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能跟你比,你好比狮子,他呢,就是个鸭子,一个摇摇欲坠的鸭子。”丽丽‘嗯嗯’快乐地直尖叫,一手随之抓住男人那光滑又富有完美肌肉的臀部,深深地朝自己猛摁,随之又欢畅淋漓地疯狂大叫。
“这话我喜欢,我既要做狮子也要做霸王龙,把你永远圈在我的身体里……”男人狂妄地一声大吼,**的架势更加疯狂了。
如子看着眼前的一幕,从耳根直至脚底心仿佛都在燃烧,撕扯,内心狂乱地更是一阵**,脚步不听使唤得一步不动。
两具光滑的身体在淡淡的光晕下,涔出一滴滴的汗珠,豆大的珠子又淹没在松软的被毯里。
随着男人仰头一声歇斯底里的呼之欲出,眼前两个人紧贴着身体瘫软在**,好像整个运动和画面就此定格结束了。
几滴热汗沿着鬓角慢慢地划落睫毛,如子艰难地哽咽口水,仿佛此时连口水也滚烫如八十度的开水,面孔更是燥热如烤焦一般。
这个被那男人称为丽丽的女人真真切切是自己的后妈,后妈怎么会跟一个陌生男人在**做如此下流的勾当,难道她忘记自己丈夫了吗。
而她口口声声称另一个男人是‘鸭子’,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凭心底复杂的情绪断定说的一定是父亲的坏话。
如子虽不愿意相信所看到的,但事实又难以让自己回避,眼前情意难堪的这一幕,恨不得现在就从脑海里抹去这些肮脏不堪的画面。
“丽丽,咱们的儿子,现在可好?”男人匍在女人的身上,一个侧翻身,仰着面爽快地作深呼吸。
“别搞的你眼里尽只有你儿子,要是没有我保护到现在,说不定你早就坐牢了。”女人奴起紫唇,纤细如玉的手掌轻拍着男人坚实的腹部。
“难不成还跟你儿子生气?”男人随手点了支烟,缕缕青丝绕绕飘散,“那个男人应该没有怀疑吧?”男人抓住在肚鸡眼处乱挠的女人的手指。
“你也太高估他了,就算他到老了也会把我们的儿子当成他的亲骨肉。”女人夺过男人口中的烟,意味深长地吸了一口,眯着媚眼,缓缓吐出,“哪怕到他死了,他也不知道养的是别人的儿子,尽善尽终,听说过吧,这既不缺你精力又不要你拿抚养费,你愁什么。”她快意地枕入男人宽大的臂弯中。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男人狠狠地亲了一口女人的额头,挪过一手抓住女人丰满的胸部,快意地揉搓起来。
“鸠占鹊巢!”女人抬头睨了他一眼,拍掉这只顽皮的手,把烟还给男人。
“还不确切,听说有一种鸟把蛋产在别的鸟蛋处,让其它的鸟帮它抚养,而后孵出壳的鸟又把它的鸟杀死。”男人抽了一大口烟,卷着舌头,惬意地噗噗吐出,活像一个耍宝艺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脑袋瓜里装的什么呢!”女人不满地用一指头戳了下男人的脑袋,“你成鸟人了吧。”
如子痛楚地晃着脑袋,此时她的脑袋仿佛被无形的气力挤压,让自己窘迫的足以昏厥过去。
他们在谈论的儿子又是指谁?难道是指铭铭?不可能,怎么会是他呢,那个帅气乖巧的男孩,那个总是仗义执言,又经常逗自己快乐的弟弟。
难道这一切都是谎言,一个将父亲套在其中又乖乖让他奉献全部的无底深渊。
“谁!”男人警觉地转过汗涔涔的脑袋,向黑暗里扫视。
心乱如麻得她后退中不小心打翻了身后厨壁的一个鞋盒。
如子吓出一身冷汗,撒腿就跑。
男人更是机警地扯过一条毛巾捂过下身,夺门而出。
如子狼狈地捧起地面的书袋子,飞一般地跑出门,没命似地拼尽全力向前冲着。
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仿佛整个世界在此时都在颠覆,天旋地转,陌生人纷纷投来可疑的目光,那些阴郁的眼神就像一个个气球,能把人轻而易举地套在里面,既不受伤又让人无路可走,就那样永远享受慢慢死去的忧愁与无眠。
这件事对于这个家来说可谓是重大到流离失所的境地,对于父亲更是蒙冤了十几年的无知。
如果就这样告诉父亲怕他会受不了,因为本身他就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他的儿子身上,寄托和付出是相对的,没有任何的保留。
十几年来,细心地如子早已预知到,男人可以一次次的失去女人,因为女人是可以挥霍的,然后再次替代和补充,只要男人有那个能力,就像自己的母亲。
可儿子不一样,在如今这个都是单亲子女的时代,如果一下子失去了十几年来灌注全部的生命,也是自己传宗接代的儿子,那等于可以让一个完全崩溃发疯。
更可恨的是替别人在抚养,而且还是个早已计划好的手段和谎言,这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如果是以父亲的性格,要是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他非得拿着刀子捅死这对狗男女,让后自己再自首。如子敢肯定父亲绝对会做出这种事来。
还有一点,也是更重要的一点,如果自己把这事告诉父亲,父亲会相信自己的话吗,而不是大笑一声荒唐的说挑拨离间,再狠狠赏给自己几个巴掌的结局吗。
如子实在难以想象接下来该怎么办,也在要说与不说之间徘徊,还是让这个谎言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扮演下去,反正在这个家里自己也没有说话的份量和地位。
抬头望天,却感觉头好沉重,平静的蓝天透明得仿佛一碰就碎,稀里哗啦地从天上掉下来,把自己砸得满目疮伤。
“唉……”如子垂下头,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