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

郁教授、牟记者驻步京西宾馆会场交谈着的，叠印出有关的历史画面（采用历史资料片）。

郁教授：“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十八日至二十二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三中全会在北京京西宾馆胜利召开了！全会再次批判了‘两个凡是’的错误方针，充分肯定必须完整地、准确地掌握毛泽东思想的体系；高度评价关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的讨论，确定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指导方针；果断地停止使用‘以阶级斗争为纲’这个不适用于社会主义社会的口号，作出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上来，以及实行改革开放的战略决策……总之，它以其特有的成就和建树，成为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发展中的一个伟大的转折点！”

叠印出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幕式，以及邓小平、叶剑英、李先念等讲话的画面（历史资料片）。

牟记者：“全会提出：在经济建设问题上必须采取一系列重大措施，对失调的国民经济比例关系进行调整，对过分集中的经济管理体制进行改革，积极发展同世界各国平等互利的经济合作，努力采用世界先进技术和先进设备，并大力加强实现现代化所必须的科学教育工作，等等，对中国未来的发展、如何实现四个现代化，绘制了一幅光辉灿烂的宏伟蓝图！”

叠印与会代表认真听讲的不同画面（历史资料片）。

郁教授：“全会还提出了加强社会主义民主和健全社会主义法制的任务；审查和解决了党的历史上一批重大冤假错案，重新评价了一些重要领导的功过是非。全会增选陈云为中央政治局委员、政治局常委、中央委员会副主席，增选邓颖超、胡耀邦、王震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增选黄克诚、宋任穷、胡乔木、习仲勋等为中央委员，决定成立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陈云、邓颖超、胡耀邦、黄克诚分任第一、第二、第三书记和常务书记。这些具有重大意义的决定，开始形成了以邓小平为核JLN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

叠印胡耀邦、胡乔木等发言的画面（历史资料片）。

叠印陈云、邓颖超、胡耀邦、王震、胡乔木当选的画面（历史资料片）。

牟记者：“虽然全会制定了发展农业的一系列政策和措施，但是，在如何推行这一系列政策和措施的过程中又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随着牟记者的画外音渐渐化入过去时……）

邓小平家的会客室

万里拿着文件，有气地：“我和甘肃、四川、福建等省（区）的领导同志在会上坚决反对把‘不许分田单干，不许包产到户’写进有关文件，可是……咳！”

邓小平：“有情绪也没用！你向留守安徽的领导同志通报有关消息了吗？”

万里：“通报了！”

邓小平：“有何反应？”

万里：“反应强烈极了！”他十分动感情地说，“小平同志！包产到户，不仅群众拥护，党员干部也拥护；不仅劳动力强的拥护，劳动力弱的―甚至是五保户也拥护啊！”

邓小平从桌上拿起几份材料：“我这里还有甘肃、四川、福建等省（区）送来的同样的材料，都是力主包产到户的。”

万里：“你说怎么办吧？”

邓小平：“还是要按实事求是办！突破‘两个凡是’，是靠实践取得胜利的；推倒‘以阶级斗争为纲’，实现中国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战略转移，也是靠实践取得的。你说包产到户好，那就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来嘛！”

万里用力一挥右拳：“好！用当地老百姓的话说：是骡子是马，咱们牵出来遇溜！”

中央办公厅会议室

邓小平：“我依然坚持汪东兴等四位同志留在中央委员会，可他们兼任的党政军等重要工作必须让出来。为此，政治局决定设立中央秘书长、副秘书长，作为中央日常工作机构。”

胡耀邦：“这个决定好，大得人心！”

邓小平：“任命胡耀邦同志为中央秘书长兼中央宣传部部长、党委书记，胡乔木同志为中央副秘书长兼毛泽东著作编委会办公室主任，姚依林同志为中央副秘书长兼中央办公厅主任；免去汪东兴的本兼各职。从今天开始，你们二位要像姚依林同志一样，尽快走马上任。”

“是！”

邓小平：“根据叶帅的建议，新年之后，立即召开理论工作务虚会。由耀邦同志抓总，乔木同志协助。前提是：要真正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

胡乔木：“我估计在理论务虚会上会有相当尖锐的理论交锋，甚至是不讲情面的批评。”

胡耀邦：“一定还会涉及到对历史上一些重大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包括对毛主席的评价。”

邓小平：“这是一件好事嘛！你们一定要坚决执行不抓辫子、不扣帽子、不打棍子的‘三不主义’方针。同时，还要坚决执行解放思想、破除迷信的方针。”

“是！”

邓小平：“陈云同志提出了休养生息的经济建设新方针，乔木同志要协助谷牧、余秋里等同志调研，把前一阶段造成的经济建设比例失调的损失补回来！”

