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卡驶入一个地下停车场,徐福驾车跟着进去。
两名血族持枪守在入口处,其中一个朝车内的女性竖起中指。
徐福发现有许多铁丝和钢绳拉在距离地面一米左右高度处,分布得非常密集,估计这就是对付丧尸的措施之一。
跟着小卡绕了几个弯之后,来到一块空地停住。
吴良和另两位血族走下来。
“请往这边走。”吴良指着前方靠近墙壁处的金属门。
“朱家小姐在里面吗?”郎心慧问。
“在,还有其它同类,很热闹,大家计划着如何与保龙一族展开最后决战。”吴良说。
“其实你们可以离开,混在难民当中撤走,到其它地方继续享受漫长的生命。”郎心慧说。
“不,我们决意留下。许多年来,血族的传统渐渐被选择性的淡忘,这样显然是错误的,别的同类走了,这是他们的决定,我不走,天地同寿令必须得到尊重,哪怕以生命为代价,也要捍卫其不可动摇的尊严。”吴良两眼放射出红色光芒,显示类似殉道者的狂热情绪。
“可以让我们带走朱小姐吗?”罗莉问。
“如果她愿意跟你们走,我不会反对,如果她不愿,你们也不可以强迫。”吴良说。
“你们人多,还是地头蛇,我们可能强行带走她吗?”狼人云正说。
“当然,所以我并不担心这个,据我判断,她十有八九不会跟你们走。”吴良说。
沿一条狭窄的走廊前进了一百多米,进入一间宽敞的大厅内。
里面有十多名血族,徐福看到朱美花坐在一位男性血族的腿上,两人正亲热地互相舔彼此的獠牙和嘴唇。
见到有人进来,全体血族抬起头,几乎所有目光集中到罗莉身上,全是垂涎欲滴的样子,看得女孩浑身发毛,躲到徐福身后。
“大家别这样,狼人和那孩子都是朋友,是客人。”吴良大声说。
狼人骄傲地保持微笑,显得满不在乎。
“真令人失望,还以为你带食物回来给大家狂欢。”朱美花说。
血族们各自散开,不再关注新来者。
徐福牵着郎心慧的手,一齐走到朱美花面前。
“你好,朱小姐,你的立法委员父亲委托我们进城找你,并把你安全地带出去。”徐福说。
“我在这里挺好,不想去,保龙一族的基地里面生活太乏味,好不容易出来,自由多好。”朱美花笑逐颜开。
“你进过那个基地?什么时候的事?”徐福惊讶地问。
“半年前,我不小心被捉住,眼看有生命危险,只好搬出老爸的名字,后来他们没办法,关了一个月后只能把我放出来。还留了几个血头的电话,叫我饿了就打电话,会有人送货上门,保证新鲜,决不会有艾滋病毒。”朱美花伸了个懒腰,满脸倦容。
徐福心想自己其实也有个挺有门道的父亲,只是爸爸有钱却无权,无法把自己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