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允礼梦一般的回到王府,听着车外马夫的声音,他如平常一般,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今日看着鎏金的“战王府”,觉得很刺眼,眼眸黑了黑。
到了书房。拓拔允礼就让人把袂喊来。袂是专门收集情报的,在帝都里生活,就是王爷,也要有着利器的,况且拓拔允礼是一个不肯委屈自己的人。
不一会儿,一个黑影咻的出现在拓拔允礼的面前。
“主子。”袂的声音嘶哑,如划生锈的铁器一样的刺耳。
拓拔允礼没有看着跪在地上的袂,而是越过他,看着他后面的墙壁,不说话。而袂也静静地跪着。
他的眼里闪过期望,挣扎,还有一闪而过的痛苦。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拓拔允礼眼里突然释然,语气如平常,冷冷道,“下去。”
地上的袂瞬间就消失了,就好像没来过人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拓拔允礼也没有心思看桌上的公文,就静静地坐在书房。
……
清莞和东娃从文家回来,天就快黑了,原来,东娃长得很像文家大老爷的妹妹,也就是文月郡主。
一见到东娃,文昌吉就激动了,又拉着他们进屋聊了聊。
才知道,那锦帕上的“东”字,也是文月郡主绣上的,那样的绣法文昌吉是认识的,以前,他的锦囊都是文月郡主绣的。
也就是说,东娃是他的小侄子,文昌吉舍不得东娃,让他们吃了饭再走。
清莞和东娃回来收拾了一下,天就黑了,东娃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心里很是紧张,同时又是期盼。
闹着今晚要和清莞一起睡,清莞把东娃哄睡着了,就一个人走到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
想到苏轼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rdquo;,不禁感慨。
月光撒在院子里,没有白日那般的清晰,可是却别有一番景致。
想到东娃找到了亲人,心情很好,有了夜游的兴致,也没喊人,推开院子门,出去了。
后花园。
白日里争奇斗艳的繁花,现在收了那份朝气,收拢了花瓣,软下了身姿,在皎洁的月光下,安静幽美,静如处女。
清莞一步做三步,悠悠的走着,轻轻地哼着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人有悲观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轻轻弱弱的声音,没有山涧小溪的清越,倒像牛奶般的柔软舒服。
在这静寂的夜晚,还有着夏虫的伴奏,清莞觉得这样安宁的气氛刚刚好。
清莞想到湖中心的亭子里坐一坐,意随心动,突然,清莞心头一跳,亭子里有一个黑影。
“很好听。”黑影低沉的声音夸赞道。
原来是拓拔允礼,清莞平息了一下心跳,才走进亭子里。
“吓到清莞姑娘了。”拓拔允礼道,不是道歉,也没有愧疚,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确实。”清莞笑笑,大方的承认了,“王爷今晚怎会有这般兴致。”
“兴致?!”拓拔允礼重复道。
清莞才发现今晚的拓拔允礼不对劲,平日里,拓拔允礼就是话少,也不会这般,就像是失了神一样。
“王爷?”清莞看着拓拔允礼。拓拔允礼没有回话,而是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复杂。
被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一直看着,清莞被看的心里发毛,要张口问的时候,拓拔允礼眼镜转向了别处。清莞觉得拓拔允礼
今晚怪极了。
“你有爱的人吗?”拓拔允礼出声问道。
“有啊。”虽然奇怪,清莞想了想,幸福的笑着,“爷爷,爹地,妈咪,还有我弟弟。”
爹地?!妈咪?!是异域的人?
“那你的父母亲呢?”拓拔允礼见清莞说的都是家人,但是却没有他的父母,问道。
“呵呵(^_^)”清莞想到什么,笑了笑,“爹地妈咪就是我的爹娘。”
是吗?这是什么地方的语言。拓拔允礼疑惑,却没问,而是继续道,
“我说的是男女的爱。”
“没有。”清莞觉得奇怪,莫不是拓拔允礼喜欢上什么人了?
“若是你,爱上了一个人,但是他不爱你,并且他还爱着别人,你会怎么做?”说这话时,拓拔允礼认真的看着清莞。
清莞现在确定拓拔允礼真的是为情所困了,而且喜欢的人还不喜欢他,有了喜欢的人,他连获取芳心的机会都没有。
“爱一个人不是想让对方幸福吗?若是她有了爱的人,那么,你放手,让他们在一起,看着爱的人幸福,你不也是幸福了吗?”清莞劝导,怕他想不开,就强娶,那不就多了一对怨偶,伤了三个人吗?
“你会放手?”拓拔允礼的声音有几分急切,就像在确定什么。
“对,不是说,强扭的瓜不甜吗?”清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问她,但是还是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