胡乔木：“是！”

邓小平：“中美建交联合公报已经提前于十二月十六日公布了，我将应美国总统卡特的邀请很快访问美国。因此，我的精力主要放在访美的准备方面。”

邓小平家的会客室

邓小平：“郁教授，你的女儿郁平还跟着丁肇中博士在美国读书吧？”

郁教授：“准确地说：郁平还在美国读书，不过她的导师已经改为李政道博士了。”

邓小平：“这是为什么呢？”

郁教授：“一九七八年，我国决定建造大型的质子加速器。当时，李政道博士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同时，他还组织和安排了中国四十几位物理学家到美国和西欧进修。”

邓小平：“对！我记得这件事。”

郁教授：“由于郁平对加速器有着特别的兴趣．丁肇中博士同意她拜李政道博士为导师。”

邓小平：“很好嘛！”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 “不久，我将访问美国，经我提议，外交部同意你随团出访美国。不过，你的任务是考察美国的教育。”

郁教授：“我一定完成任务。”

邓小平：“另外，你通知郁平，就说我访美期间要见她。”

郁教授急忙摆手：“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父女在美国见一面，这样做可不行。”

邓小平：“有这层意思，但我也想见一见她。”

李秘书手持一份公文走进：“这是外交部报来的美国时代出版公司总编辑多诺万和他的助手、《时代》杂志驻香港分社社长克拉克的材料，以及你接见他们的时间表。”邓小平接过材料翻了翻，微微地点了点头。

人大会堂

多诺万：“您对美苏签订战略核武器协定有何评论？”

邓小平：“我们不反对美苏签订这样的协定。我们的头脑是清醒的，人们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这方面。谋求世界和平，签订这些协定不如中美关系正常化，也不如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的签订。”

多诺万：“这是为什么呢？”

邓小平：“从全球战略格局看，中、美、 日三个大国和平相处，是对苏联霸权主义最好的制约。另外，我们还相信，中美关系正常化，能为美国用先进的东西帮助我们实现四个现代化创建更有利的条件。这点对美国来说也是有利的。”

多诺万：“在中国各地―尤其是西单民主墙，出现了‘非毛化’的问题。对此，您有何评论？”

邓小平：“最近我们多次讲过：不论现在还是以后，毛泽东思想仍是我们的指导思想，我们有许多基本原则还是毛主席和周总理生前确定的。不能要求任何一个伟大的人物没有缺点和错误。有许多事情，毛主席生前没有提出来，我们提出来了，这本身不是‘非毛化’，因为根据现实提出问题是完全应该的。”

多诺万：“我希望您能多谈一谈有关台湾的问题。”

邓小平：“我们尊重台湾的现实。台湾当局作为一个地方政府拥有它自己的权力，就是它可以有自己一定的军队，同外国的贸易、商业关系可以继续，民间交往可以继续，现行的政策、现在的生活方式可以不变，但必须是在一个中国的条件下。这个问题可以长期来解决。”

多诺万：“很好！有新意。”

邓小平：“我必须告诉中外朋友：中国的主体，也就是大陆，也会发生变化，也会发展起来。总的要求就是一条―一个中国，不是两个中国，爱国一家！”

多诺万：“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祝你访问我们美利坚合众国取得成功。”

邓小平站起来，握住多诺万的手：“中国的春节就要到了，说句传统的吉祥话：托你的吉言了！”

在郁教授、牟记者的画外音中，叠印出有关历史资料片：

郁教授：“一九七九年元月一日，中美两国在中断了三十年关系之后，又正式建立了外交关系。元月二十八日，邓小平应美国总统卡特的邀请访问美国。这是建国以来我国领导人第一次访问美国，因而受到了全世界的极大关注。美国政府在白宫外面的草坪上，以隆重的仪式欢迎邓小平的到来。邓小平十分高兴地发表了演说。”

美国白宫外草坪

邓小平：“我们来到美国的时候，正是中国的春节，是中国人民自古以来作为‘一元复始，万象更新’而欢庆的节日。此时此地，我们同在座的美国朋友有一个共同的感觉：中美关系史上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与会的嘉宾热烈鼓掌。

邓小平：“我们相信，中国人民同美国人民的友好合作，不仅有利于两国的发展，也必将成为维护世界和平和促进人类进步的强大因素！”

与会者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随着牟记者的画外音，叠印出有关的历史资料片断：

牟记者：“邓小平的访问在美国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诚如美国人所评说的那样：美国三大全国性电视网的黄金时间全都变成了‘邓小平时间’，二百多名新闻记者跟踪采访和报道了邓小平访问的活动。‘邓小平说话坚强有力并富于幽默感，他使你不能不有所反应。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邓小平每到一处，都给当地人民带来了愉快和欢乐’！同时，他还拜访了为中美建交出过力的老朋友尼克松、基辛格等人。并于元月三十一日中午与美国有影响的记者共进午餐，回答了他们的提问……”

