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法子,也只能向前走一步再说一步,尽量在这三日内将她从牢中救出来。
“好了,也不说这些让人心烦的事,今夜十哥找璟来,便是为了喝这酿的梅花酒,让璟尝尝这味道……”言语间,耶律月已经端起了酒杯,轻碰了一下耶律璟手中的,随后一饮而尽。
耶律璟却并没有喝,只是用手指摩挲着酒杯的边沿,目光投落在了清澈见底的酒液中。
“这一次的梅花酿比起上一次,味道倒鲜美甘甜了许多,许是酿的时日有些久的缘故”一边说着,耶律月一边又将酒杯倒满,也没去看耶律璟有没有喝,再一次的一饮而尽。
一瓶梅花酿便这样缓缓的见了底,虽说梅花酿鲜美,甘甜,可是它的后劲绝对不容忽视。
这不,耶律月温润的脸庞已经有些微微的泛红了,就连眼神都有些迷离,整个人有些晕晕的。
而相反的是,耶律璟手中的酒杯仍旧是那满满的一杯,并未喝一口,看到耶律月有些醉了,他的手一动,将酒杯放到桌上,然后将耶律月有些虚晃的身子扶到了床榻上,让他躺了上去。
耶律月确实是醉了,躺在床榻上虽然不闹也不怎样,却仍是不停的喊着还要喝酒,与往常温润如风的俊逸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欣长的身躯在床榻的边沿上坐了下来,耶律璟的眸光定定落在了耶律月那张有些醉意的脸庞上,许久后,才溢出了一句话语,淡漠却异常的紧绷。
“十哥对皇后有好感,是属于对女人的那种好感?”
床榻上,耶律月虽已经喝醉,意识也有些模糊,但耶律璟的话语他却能听的清楚。
俊逸的眉微皱了一下,他的手在空中挥动了一下,无意识的摇头,轻淡的话语中沾染着那抹醉意,“不是,只是有好好感她是母后母后”
唇角一动,他既是像在回答耶律璟的话语,却又像是在对自己喃喃念叨一般。
但不可否认的是,听到他的话语,耶律璟深邃眸光中的暗沉稍稍消退了一些。
十哥很少有喝醉的时候,就算喝醉,却也只是在他的面前喝醉,而他每次喝醉后,都会说出些实话,他已经习以为然。
伸手拉过被子覆在了他身上,随后修长的手指一动,点在了他的穴道上,几乎是立时,耶律月的气息便平稳了下来,也不再言语。
从床榻上站起了身子,紧接着,耶律璟的衣袍闪动,须臾间,房间中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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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地牢中。
牢房阴暗潮湿,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霉味,流通不了,格外凝重。
虽然墨暖心身下还隔着衣袍,但是那地上的稻草好像要渗出水来。
而此时,墨暖心却并没有清醒过来,她的意识朦朦胧胧,已经进入了浑沌状态,她一直在做梦,一个接着一个的梦,始终是清醒不过来。
直到,脚上一凉,不知是什么滑溜冰凉的东西缠上了自己的小腿,她一惊,意识蓦然清醒,一条蛇,正蜿蜒在她**的脚踝上。
心中一吓,她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没有尖叫,而是咬紧了唇瓣,用力一手抓住了蛇尾往外一扔,一边把受伤的身子缩向了墙角,背上冷汗顿起,再无一点的睡意。
此时,臀部上的疼痛也开始蔓延了起来,一阵一阵的泛着疼,让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稻草,强忍着。
又渐渐过了许久,再也抵抗不住那阵传来的困意,她的意识再一次变的模模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一阵冷风从脸颊上拂过,随后依稀有一道身影笼罩了下来。
墨暖心很是困了,眼睛想要睁开来,却怎么样也睁不开,就在她费力间,只觉身子蓦然一抬,被抱入了一个坚实温热的怀抱。
怔愣了一下,她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眼皮向上一扬,看向了来人。
然而,却在看向来人的瞬间,更加的怔愣了,像是个木头一般,一动也不动,望着那张即使在夜色中也如此好看的脸庞,只是此时却布满了阴霾,冰冷的吓人。
半晌后,墨暖心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微微的,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冰冷的哼了一声,睨了她一眼,随后,耶律璟的身子一动,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的稻草,坐了下去,让她坐在他的怀中。
望了一眼还在淌水的牢房,围绕在他周身的气息又阴冷了一些,就连怀着墨暖心的手臂都勒紧了一些。
“你是来看我的吗?”墨暖心依然瞅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庞,脸颊和话音中却有一抹难以掩饰的欣喜。
她原来以为没有人会来看她,也没有人会记得她,倒没想到,这个死男人还会来,喜悦从心底翻滚了上来。
“母后的能耐却是不小,竟能将自己关进天牢中”
看着她脸颊上的那抹欣喜,他阴沉的眸光动了动,心被碰触了一下,阴霾冰冷的脸庞终于才稍许柔和。
“什么叫我能耐不下,把自己关进天牢中,都怪那老太婆!她儿子自己一个人死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让那些无辜的人也去送命?陪葬!陪个屁!有能耐她自己去陪葬啊,都已经那么老了,反正也活不下几年了,还不如现在就直接进坟墓去!”
一说起那个老太婆,墨暖心顿时又激动了,叽哩哇啦的便开始了,恨得牙直发痒,恨不得咬死她,挠死她!
闻言,耶律璟的眉**了两下,十哥说的倒果真没有错,依她这样的骂法,那人说不定真会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