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康和周海在另一边的一个地洞里昏迷未醒。
刚才,那只凶残的黑狗猛地扑倒了周海,拖着周海就往远处跑,别看那只黑狗瘦得皮包骨头,当它饿得像狼一样时,就变得力大无比,它拖着周海就像拖一个玩具一样轻松。
苏康大惊失色,拔腿就追,却猛然想起于飞这边来,他赶紧回身把手灯和一些破布色放在墙上那个小凹洞里,那时,于飞正和黄狗周旋在一起,苏康来不及打招呼就去救周海了。
周海的脚被黑狗紧紧咬住拖着,痛得周海撕心裂肺,他的后背被拖在地上,被石子、泥块和沙粒磨得生痛,他随手摸起了一些石子扔向那只黑狗,可是,每次都没有打中,那只黑狗顽固地拖着他,想把他拖死,然后拖到偏僻的地方连骨头都吃掉。黑狗拖着周海进了一个洞口又进了一个洞口,很快,周海就听不到于飞那边的动静了。
苏康循着周海的求救声飞快地追过去,他冲周海叫:“周海,掏出打火机点火吓它!”
周海听了,连忙找打火机,还好,打火机还在口袋里,他赶紧掏出来,对着那只饿狼似的野狗打了一下火。
黑狗一愣,它们最怕的东西就是火了,它松了口,眼睛里露出害怕的神色,慢慢往后退去。
周海坐了起来,一边连连打火,一边发出恐吓的声音。那只黑狗犹豫不决,却再也不敢扑上来了,这时,苏康赶到了,借着火光,苏康用手里的石头对准黑狗狠狠地打过去。
黑狗挨了两下,受不了了,又退后了两步,终于不甘心地夹着尾巴逃跑了。
苏康和周海松了口气,拥抱在一起,为劫后余生而庆幸。周海的脚被黑狗咬得很重,摸一把,全是黏乎乎的鲜血。
“周海,你打着火机,我给你吸一下伤口。”苏康说。
“不用,没事。”周海笑呵呵地说:“我生来就是被狗咬的命,来这儿之前,我的胳膊被我家的小哈巴狗给咬了一口,打过三针狂犬疫苗,想不到现在正好用上了。”
“那管用吗?”苏康还是很担心,“你别不好意思,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能大意,而且,我怕你一旦发疯,第一个咬的人就是我。”
“呵呵,你用不着激我,我真不是不好意思,再说了,狂犬病通过唾液也能传染啊,我才不会让你冒险,而且,我说的都是实话,真得不用为我担心,等我们出去了,我再去补两针,一准儿没事。”周海说。
“那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使劲儿往外挤挤血吧!”苏康建议。
“好。”周海咬着牙挤伤口,鲜血汩汩地从伤口里冒出来,挤了一会儿,周海觉得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
苏康用干净些的布条给周海擦净伤口,用两个宽些的布条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听周海说:“糟了,我们和于飞她们走散了。”
“是啊,可是没办法,不过,我把手灯和一些布条留给了他们,希望他们能够看到。”苏康说:“等你休息一会儿,我们就找回去,我们走过的路上都做过标记,我想不用多久,我们就能和于飞她们汇合。”
“嗯……这是哪儿啊?”周海点了点头,举着打火机四下张望,跳跃的火光下,苏康和周海发现,他们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洞中间,而散乱在墙边的几根白森森的骨头,让苏康和周海心里一沉,那分明就是人的大腿骨和肋骨!
苏康和周海惊讶地对望了一眼,看来,这个地洞是那只饿狗就食的地方,可是,这些大腿骨和肋骨是从哪儿来的呢?这里从前死过人吗?
这些可怕的疑问涌上心头,带来无边的冷意,他们再次下意识地看向那堆白骨,却猛地听到头顶一阵怪响,当他们惊惶地仰头看时,“轰隆”一声,悬在半空的一块大木板凌空掉了下来,苏康和周海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打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