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国东喝醉酒跑到学校来大闹这件事情，传遍了整个学校。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所谓，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简直就是如此。何况，当时，还有红老师和赵老师两个人在。所以说啊……只是，让李梦露没有想到的是，竟然，那么快，这件事情就传了出去。而且，连校长都知道了。

下午，校长先把李梦露叫到办公室，然后，问她：“李老师啊，听说，昨天晚上陈老师跑到学校来找你了，是吗？”

李梦露说：“校长，连这个都知道？”

校长说：“李老师啊……这个事情呢，陈老师的确是做得太过份了，但是，那也是情有可愿的，你说呢，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啊，以后，大家还是同事，还要在在一共事的，你说呢。”

李梦露说：“我知道。”

校长忧郁了一下，又说：“李老师啊……你对陈老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看法呢？其实，陈老师人还是不错的，你就真的不能考虑一下吗？昨天晚上，他做出那样的事情，完全都是因为喝醉了酒，其实，平学，这个小伙子还是很不错的。”

李梦露说：“校长，我知道您的意思……不过，感情的事情，是谁也不能勉强的，我想，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陈老师的，所以，你们就不要再劝我了，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陈老师，昨天晚上，竟然会那么的不理智，这到让我真的没想到，给学校造成的影响，我感觉到很抱歉，但是，如果，让我接受这样一个不成熟的男人，我想，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校长说：“看你那么坚决，那好吧，我也就不再劝你了，没事，放心吧，安心工作。”

李梦露说：“那好，我先走了。”

校长见李梦露走了之后，又把陈国东叫到了办公室。

陈国东，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而且，一脸的憔悴，衣服也皱邹的，糊子八擦，一看，就像是一个很受打击的人一样。那个样子，老实说，在李梦露看来，简直就觉得，恶心，你想……那是做给谁看呢？如果，一个男人，受了那么点打击，那么，就连自己的形象也不顾了，那么，这个男人，能够好到哪里点，再说也，这样的人，能干得了什么大事情吗？天……太偏激了吧，李梦露对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越来越讨厌了。

校长说：“陈老师啊……听说，你昨天晚上喝醉酒了？”

陈老师说：“是的，校长。”

校长说：“陈老师啊……你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跑到学校来大吵大闹的吧，而且，摔了一地的酒瓶子，今天早上，人家红老师一大早就起来扫地了……你说，你这么做，实在是不适合吧。”

陈老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着头。

校长又说：“陈老师啊……我知道，你心里苦，是不是，但是，一个小伙子，不能那么经受不住打击，对不对……一个姑娘，就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说，你……唉……你要是真的喜欢人家李老师，那你就应该正面地去追求人家，而不是喝醉酒来，这里影响所有的人，而且，还是大晚上的，你是一个老师，你不是一个流氓，对不对……你说，你这样，只会让李老师对你越来越反感，你说对不对……你说的，我说得有没有道理嘛。你说，你人也不小了，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像一个孩子一样的，那么不懂事呢，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难道，你都不知道吗？以后，你还得注意自己的影响，你看你好歹也是一个为人师表的人，你都像这个样子，你还能带出什么样的学生来呢？”

陈国东说：“是是是……校长说得是。”

校长说：“知道自己错了就好了……去向李老师道个歉，另外……我得劝劝你，陈老师，这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这李老师对你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你说……你怎么还那么想不开呢，是不是……这天下的姑娘，到处都是，对不对，唉，你一个小伙子，机会还多的是嘛，是不是？人家李老师，以后是要离开这里的，并不会在这里一直呆下去，是不是……她已经来辞职过了，说码上就要走，是我硬把人家留下来的，你说你……实在是不像话，以后，希望你们把你们自己的感问处理好，不要把这些情绪上的东西，带到学校你，你看你，像什么样子了，那衣服……那头发……也不知道去理一去，还有那糊子，也不知道去刮一下……唉哟……实在是不太像话。好了，去吧，去吧……记住，以后，要注意自己的影响，知道不？”

陈国东说：“是，老师。”然后，走了出去。

这件呈情，陈国东把李梦露恨之入骨。因为，他以为，是李梦露跑到校长那里来告状的，可是，没想到……是的，这是他跟本就没有想到的。所以，他一时间，对李梦露真的是恨透顶了。

校长让他去道歉，他是去了，不过，并不是去道歉，而是去惹事的。

他走到李梦露的门口，说：“李梦露，你出来一下。”

李梦露见到他，心里很不爽。但是，既然，人家直呼自己的名字，让自己出来一下，那么，自己也没有理由不出去，于是，沉默着走了出来，疑惑地看着陈国东。

陈国东用一双很恨的眼睛看着李老师，说：“李梦露，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卑鄙的人。”

李梦露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然了起来，她说：“我怎么了？请你说清楚，我到怎么卑鄙了。”

陈国东说：“你心里清楚。”

李梦露说：“陈国东，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你到是说清楚，我到怎么卑鄙了？不答应跟你恋爱，我就是卑鄙啦？”

陈国东说：“切……我配不上……我是个什么东西啊，我能配得上你吗？是我自己，有眼无株，看了你你这样的女人……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去告状。”

