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实回京城的消息,早就传遍了。
但凡能和他认识的几乎都知道。
这么多天下来,王老实倒休息的很好,没人来打扰,至多也就打个电话来,跟王老实闲聊几句,问点靠谱儿不靠谱儿的事儿。
原来他还以为那帮货得多仗义,不得给他接风洗尘的。
偏偏就没有,一个都没有。
也不怪别人,他赶上这个事儿忒没辙,林老头在那儿等死,他外面花天酒地,传出去不好听,尤其是眼下,王老实在国内名声正盛的时候。
王老实自认人品一般,经不住糟践,也就没放肆。
不出去,可以走进来。
宫亦绍和老牛以及他女婿就走进来了。
一看三人这个组合,王老实心里那个纳闷,他们是怎么凑一块儿的?
石锺很勤快,把食盒里的菜摆在葡萄架下,都是些精致小菜,酒也带来了。
王老实沏了一壶茶,也不忙着打听几位爷的来意,只说先品茶。
石锺那儿收拾好了,入座吧。
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宫亦绍才开口说,“落实,两个事儿,第一呢是你的私事儿,主要是你嫂子的意思————”
王老实伸手拿起酒壶,给宫亦绍满上,“嫂子怎么说?”
宫亦绍说,“我也是那个意思。”
“二哥,咱别打哑谜成么,我智商没你们想象的那么恐怖。”到底什么事儿啊,王老实简直是哭笑不得。
宫亦绍扫了一眼老牛和石锺,说,“林家闹得太不像话。”
王老实明白了,这两拨人是碰巧撞上了,不是一块堆儿来的,宫亦绍的话说一半藏一半儿,意思也明白,不想让别人知道。
王老实举起酒杯来说,“这要看老人家了。”
四个人又干掉,石锺抢在王老实之前,拿过酒壶,开始斟酒。
宫亦绍说,“第二件事儿,恒熙我打算转手了。”
这个消息王老实吃了一惊,老牛手里的筷子其实刚拿起来,手一哆嗦,掉了一根。
王老实心思转得快,问宫亦绍,“上面的政策?”
宫亦绍点点头,不过他脸上没多少郁闷。
“真打算转?”
宫亦绍点点头说,“还记得前年你跟我说的那句话,一直不敢忘。”
王老实乐了,前年的话啊。
“哪一句啊?”王老实只能问,过去装逼的话说得太多了。
“不实心不成事,不虚心不知事。”宫亦绍说得很慢,也很清楚。
王老实不是纠结是否说过这个话,问题是,他不知道这个话怎么跟恒熙转让联系起来。
宫亦绍也没解释,笑了笑说,“二哥我要给人民群众服务了。”
就你这个岁数?
要是十年前还行,赶趟儿,都这点了,你凑什么热闹啊。
王老实摇头说,“二哥,何苦呢。”
宫亦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我不像你,做人讲究,做事儿厚道,可人这一辈子,总有不得已的时候。”
王老实对这个话很认同,“是,不得已的事儿确实不少。”
老牛在一旁打算说点什么,他女婿悄悄拉了他一下,头微微摇了一下。
老牛犹豫了,最后还是没说。
剩下的时间里,值得上心的话题就没了,老牛说了现在风景的一些情况,眼巴巴的看着王老实,他想要什么,王老实大概也猜到了。
恒熙是不是优良资产呢?
肯定是,囤的地就不说了。
其实最有价值的是那些个资质。
现在还没有特别明显,王老实却知道,今后这个资质问题会憋死很多人。
无论什么,都先要拿资质说话,有这个,你才有说话的资格。
这也是王老实一开始就把华夏时代资质给弄下来的原因。
门外,停车的声音。
不一会儿,林子琪进来了。
进门后,林子琪顾不上跟大家打招呼,就面无表情的说,“他醒了。”
“卧槽!!”王老实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几乎脱口而出。
老牛翁婿两个互相瞪眼,对王老实这个事儿他们有耳闻,却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宫亦绍反应不算慢,笑着说,“醒了好,醒了好————”
王老实也问,“情况怎么样?医生什么意思。”
林子琪摇摇头,“不知道,反正那儿现在乱套了。”
肯定乱套,特么的那个状况,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等老头蹬腿儿。
谁能想到他还能有缓。
王老实猜林家的这些不肖子孙们指定有恨不得去掐死老头。
宫亦绍放下酒杯,也站起身来,跟老牛说,“牛总,时间不早了,我看,咱也该告辞了。”
老牛连忙跟着站起来,“对、对,是不早啦。”
王老实没挽留,也跟着走,往外送,到了门口,宫亦绍压低声音说,“你留个心眼儿,这林家不地道,别因为子琪,把自己搭上。”
王老实不傻,听得出来什么意思,笑着问,“我觉得邵阿姨和子琪其实不算林家人,二哥,你说我这个想法有道理没?”
宫亦绍看了王老实一眼,呼吸间似乎在犹豫什么,拍了下王老实的肩膀,跨过门槛儿走了。
事情发展的有些神化啦。
王老实在林家白眼中,又去了几次医院。
老林头,以妖孽之势强势复活。
别说其他人,就是医生都百思不得其解。
再后来,见自己这么不受待见,王老实也没长贱骨肉,干脆就不去了。
在风景山庄里,宴请了几个哥们儿。
酒席宴上,王老实没提林家的事儿,其他人也不提。
关于恒熙地产的事儿,王老实还是给宫二出了主意。
直接拆分。
其中一部分并入浩宇。
一部分王老实接了过去,交给唐建兴组建华夏时代京城公司。
最核心的资质那一部分,没有单独交给谁,王老实私下捏合了几个人,包括老牛、曹仓舒、白老板等人,由他们共同出资接手那一块。
宫亦绍本着一事不烦二主的精神问王老实,这些钱怎么用?
王老实捂着脸说,“二哥,既然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惦记咋?”
宫亦绍倒没在意,悠悠的说,“既然我要走那条路,就得注意些。”
此话不假,王老实知道大势所趋,可某些事儿宫亦绍担心的过分了。
王老实在回滨城的路上,给宫亦绍打了个电话,“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大家的推荐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