没了地调侃,先是称赞她如何如何的“沉鱼落雁”“貌若天仙”,继而抱怨自己的一连串儿倒霉事儿,终于硬是拉着黄莺进她的房间……就是这样的事情,这个没种的男人却像遇上天大的难题一般急得直冒汗。
“没有什么,你去罢。”黄莺连手都懒得一挥,就果断地开口下逐客令了。她在这种事情上是熟手,很客气地打发掉了也就行了。反正当时她也没有太大的抵抗,自己实在太寂寞,索性顺从着这个陌生人填补上这片寂寞。两人各取所需而已,大家好聚好散也就是了。
然而眼前的男人显然没法儿洒脱:“你,这,然而……这事情……”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匆匆寻了衣裤来蔽体,然后脸红得像六月猴子的屁股,一溜烟儿窜出了黄莺的房间;活像是一个从赌场里输掉底儿的狼狈赌徒不顾形象地离开赌桌逃窜出去。
这一举动惹来黄莺好一阵的嘲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