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看看。”后妈哼了几声,对着她喷了口鼻息。
“呀!这衣服你到底是洗的还是直接扔水里泡的,这样就挂上去了?”后妈一到晾衣服的地方,拿起衣服一嗅,直皱眉头,忿忿不平地吐了口痰。
“我是用手洗的。”如子鼓起嘴,难道连洗衣服也要挑剔,这个女人太不讲理了。
“怎么没香味?”后妈扯下一件,直接扔给如子。
“肥皂没了,我直接用洗衣粉漂的,洗了好几遍的。”如子拿起衣服,闻了闻,白白净净的不好吗。
“肥皂没了,你不会去买来再洗啊,蠢得跟猪一样。”后妈气急败坏地扯下衣架上的所有衣服,一股脑地扔向如子,“既然不想去买,就再给我洗十遍,要是衣服褪了色,你给我看着办吧。”鬼叫般地留下几句威胁的话,甩头就走。
衣服在手里被攥得扭成一团,几滴晶莹的闪光在眼眶里来回流动,如子马上用手擦去,吸了口气,把衣服再重新放进水桶里面,放满水。
如子静静地洗着那些衣服,隐忍已经成了她从开始学会做事起的被人指使的标准。
透明的月色在水池里,荡漾起一丝丝令人心碎的涟漪,只感觉到自来水冲刷下来的冰凉与麻木。
“啧啧啧……好可怜喏!”这时从她侧前方传来一声声调侃般地意**。
如子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又是那只总会在自己幸灾乐祸时的臭猫咪,这是一只毛发银白色的猫,也是家里那个女人花了高价钱几年前买的爱宠。
它的毛发总会随着女人的个人兴趣和不同潮流,也变化着身上那凌乱又另类的杂毛,就像卡通片里的那些搞笑动物。
这只猫懒洋洋地卧在花坛一旁,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他,很是同情但又无奈。
“可怜天下人,今夜就你最可怜,我表示深切的同情和沉重的哀悼!”猫睁着一只眼,梦游般地打着哈欠。
“有什么好可怜的,每天都这样,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吗。”如子抬了下头又接着搓衣服。
如子对于自己从小能听懂动物语言的特异功能很是奇怪,小时候为这个而告诉别人,别人说她是疯子,直到懂事后她才知道,能听懂并且和动物对话的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到的,为这件事她真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恐惧,难道人们眼里说自己是外星人,真是这么一回事吗……
“所以说啊,天下可怜人当中,今夜就属你最可怜!”猫微微伸了下娇嫩的脖子,用干净的爪子挠了下腋窝处。
“你就别取笑我了。”如子苦笑道,无奈地摇摇头。
“我要是取笑你,你早就眼泪汪汪,作为男子汉的我,是从不随便欺负女孩子。”猫睁开双眼,伸了伸懒腰,挺起身慢悠悠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