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后,徐福看到野花手拿一片小镜子,正往脸上补妆,头发有些乱。
“抱歉,让你久等了。”她挤出一个可爱笑容。
“没事,我刚睡了一觉,醒来就听到电话响。”徐福退后,让她进来。
“这么巧,你我真是有缘。”野花说话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有种奇妙的**力。
他猜想,对于那些视与漂亮女子亲热为人生最大成就的男子来说,这一位显然是个绝佳的猎物。
在这城里有许多的艾滋病患者,她是否真能算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他对此深感怀疑。
“你饿不饿?”徐福问。
按照一般惯例,上刑场之前是要吃东西的,不让肚子空着,否则会成为饿鬼,这个传说他是知道的。
“有一点点。你这有什么可吃的?”野花到**躺着。
他打开柜子,找到一盒方便面。
“吃这个吗?”
“现在很晚了,没得选择,只能凑合着吃一点,麻烦你帮忙泡上。”
他倒入开水,把酱料挤进去,然后盖上。
“你觉得我这样子好看么?”野花躺在**,身体呈弓形,腿显得很修长。
“很好看。”他随口敷衍。
反正她马上就要死了,他觉得,多说几句让她高兴的话也是应该的。
她离开床,端起面开始吃,声音很响亮。
“想不想吃一点,我可以留着一半。”她抬起头,嘴里还挂着面条。
“不了,我两小时前吃过东西。”他笑了笑。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让她活着,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不令人讨厌。
但是他没有其它办法,命运没有掌握在他手里。
思维深处,他开始学着把自己看作是一件工具,除了不打折扣地执行命令,再没有其它出路。
野花大概很饿了,吃完面之后端起碗把汤也喝得精光。
“刚才的几个小时里你在做什么?”他问。
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但他还是想问一问,有些无话找话的味道。
“不想告诉你,让我保有一点点秘密吧”野花脸上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仿佛狐狸。
“今夜有流星群,据说非常壮观,你想不想去看看。”他想起楼顶天台,觉得那里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其实出现流星群是上个月的事,他猜测她不会知道。
“有些冷,过来,我们到**挤着,用彼此的身体取暖。”她说。
“你几岁了?”他没有到**,依旧站在窗前。
“不可以问女人的年龄,很不礼貌。”她笑了笑,抬起头用明亮的双目看着他,“没关系,可以告诉你,我二十四岁。”
“你是否考虑过自己能活到多老?”
“两百岁。”她显得很开心,“当然越久越好,这世界多么有趣,还有好些没吃过的东西,没玩过的游戏,真恨不得长生不老。”
“如果再过半小时就会死掉,你将利用这点时间做什么?”
“如果这样,我会选择与你好好亲热,然后在热情和兴奋中走向死亡。”她镇定自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