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名血族在大厅内狂饮,旁若无人地**,乱喊乱叫,嘻嘻哈哈声不绝于耳,完全是一副末日来临前的放纵景象。
狼人云正坐在徐福面前的地板上,脑袋夹在膝盖中间,一副不想搭理任何人的样子。
罗莉仍在睡觉,鼻子吹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泡泡。
吴良走到徐福面前坐下,手里拿着一瓶酒。
“两位身上有种超然物外的冷静,显然已经置生死于度外,并且两情相悦,实在令人羡慕。”吴良说。
“如果保龙一族现在突然袭击,你认为他们能够发挥出怎样的战斗力?”郎心慧指着大厅内乱七八糟的男女血族问。
“肯定会极为出色,勇猛顽强,嗜血并且凶残。”吴良说。
“可能吗?”郎心慧皱起眉头,显然对这说法不认同。
“当敌人出现,他们会立即变成优秀的斗士,我坚信这一点。”吴坚持自己的看法。
“我随时都有可能被炸死,但我还是要提醒你,目前的做法是不对的,你不应该把这么多血族集中起来,让保龙一族或其它人类军队有机会实施围歼。”徐福问。
“从战术层面看,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追求的并非简单意义上的胜利,而是一种精神,一种伟大并且能够感染所有血族的纯正精神,能够让人类和地球上所有怪物都为之肃然起敬的信念和立场,以及信仰。”吴良说。
“这个未免太抽象了些,仅目前情况而言,我认为这样下去的话此地所有的血族都会被消灭掉,你那些伟大的思想如果没人宣扬,肯定会随着大伙生命的终结而淹没在时间长河中,不为人知,什么痕迹也无法留下。”徐福说。
吴良拿出一纸,用笔在上面写:“你们的担忧很有道理,其实我早有准备,秘密就在这间屋子里,那张麻将桌下面有暗道,直通向地铁四号线,当保龙一族来犯时,我决不会勉强任何成员参加战斗,追求伟大精神的那部分人跟我外出与敌人拼命,想继续活下去可以钻地洞逃走,当然,精神传承方面的事只能交给后者。”
徐福如释重负,点点头朝吴良微笑,为自己错误的猜测感到惭愧。
郎心慧接过纸片,在上面写:“千万要确定逃生通道畅通无阻。”
“这个当然,请放心,绝无问题。吴良说。
罗莉挪挪位置,把脑袋放到郎心慧腿上继续睡。
朱美花过来,拍打云正的脸,热情地说:“乖狗狗,想不想跟我亲热,反正快死了,大家爽一下吧。”
“抱歉,没兴趣。”云正有气无力地说。
“怎么?嫌我丑吗?”朱美花满脸不高兴。
“不是这样。你很可爱,问题出在我身上,一想到活不了多久,生命即将结束,我就感到没劲,脑子里一片空白,来不及完成的事太多,梗在心中,非常难受。”云正显得很沮丧。
“你这家伙真傻,反正要死了,还不抓紧时间及时行乐。”朱美花把狼人的脑袋搂入自己丰满的怀中,粗暴地揉搓,仿佛那是一只枕头。
徐福满面笑容看着这奇妙的一对,心里暗暗祈祷他们能够快乐。
“你们大概不习惯这样的狂欢场面,如果想找个安静地方的话,那边有不错的大房间,里面有舒适的床。”吴良对徐福说,“我会保护好这位孩子,决不让谁伤害到她。”
“谢谢,不必了。”郎心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