李梦露说：“什么？我去告状

？好笑……”

陈国东说：“不是你，还有谁？”

李梦露说：“随你怎么想。”然后，转身就进屋去了，并且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陈国东看着门，狠狠地骂了一句：“你妈个逼。”

李梦露听见他骂了，有转过身，想要打开门出来，说：“你再骂一句。”可是……那一刻，她自己竟然忍住了，因为，她不想多惹事，校长，刚才已经把话也说清楚了，所以，现在如果，再出事的话，那又将是更大的影响，何况，现在，很多学生都在，如果，打起来，或者吵起来，对大家都不好，所以，忍吧，算了吧……这样的人，以后，就当他不存在，就这样一个垃圾，随他去吧。是的，从那一刻起，李梦露决定不再理这个男人，而且，不再与他说一句话，这个男人，则底地从她的心底里被抹去，他将永远都无法恢复到，认识她的这么一个程度上来，是的，从此以后，她不再认识他，不再跟他是同事，更不会想到，这个男人，曾经追过自己。是的，被这样一个男人追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从那以后，李梦露，只要见到陈国东，都会自己先饶开，到少，会离他十米远的地方，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如果，与陈国东，面对面的走过来，那么，她会一直盯着地上，就像跟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一样，她看不见他。虽然，他有时候……会看她一眼，但是，她却从来不再看他。陈国东的心里，有很多的恨，可是，还是有那么一点心痛，也许，当初，他真不该这么对待这个女人。

现在，处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别提有多尴尬了，当然，对于陈国东那样的男人来说，到也是无所谓的，反正，自己教自己的书，各走各的路吧。无所谓的。

当然，反而，有时候，到是让李梦露很尴尬的，因为，自己的脸皮不像陈国东的那么厚，自己有时候，毕竟会觉得很尴尬。比如，在开会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而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尤其是陈国东也在开口说话的时候，自己，不想听见，更不想，搭话。反正……她的世界里，希望不要再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可是，自己还在这里教书，就没有不出现的理由。所以……无论如何，都会看到那人的身影，而且是，每天都会看到……只是，距离近一点的距离远一点而已。所以，后面的那些日子，李梦露在学校里过得并不是那么愉快，她话越来越少，唯一开心的，就是在上课的时候，和给魏辉教美术的时候。

魏辉这孩子很聪明，现在，学会了基本的素描，虽然，打线画并不是那么好，而且构图也并不是那么准，但，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是一个孩子。李梦露对他说：“你要坚持的练……早晚，你会画得很好的。”

魏辉说：“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教我建筑设计。”

李梦露说：“好，那我明天就教你……画房子，好吗？”

魏辉高兴地叫起来，说：“好耶，好耶，明天就可以画房子了耶……呵呵……”

看着魏辉高兴的样子，李梦露心里，也非常的高兴。那一刻，她才能忘了，来到这里的不快乐，和陈老师之间的不愉快。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值得的。是的，只有这个孩子，让她唯一感觉，与自己同命相怜。因为，孩子的家庭，是一个不幸福的家庭，而自己的感情，是一种不幸福的感情，所以说，两个悲哀的人在一起……那就会有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李梦露，无形中，喜欢着这个孩子。

……

酒吧的老板和老板娘，正在阳台上看着斜阳……流白抱着秀秀，外面，是一条河流，河流很静，金黄色的阳光酒在上面，看着来，就像是一块镜子。

流白说：“热吗？”

秀秀说：“嗯，有点。”

流白说：“那么……你看，我们还抱那么紧。”

秀秀说：“是的啊，那你得问你自己啊，为什么还要把我抱得那么紧呢。”

流白说：“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感觉到，安全感……这样，我就能感觉到，我们是一体的。”

秀秀说：“傻瓜，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不是吗？你看，我随着你，从一个地方，再走到另一个地方，直到走到这里，然后，再在这里停留。”

流白说：“你有后悔吗？你跟着我，从来就没有过过什么幸福的日子……你看，我给不了你很好的物质生活，一直以来，我们都处在动荡不安之中，你……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嫁给我吗？如果，你跟别人在一起的话，也许，能够过上更幸福的生活。”

秀秀说：“怎么会呢，你看，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不管去哪里，在什么地方生活，我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流白抚摸着秀秀的头发，轻轻地笑了笑。

这时，听见有人从外店外面走了进来，同时，在看到他样的那一刻，那个身影停顿了一下。

秀秀用仿佛有所察觉有人进来，于是，转过头去，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硬了下来。这时，流白看到秀秀的表情有变化，于是，也转过头来，而自己的表情，也随之僵硬了下来。

而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镇长家的女儿，今天高三。刚考完高考回来了，所以……三个人，就那么僵硬了几秒，之后，秀秀先回过神来，然后，笑笑，说：“你们聊吧，我去切盘水果。”

女孩子，这时，女孩子和流白也回过神来，相互之间都有些尴尬。

流白热情地招呼着，说：“来来来，这里坐，坐下……”

女孩子坐下，然后，目光亮了一下，看了一眼流白。

流白说：“那个……呵呵……你们高考考完了吧？”

