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走过。
事情一点点的推进。
人也在睁眼和闭眼间变强变老。
有人逝去,也有人降生。
有些事让人高兴,反之会令人沮丧。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转瞬,王老实觉得自己像个陀螺,转来转去,用他自己的视角审视这个世界的光怪陆离。。
高兴的比不开心的多很多,总结过去好一段,王老板觉得一切都还不赖。
执掌华夏未来多年的王冬云总算想明白了人生到底该怎么面对,特别洒脱的找到王老实请辞,理由很简单,说自己犯了太多错误。
是不是犯错已经不重要,王老实开始没想这样,可到了如今,似乎也只能如此,王冬云真的跟不上时代了,她的存在就是在阻碍企业继续前进。
拿掉她的方式很多,自动请辞是最温和的,少了动荡,对企业最好,更保全了脸面。
相应的,王老实当然也得有所表示,那新的行动自然收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不是那种不开眼,还试图搞对抗的,好商量。
接下来的事情令外界大跌眼镜,谁也没想到王老实会这么办。
保留了王冬云董事位置,也是对她辛苦多年的尊重,华夏未来的新任首席执行官叫雷景涛,是由傅颖的运营团队推荐,王老实亲自面试的海归人才,人家是在米帝大公司混过的。
选择雷景涛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透露出一个信号,王老实用人的范围有了重大改变。
谁问都不合适,只有吴楠悦这丫头心境与众不同,腆着脸来问,“为什么是他啊?”
王老实反问,“怎么就不能是他?”
吴妞儿沉默以对,老半天,她憋出一句来,“他就是你选的鲇鱼?”
快拉倒吧,这傻娘们儿倒是会琢磨,理论都给准备好了。
换个有眼色的赶紧顺着台阶下来,承认完事,怎么也是挺不错的一说法,都好看。
王老实这货不介,愣是摇头说,“没有的事,就是走到哪儿算哪儿。”
气得吴妞儿甩手而去。
没想到,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人还不少,尤其是某些专家们,利用各种媒介分析个没完。
王老实看了几个,眉头紧蹙,味道不对。
这一次,他没做任何反应,就那么看着听着。
此事且不提,再说曹仓舒的北黑那一摊子事儿。
老李办事儿利索,曹老板本来出身也算道上的,对那种事儿门儿清,他在北黑也不能算完全没指望,否则就那么跑到北黑弄那么大一项目,可不就真成傻逼了。
什么事情都怕一个里应外合,有了当地人引路,加上老李派出的人精干,更有北黑大环境的合适,老曹这气出得极为痛快。
若不是如今身份换了,他非得亲自上阵不可。
在北黑,这类事儿不算什么忒过分的,出了也就出了,只要控制好舆论,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换到其他地方,比如京城,绝对是了不得大事儿,有一个算一个,谁也甭打算摘出去。
当然,人家北黑方面误会了,以为曹老板损失太大,要出口恶气,人家那么大老板,有些脾气是应该的,自己落下实惠,伤了点颜面也没什么,这年头,啥都没钱实在,就当交个朋友了。
王老板就是这么判断的,先打过去出气,别的啥也不说。
闹出的乱子自然就有北黑负责平掉。
尘埃似乎落定之时,王老实找了一趟全总,打了个小报告。
全总的衙门口儿往那边开无所谓,管用就行,特别是对地方,太好使了。
北黑无论多跟其他地方不一样,也是华夏地盘,得有领导,全总一个电话就能管大用。
压力下去后,那帮货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别的傻主意都甭惦记。
领导说的特别清楚,‘绝不能影响北黑发展大势。’
几个来回,事情妥妥的圆满了。
只需要老曹上个镜头配合下。
很快,曹老板也接受了北黑组织的记者联合采访,对某些说法矢口否认,还信口雌黄的说,“北黑的领导们在过去几年对地产行业的发展十分重视,做了很多工作,也取得了成效,我们也是得益者。即使有些小的基层问题也被快速查处,体现了北黑在改善营商环境方面的决心和努力。我对今后企业的经营很有信心,对继续投资北黑很有信心。”
面对镜头,他说得跟真的一样,都不带脸红的。
反正认识他的都说他臭不要脸。
不要脸就不要脸了,老曹这货心里那叫个舒坦,他完全不用费心思,大事儿有王老板给办,投资已然悄悄的收回来,还有点赚头,连采访念的稿子都是北黑来的记者给的,念就行。
他琢磨着,可着全华厦,能像这么玩儿的怕是只有王老板才行,痛快!
华夏很多人活的就是一张脸,北黑这次让人狠狠抽了一大巴掌。
他们也知道单凭曹仓舒是不够的,稍微有点心就能知道是王落实。
账是算到了王老板头上,却拿他没办法,倒不是说王老板的产业在北黑没有,关键是这货实在虎,不好下手,只要一打听就知道不好弄。
忍,华夏传统文化里,尤其是统治阶层,他们总在无可奈何时选择忍,还要美饰成精神与战略的胜利。
媒体上绝无真相,但该知道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一好玩儿的事,尤其是在京城,沸沸扬扬。
细数,在华夏,类似能当谈资的事情并不少,也不多曹老板跟北黑这一件。
为啥这回没完没了呢?
王老实也觉得有些变味儿,联系华夏未来的事情,目标都很明确,就是他王落实,有人在推波助澜。
图什么?
王老实一时也拿不准儿,就找了几个家伙分析。
倒是老司说得有道理,很像华夏自古以来的老路数,逮到机会就先把舆论准备起来,至于后手,眼下未必。
都有谁呢?
恨王老实的人不在少数,王老实在心里过了一遍,不过有这个本事的,也就那几个,当然,最有可能的只有那个谁。
司家瑞提醒说,“可不敢大意,对方似乎图谋不小。”
抬头看了几眼,几个手下脸色都比较凝重,王老实故作轻松的摆手说,“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故弄玄虚而已,他再怎么折腾能奈我何!?”y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