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电话进来,王老实觉得好笑。
这事儿被整的有些不好说。
最近些日子,国内的各项业务变动不大,能汇报的东西不多,靳玉玲说王老实烧包一点都没错儿。
王老实也认识到这个星球离开谁都会转的很稳当。
应急办的工作方式被迫改变了,从开始的等国内汇报,已经转变为他们积极从国内索取,范围也在不断的扩大、深入。
也不是王老实的主意,而是刘美绢觉得这些人太闲了不好,就故意给他们找点事儿干,结果就是国内各公司一片鸡飞狗跳,不知道自己这头儿有什么让王老板不满意了,都强打精神应付,生怕哪儿没做好,让身在海外的老板不高兴。
意外的效果就出来了,各公司的工作效率在短期内有了非常明显的提升。
国内的这些事儿,流连于田园风光的王老实知之甚少,送过来的工作报告,他大都不怎么看,基本上都交给秘书组处理,他只看标题和秘书组弄出来的简报。
“谁的电话?”
吕建成捂着话筒说,“对方不肯说,是国内的电话,他说你一定会接。”
王老实知道,能把电话打到这儿的,就没让人省心的,“给我吧。”
吕建成成长的很快,身份从同学向下属转变的极为顺畅。
电话交到王老实手上后,他很自然的向后退了十几步。
王老实都看在眼里,心里也叹息,想来刘美绢在吕建成的身上没少花心思。
因为吕建成是王老实大学同学,还是同寝室的,不管他在什么位置上,别人看他的眼神儿都肯定会有所不同。
能当高管的,眼色差不了,只要吕建成自己不犯浑,将来青云直上太容易了。
私下里,丁震源曾经提点过刘美娟,多想想公司的高管来源。
刘美娟多精明的一人,哪儿能听不出来,吕建成就是王老实扔进来的那条鲶鱼。
“哪位?”
“您这电话可真难打啊。”
王老实立即听出来了,换了口气,“哟,好久没见了,最近日子过的还顺心吧?”
那人没好气的说,“有您王老板照顾着,还顺心?”
不顺心?那太好了,你不舒坦,我就痛快,王老实顿时眉开眼笑,“领导同志有什么指示?”
那局听到新西兰的情况汇报后,鼻子都气歪了。
两个人被留在奥克兰,成了应急办的御用大杂役,刘美娟用人那叫一个狠。
反正应急办里都是从国内来的,就这俩货算地头蛇,王老实不喜欢这两位,刘美娟又不瞎,自然就没好事儿给他们两个。
干点活儿倒不怕,重点是他们的任务照这样下去,百分百完不成。
安保的核心力量都跟着王老实走了,剩下的没啥了。
观察、学习,接触啥啊?
这段日子经验啥的没学到什么,奥克兰的超市多有什么打折整得门清。
“为什么你离开奥克兰没带我的人?”那人兴师问罪了。
王老实也一肚子气呢,“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到底从哪儿扒拉来的歪瓜裂枣,都这模样儿的,你好意思派出来,我还不好意带着呢!”
那人听着不是味儿,问王老实,“等等,你说啥意思,我没明白,这跟模样有什么关系?”
王老实损着说,“怎么没关系?我这人就是有点精神洁癖,瞅着不美好的东西,心烦,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总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吧?”
“你特么的到底是泡妞儿还是考察呢?”那人差点被王老实的话给气疯了。
王老实得意的说,“谁不愿意弄个养眼的搁在跟前儿,你那个避邪、避孕、避灾的神人还是算了吧。”
对方让王老实给弄得实在没办法了,他发现跟这货说话,太伤肝,容易气着。
“那我重新派人吧。”
王老实说,“费用自理。”
那人急了,“我没这项费用预算。”
王老实那个乐啊,感情他也会哭穷,要是不摸底,还真容易被忽悠了,他们的经费富裕的让王老实都自认是臭要饭的。
得,小事儿,王老实也不愿意把事儿弄得太僵了,就不跟对方掰扯了,“行,费用算我的,不过得要懂法律的,我这儿缺。”
那人忍不住讥讽,“你最缺的是德。”
王老实没生气,而是笑着说,“你这个态度以后咱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啦?”
“你就是个二流子。”那人也被王老实给气乐了。
没辙,碰上这货,那局也没辙,问王老实,“你是要帅哥,还是靓女?”