美国新闻俱乐部

邓小平坦然自若地坐在桌前，接受美国记者的提问。

一位男士：“邓小平阁下，您这次访问我国负有什么特殊的使命吗？”

邓小平：“我肩负着三项使命：第一，向美国人民转达中国人民的情谊；第二，了解美国人民，了解你们的生活，了解你们的建设经验，学习一切对我们有用的东西；第三，同贵国领导人就发展两国关系和维护世界和平和安全问题广泛地交换意见。”

一位年长的男士：“邓小平阁下，你对美国和美国人民做何评价？”

邓小平：“美国是当今世界上最有影响的国家。美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美国人民对人类的文明和世界的进步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中国人民对美国人民一向怀有友好的感情，对你们那种实干和创新的精神深为钦佩。随着经济和文化交流的日益增多，我们之间的友谊一定能够获得更大的发展！”

一位女士：“请问邓小平阁下，中国在对台政策方面有什么新的走向吗？”

邓小平：“没有！我只想告诉美国人民：一、中国政府在解决台湾问题的时候，一定会考虑到台湾的现实，重视台湾人民的意见，实行合情合理的政策。二、统一祖国是全体中国人民，包括台湾同胞在内的共同愿望。我们关怀台湾同胞，寄希望于台湾广大同胞；我们也寄希望于台湾当局，希望台湾当局以民族大义为重，正视现实。这样，台湾回归祖国就比较能够顺利地实现。”

一位年长的记者：“中国公开宣布要实现四个现代化，这项政策会持续下去吗？”

邓小平：“中国实现四个现代化不是个人因素决定的，关键在于这些政策是否正确，人民是否赞成，对人民是否有好处。我们采取的方针、政策是正确的，是受到人民欢迎的，可以肯定，这些政策会继续下去的。请你们转告美国的企业家，放心地来中国投资做买卖吧！”

一位漂亮的女记者：“我听说你在中国被打倒过许多次，今后还会被打倒吗？”

邓小平：“如果奥林匹克运动会设立政坛谁被打倒次数多的冠军，我想我一定可以获得这项殊荣！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后再被打倒的可能性完全没有了！”

与会者发出惬意的笑声。

邓小平：“我就要结束对美国的友好访问了！请你们向美国人民转达我最良好的祝福。同时，也请你们转达我对美国人民最真诚的邀请：具有五千年文明的中国已经向世界打开了门窗，欢迎你们来中国看看！”

邓小平下栩的酒店广场

郁教授和郁平徜徉在露天游泳池边，很快走到一座太阳伞下。郁教授指着伞下的桌椅：“郁平，等一会小平同志就在这里接见你。”

郁平随意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好啊！我就坐在这里聆听邓大人的训话！”

郁教授有些生气地：“等一会儿，你可不要用这种口气和小平同志讲话。”

郁平：“用这种口气讲话怎么了？”

郁教授：“没有礼貌！”

郁平叹了口气：“咳！看起来啊，我们父女间的代沟是没办法填平了！”

邓小平悄然走到近前，笑着说：“郁平，有这样严重吗？”郁教授客气地：“小平同志，您请坐！”郁平站起身来：“不知为什么，你比我父亲大二十来岁，我感到和你讲话却没有代沟的感觉。”

邓小平：“那说明我的思想还不守旧。”他点燃一支烟，有滋有味地吸了一口， “郁平，有什么要和我讲的吗？”

郁平：“按照国内的通用语说：是讲公事还是说私事？”

郁教授动气地：“郁平！……”

邓小平摆了摆手：“你不要对郁平搞父道尊严哟！郁平，你在美国读书，能有什么公事啊？”

郁平：“不仅有，而且还有两件。”

邓小平：“那就一件一件地说。”

郁平：“第一件公事，我的导师李政道教授去年在北京讲学的时候，提出发动美国物理界招收中国的研究生。这件事你知道吧？”

邓小平：“知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此举的目的是使中国研究生进人美国第一流的研究院学习，受到同美国学生完全一样的训练。”

郁教授：“还有一条：费用全部由美国民间负责。”

郁平：“完全正确！李政道教授让我向你通报：来美国学习的同学选齐了，总计七百多人。可他担心有的学生学完后不回中国。”

邓小平：“我早就说过：没有关系！只有我们国家发展了，政策对头了，就是暂时留在美国的同学也会回国的。”

郁平：“为了给这些学生回国工作创造一个有利的条件，李政道教授建议先建立十几个博士后流动站作试点。”