女孩子说：“嗯。”女孩子的声音放得很低，看样子，现在，她还没有完全从那过去的感情之中走出来。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

，还会有那样的想法吗？还是，只是面对，流白，她才会那样？

流白说：“考得怎么样呢？”

女孩子说：“应该还可以吧……我感觉，还行。”

流白说：“那你报的什么大学呢？”

女孩子说：“吉林。”

流白怔了一下……吉林，是他的老家，没想到，这个女孩子，竟然选择吉林，这是什么用意呢？还是……这个……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他，她才选择的那里吗？还是……为什么呢？一时间，流白想得很多，却又有些无耐。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秀秀端着果盘从屋里出来，然后，大方地笑着说：“不错啊，吉林不错啊……没想到，你还挺有眼光的，吉林大学很不错的。”

女孩看一眼秀秀，眼光里，似乎有一丝嫉妒，也有一丝内疚，还有一丝感激。

秀秀这么一说，流白也突然就不再尴尬，然后，笑着接着说：“呵呵，嗯，还不错的……只是，路那么远，你一个人去，你不担心吗？你不害怕吗？太远了。”

女孩子说：“没关系的，我不害怕……再远我都不害怕……我只是，我只是想去看看……想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样子，那里的人，都有些什么样的生活。”

秀秀忧郁了一下，发现，自己应该给他们一点空间，毕竟，这个孩子都要走了，也许，他们是应该有一些话要聊一聊，自己在这里，也许，会让这个女孩子，感觉到不安。于是，秀秀说：“你们聊哈……我去做饭，今天，在这里吃饭好吗？”

女孩子说：“不用了……”

秀秀说：“你们聊。”然后，自己转身，便进了厨房。

秀秀离开后，对于女孩子来说，的确是轻松了不少，她抬起头，对流白微笑了一下，然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

流白说：“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你报了吉林的志愿，你爸妈同意吗？”

女孩子说：“他们不知道，他们之前是建议我考四川大学，说离这里近些。”

流白说：“对啊……成都离这里不太远，所以……你应该听他们的建议的。”

女孩子说：“可是，我不想呆在这里……我生在南方，长在南方，我很了解南方人，也知道南方人的思维，品格是个什么样子的，可是，我对北方却一点也不知道，一点也不了解……我不知道北方的冬天，到底有多冷，可以冷到什么样的地步，是不是，真的垫起很厚的雪，那么……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还有，北方人，他们平常都是怎么生活的，有些什么样的娱乐方式，他们的性格，到底是不是好豪爽的……他们的个子，是不是都像你这么高……反正，北方的一切，我都想了解。”

流白说：“原来如此……没想到，几年不好好跟你说话，没想到，你长大了很多，懂事了很多……”

女孩子说：“谢谢你……流白，我可以叫你流白吗？”

流白说：“当然。”

女孩子说：“流白……我要去你的城市……我要去看看，你所去过的地方，你走过的街道，你去过的酒吧，你呆过的书店……还有，你读过的校园……”

流白说：“你……你……你该让我说什么才好呢？我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女孩子说：“你放心，我很好，我一点事也没有……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你说呢……现在，我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爱……爱，原来是可以那么伟大的，是利他的，而不是利已的，所以……只要他好，便一切都好……有的东西，只能是放在心底，这样，就够了，而不是非要拥有他，你说对吗？”

流白心里，很难过，是的，如此一个女孩子，自己……唯有辜负她的爱，还能怎么办。

流白说：“你……我该怎么办呢，你说，我能为你做什么呢？我……”

女孩子说：“我知道，我明白，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什么也不要……如果，你觉得内疚的话，那么，你就弹一首歌给我听吧。”

流白说：“好。”

女孩子说：“刚出来了一首新歌……歌手叫张悬，一个女孩子……你知道吗？”

流白说：“知道。”

女孩子说：“那，《关于我爱你》你会唱吗？”

流白说：“会，我喜欢那首歌。”

女孩子说：“我也喜欢。”

于是，流白拿来吉他，一边弹，一边喝了起来，张悬的《关于我爱你》：

“你眷恋的，都已离去，你问过自己无数次，想放弃的……”

流白唱完后，女孩子眼睛里含满意了泪水。

流白扯了一张纸巾递给她。然后，默默地看着她哭，看着她擦泪水。哭了一阵之后，女孩子说：“谢谢你。”

流白摇摇头，说：“是我谢谢你才对。”

女孩子，笑了起来，然后，说：“不用客气……”

流白见她没事了，于是，也笑了起来，说：“你这个傻孩子。”

女孩子说：“我现在，不是孩子了，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孩子了……”

流白说：“是是是，你不是女孩子了，你是小女人了，好吧？”

女孩子笑起来，说：“对，就是，我已经是女人了。”

流白说：“好吧，女人……想喝点什么呢？”

女孩子说：“不用了，我得回去了……呆会儿，我妈该找我吃饭了。”

流白说：“不留在这里吃吗？”

女孩子说：“不用了，谢谢你……谢谢你们。”

流白说：“好……拿到通知书的时候，记得来向我报喜，我请你喝酒。”

女孩子说：“好……”然后，站起身，向屋外跑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