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睡着以后,徐福离开医院,回到街上。
此前的谈话里,父亲告诉他,现任妻子,即徐福的继母,带着女儿去了新西兰,已经获得永久居留权。
徐福的生母,目前在洛杉矶经营一家餐馆和一家健身中心,已经再婚并育有一子一女,前不久传来话,叫徐福初中毕业后去那边留学。
除了徐福,其它的亲人全都已经安顿好,很显然,父亲目前唯一的牵挂就是这个儿子。
本来,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徐福将会继承一大笔数目可观的财产,当一名富二代。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乱七八糟,无可挽回。
掂记着野花的生命,他必须回到那家酒店,找机会悄无声息地把她消灭掉。
这任务确实倒胃口,他满腔失望地想。
他不明白,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一个艾滋病传染源,并且活动频繁,就要让她消失,这算什么理由?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她应该被杀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该死的人未免太多。
他拨通电话,问野花现在是否有空。
“小朋友,你先睡一觉,别关手机,夜里我会打来,乖啊,叭一个。”她显得很开心。
徐福开了一间房,进去躺下。
座机电话差不多每隔十分钟就会响起一次,接听后,总是某个女子问是否需要按摩和其它方面的服务,怎么玩都可以,清洁卫生,保证质量。
他把电话线拨下,终于得到盼望已久的安静。
躺到**之后,他敏锐的听觉发现一名女子站在房门外。
一分钟后,有人敲门,他起身察看。
“你找谁?”他问门外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露肉极多的衣服,显然是个上门推销自己的小姐。
“小哥哥,你一个人过夜,肯定很寂寞,我陪你说话解闷好不好?”女子非常热情地说。
“不好。”他干脆地拒绝。
“是不是嫌我丑,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女子显然不想立即放弃。
她仿佛嚼过的口香糖,沾上就扯不下。
“你走吧,我没空。”徐福略显歉意。
他缺乏这方面的经验,过于礼貌,以至让她误认为有希望做成这笔生意。
“想不想知道我内衣什么颜色?”小姐问。
“不必问了,是黑色。”他摇头,往后退,准备关门。
“想不想看看内衣里面有什么?”小姐在做最后的努力。
“你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他关门,小姐把手臂伸进来,试图阻止他这样做。
“陪你一个小时,只收一百块,特价促销。”她绝望地说。
“给你一百块,赶紧离开吧。”他把钞票塞到她手里。
“你真好,但是我不能光收钱不干活,让我进来为你做点什么吧。”小姐显得很敬业。
“那好吧,你就这样站着别动,胳膊也不许动,保持目前的姿势一分钟。”他把嘴凑到她光溜溜的小臂上,一口咬下。
“哎哟,有点疼,你干什么?”小姐在外面小声问。
血族的口腔有麻醉能力,能使伤口迅速愈合,他明白她疼痛的感觉其实极轻微,事后也只会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