邓小平：“请你转告李政道教授：我完全同意他的建议。”

郁平：“李政道教授听说中国高能研究方向有可能改变以后，他建议搞电子对撞机。”

邓小平：“好啊！请他来中国进行科学论证，然后再付之实施。”

郁平：“他还建议：先在大陆搞两个小型的电子对撞机，在台湾搞一架同步辐射机。”

邓小平：“很好嘛！两岸的科学家先行一步搞合作，对促进祖国的统一大有好处嘛！”他吸了一口烟，“郁平，该讲讲你的私事了吧？”

郁平大方地：“我看还是不讲私事的好！否则会惹得我的老爸生气，你也做不了主。”

邓小平：“我一定能做主！”

郁平：“假如我要找一个台湾的科学家结婚呢？”

郁教授：“绝对不行！”

邓小平：“行！如果来北京结婚，我将为你们主婚。”

邓小平家的庭院

李秘书提着一个水桶，小心地给刚刚返青的花草浇水。

胡耀邦走进院落，高兴地：“李秘书，给花浇水哪！”

李秘书：“是啊！今年春来早，就得提前施肥、浇水啊！”

胡耀邦若有所思地：“说得好，今年是春来早啊！”

邓小平从屋内走到屋门：“很准时嘛！”

胡耀邦：“到你这里来，哪敢迟到啊！”

邓小平：“好！请进屋谈吧。”

邓小平家的容室

邓小平拿着一份材料：“我是赞同陈云同志的意见的： 由于我们的经济工作没有从‘左’的指导思想下解放出来，近两年国民经济比例失调更加严重。”

胡耀邦：“陈云同志说，要像三年困难时期那样，至少要花一两年的时间进行调整。”

邓小平：“我看要用三年进行调整，这是个大方针、大政策，这就是我们经济工作的中心任务。”

胡耀邦：“恐怕会有不小的阻力。”

邓小平：“所以要你这个秘书长准备一下，召开政治局会议，专门讨论一九七九年国民经济计划和国民经济调整问题。”他吸了一口烟，“告诉同志们：做这样一件大事，首先要有决心，东照顾，西照顾不行，决心很大才能干得成。”

胡耀邦：“是！”

邓小平：“农业改革遇到麻烦了吗？”

胡耀邦：“遇到大麻烦了！”他从皮包中取出一份清样，“我们的党报按一位主管农业同志的批示精神，决定刊登这封群众的来信，核心是批判包产到户的。”

邓小平接过清样稿看了看，坚定地：“告诉万里同志，农村改革势在必行，不要听了风就是雨。”

安徽肥西县山南公社

一辆吉普车飞驰在麦苗青、菜花黄的大地上。

万里坐在吉普车里望着有望丰收的大地，高兴地问：“你是公社书记，讲老实话，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王书记：“一定会大丰收。”

万里：“这是为什么呢？”

王书记：“过去是给集体干，心不齐；现在是给自己干，人人都上心。”

万里：“你知道上边有人不让包产到户吗？”

王书记：“知道！”

万里：“你怕不怕？”

王书记：“有点怕！”

万里：“不要怕，在你们公社搞包产到户试点，我是点过’头的。换句话说，搞错了，不要你负责！”

农村生产队

生产队的男女老少社员鱼贯而人生产队的大院。

正房门口放着一张原木桌子，上边摆着一把陶器茶壶和两个茶杯。

万里坐在桌前，一边喝水一边和社员打招呼。

王书记大声说：“社员们，都请安静了！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省里的万书记来你们生产队视察！

男女老少社员笑着鼓掌。

万里站起身来，十分亲切地问：“社员同志们！你们这样干，有什么想法和意见，随便提，随便问，我是专门来听你们意见的！”

一个戴眼镜的青年：“万书记，上边可允许包产到户？”

万里：“我只能这样告诉你们：请放心大胆地干吧，省委支持你们！

“可是我们有点怕啊！”几个社员不约而同地说。

万里：“你们怕什么呢？”

“怕变！”社员众口一声地说。

万里坚定地说：“放心，不会变！”

一个年过六十的社员坦诚地说：“不变就好！说句心里话，包产到户，比‘大呼隆’好。只要我们再多干儿年，就有吃有喝了！”

万里：“那你们就多干几年嘛！”

一个中年社员追问道：“万书记，你能不能给我们说个准话，到底能干几年？”

万里笑着问：“不放心？”

“对！”

万里：“你们就这样干！我可以告诉你们：包产到户，想干多少年就干多少年！不过仓库、牛棚等所有的公共设施、公共财产要保护好，不能破坏集体经济！”

全体与会的社员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