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王文捷和苏康、于飞又坐在一起喝茶。
王文捷把审讯的结果对苏康、于飞、程芳、张洁她们简单地说了,听完,苏康和于飞几个唏嘘不止,苏康不解地问:“王队长,陈原一直在用QQ和声音作案,可是,他就怎么能以假乱真呢?刘川的声音,就算施维雅听不出来,可是,村支书一伙怎么会听不出来?”
“是啊,这也是一直让我们困惑的原因,其实,真相却很简单,你们有没有学过一篇古文,题目叫《口技》?前两句是: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亭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就是这个口技表演者,用这些简单的道具,同时做出成千上万种声音,无不惟妙惟肖,让宾客们身临其境。另外,死去的小品表演者,洛桑,也是单单用嘴巴,就可以模拟很多事物发出的声音,让我们听了心服口服。很不幸的是,陈原,他的特长,就是模拟各种人说话的声音,完全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王文捷的话让苏康和于飞他们目瞪口呆。
“这么说,在地道里,安华死了,还能向张倩倩讨命,也是陈原在表演口技的缘故。”程芳恍然大悟。
“是的。”王文捷沉重地点了点头,“还有叫程芳时,他装出了于飞的声音。”
大家听了,一阵唏嘘。苏康想了想,问:“王队长,陈原害了童菲,后来,又毒死了安华和周海,还贩卖人口,他肯定是死罪了,可是,施维雅既是杀人犯,又是受害者,会怎么处治她呢?”
“施维雅的情况是有些特殊,不过,她杀人在先,受害在后,一般来说,即使不会被判死刑,也会被判得很重,而且,她纵火直接导致单马山贵族学校倒闭,也要承担法律责任。”王文捷叹了一口气说,“同样,张倩倩也既是害人者,又是受害者,她用死者安华的头去撞门,这种恶劣的行为也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安华当时到底有没有死,还真是难说啊……”
“唉,想起来就难过……”苏康闷闷地说。
“对了,王队长,你怎么就能想到陈原假冒陈晓和沈伊丽在一起呢?”于飞佩服地问。
“我啊,也就是觉得八九不离十,并不十分肯定,破案子多了,怎么说也有些灵感。呵呵,不跟你们细说这个,灵感这东西,有时毫无道理,但它就是很灵验。”王文捷不想对苏康说明陈原抱着沈伊丽睡觉的细节,有时候,善意的隐瞒,是对美好心灵的呵护。王文捷笑着说:“至于我觉得施维雅有问题,是从我知道她接了程芳的求救电话却不报警时开始的,后来,听说她半夜回到鱼岭村,就是因为想念于飞,这个借口很牵强,但我一时也想不出,施维雅为什么这么做,所以就一直按兵不动,等着案情慢慢清晰,水到渠成,让施维雅自己说出来,毕竟,施维雅与丧心病狂的杀人犯还是有差别的。”
苏康和于飞听了,连连点头。
“苏康,于飞,我代表安新市刑警大队向你们表示感谢。”王文捷诚挚地伸出手来,和苏康、于飞一一相握,又说:“苏康,你的路更难走一些,加油。”
苏康心领神会,感激地拥抱王文捷,俯在王文捷耳朵上问:“告诉我,你怎么看出我是谁了?”
“手表。”王文捷也小声说:“照片上的路野戴着和你这只完全一样的,我想,没那么多巧合的事。”
“厉害。”苏康由衷地赞叹,“你的心真细。”
“你们便咬什么耳朵呀,有什么话怕我知道?”于飞急了,在一边大呼小叫。
“哈哈,没有什么,苏康告诉我说,于飞和程芳发展得不错,提醒我到时候别忘了向你要喜糖。”王文捷乐呵呵地说。
于飞和程芳就红了脸,于飞说:“还早着呢,不过肯定是忘不了你。”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还有一堆事要忙呢。”王文捷摆了摆手,走了。
送走了王文捷,于飞问苏康:“苏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是说,你和沈伊丽。”
“其他的打算以后再说,现在我要做的事,是去预定烛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