王老实说,“帅哥就算了,我不好这一口,来个漂亮姐儿吧,事先声明,你们得与时俱进,好好了解下当下社会上的普遍审美观,别弄个超凡脱俗的过来,省得你又说我不帮忙。”
那人听出来了,王老实说帮忙,而不是配合,“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们人才济济,不是你能想到的。”
这个不是吹牛掰,王老实真信了,没反驳,直接挂断电话。
王老实想了想,冲着吕建成招招手,等吕建成过来,他说,“建成,通知刘总,让她准备下,差不多该去看袋鼠了。”
吕建成接过电话,说,“好,我这就通知刘总,还有什么要交代刘总的?”
王老实摆摆手说,“先让她准备,有些个我还没想好。”
再拜访了最后一个计划中的地方后,王老实结束了怀卡托的行程,回到奥克兰。
若要真了解一个国家,王老实认为得深入市井小巷。
想知道这个国家的老百姓,就得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要判断这个国家是否幸福,还是从福利入手更直观。
基派克再不轻松了。
王老实整天去的地儿就没一个能让人放心的。
多偏僻的地方,多乱的街区,王老实都没放过。
折腾的黑伞方面叫苦不迭。
王老实大致转了几天,感觉上对新西兰有了一个很粗略的浅层认识。
第一,生活压力小,地多人少,工作机会多,只要不是人懒,差不多的收入不难。
第二,福利确实还可以,看当地人对工作和生活的态度就不难分析出,这样的人到了华夏妥妥都活不下去,都属于不可救药的。
第三,这个国家产业机构很单一,说白了,就一个农业国,农产品以及农产品加工足够让这几百万人过上滋润的小日子。
第四,地理位置真好,不是战略要地,搁谁都不会重视,好好过日子就行,别的也轮不到他们。
总的来说,新西兰就一没出息的国家,养老度假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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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局办事儿不是一般的效率差劲儿。
王老实都开始到惠灵顿转悠了,他是看农产品加工业去了,顶着法务助理名儿的妞儿才到。
这妞儿姓沈,名字还挺好听,叫沈青筠。
头一眼看去,王老实在心里给打了九十分,这些年王老实口味儿养刁了,能有90分,实属不易。
王老实问沈青筠,“你这个名字有出处吗?”
沈青筠一直在观察王老实,局里把她从沪海分局调过来,可是煞费苦心了。
严格来说,她也不能算外勤,只是个分析员,虽然受过训,但实际任务就没出过,来新西兰心里是忐忑的,她就没想到王老实第一句是问这个。
来之前,领导谈话时说了,“你啥也别担心,不会出什么事儿,你出了任何问题,他姓王的就别打算回来了,还有就是注意保护自己,尤其是提防那个王落实,那厮就不是个好鸟儿。”
“有,出自侯方域,‘敢不洁清冰雪,自托青筠’”
王老实听了不禁惋惜,“可惜了的一句好话,让那个姓候的糟践了。”
沈青筠忍着没发火儿,啥意思啊,果然不是好鸟儿,“我需要你的帮助,不然很难完成任务,请你配合。”
王老实扫了她一眼,说,“不是需要我配合,这事儿也没那么严重,你的任务是你的,别往我身上扯,你能不能完成任务,也与我无关,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法务助理。”
沈青筠顿时气结,可又发不出火儿来。
王老实指了指门儿,这是送客来。
沈青筠气得银牙紧咬,大眼珠子恶狠狠的瞪了王老实几眼,一跺脚,转身走来。
等人家妞儿气走来,王老实顿时乐不可支,比起开始那个,这妞儿耐看多来,这个旅程有这么一妞儿逗逗,好多来。
至于沈青筠神马的任务,王老实才不掺乎,该干嘛干嘛去吧。
在新西兰待来一个多月,王老实移师澳大利亚看袋鼠和鸸鹋去来。
具体的流程基本和新西兰差不多。
感官上,这边儿的农场也不错,与新西兰的精致相比,这里就一个特点,大。
从国家层面上来说,澳大利亚与新西兰就不是一个层面儿的,对待华夏的态度也不同。
经过多方面比较后,王老实决定搁置袋鼠之国的计划。
不过,澳大利亚这头儿能玩儿的地方不少,王老实这人也厚道,告诉刘美娟,分批让大伙儿出去转转,放松下,别白来一趟。
他自己和在新西兰一样,单独带着人一头扎进来内陆地区,那儿的景色神秘又宏大,他早就想亲身体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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