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啊?”辛急道。
“没关系!凭它们,还能逃得出我的手心?也不看看撞到谁了!”约瑟说着就要腾空而起。
以他的神力,不下一刻的功夫,就能发现马的行踪。
“等等,约瑟!”恩妮制止道:“你即使发现那两匹马,你要怎么带回来呢?用武力吗?既然是宝马,我看还是让银蹄去收复它们吧!刚刚银蹄说不定都已经和它们混熟了!”“嘿,这办法好!”托里亚和辛表示支持。
恩妮轻轻一拍银蹄的屁股,说声:“去把它们追回来吧!”银蹄立刻箭一般冲了出去。
“你这不会是肉包子打狗吧?”葫芦半信半疑地说。
“嘿嘿,不会有事的!你放一百个心!”托里亚说着,将大手一掌拍在葫芦肩上,解释道:“老兄,你不知道,银蹄可是一匹神马!那些什么宝马之类,跟它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就好比鸡和凤凰!懂了吧?”葫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哦,就是说,一个是凡胎,一个是神灵?”“对!是这样!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约瑟有意无意地瞄了托里亚一眼。
“那也不一定!都是马,一个品种,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了?”托里亚微笑着,满含深意地说:“或许银蹄还会爱上哪匹俊美的宝马,也说不定呢!”“哼,怎么可能!”约瑟怀抱两手,仰天一笑。
说实在的,眼前这个花匠,不是在做白日梦吧?“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托里亚向约瑟走近两步,潇洒地扬起右手掌。
约瑟毫不迟疑地抬手和托里亚响亮地击了一掌,嘴里吐出两个字:“我赌!”其实两人心知肚明,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恩妮一点也不知道他们在打肚皮官司,还以为在吹捧她的爱骑呢!见两人击掌打赌,忍不住拍手笑道:“好啊!我作证人!不过你们赌什么?”“恩妮小姐,我想预先知道你的意思?”托里亚似笑非笑地盯着恩妮,那头和恩妮一样颜色的银蓝卷发随风飞扬,一张精美绝伦的脸孔,容光焕发。
恩妮一接触到他那对直视自己的蓝眼睛,心里就“咯噔”一跳,俏脸也莫名其妙地发起烧来。
忙避开托里亚的眼光,嗫嚅道:“我,当然,希望银蹄幸福。”
托里亚和约瑟,都把恩妮这句话按自己的意思来理解,所以两人同时笑了笑,盯着对方说:“我用生命作赌注!”“这怎么行?”恩妮见这两个人玩起命来,隐约感到气氛不对头,忙大叫道:“不算,不算!哪有这样开玩笑的?两个疯子!”“嘿嘿,这是男人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两人对望着,嘴角都露出一丝不意察觉的微笑。
“什么男人的事?这是银蹄的事!不准你们掺合啊!”恩妮故意板着脸说。
她实在不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有难啊!葫芦也看出了一点端倪,忙上去解围道:“赌倒是可以赌,但赌注太大,反不好玩了。
不如赌‘从属关系’谁赢了,听谁的!这多有意思!真的,比死更难呢!”“好啊!我赞成!”冰儿叫道。
“我也赞成!”恩妮满面含笑地说。
“回来了!银蹄回来了!”不知内情的辛,老远叫着跑了过来。
众人一窝峰的跑去瞧银蹄,果然见那两匹马跟在它后面,乖乖回来了!不等走到面前,恩妮迎上去,抱着银蹄又是一番亲热。
一行六人五骑,终于踏上了东去的路途。
托里亚和葫芦分别驰骋在恩妮两侧,而辛在前,约瑟断后。
一路上葫芦老拿冰儿开心,冰儿气得咬牙切齿,又拿他没辙。
其实葫芦是见气氛有些沉闷,故意逗大伙开心。
“老兄,听说你是个文人,肚子里有不少故事吧?给我们讲几个如何?”托里亚提议道。
“他是个落魄的文人,大字不识几个,能有什么好听的故事啊!”冰儿不屑地说。
“嘿嘿,你要这么说,我就讲一个来听听。”
葫芦清了清嗓子,讲道:“从前啊,有一户有钱人家,在一块风水宝地建了一座宅院,还取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娇妻。
说来也怪,这里还真是块宝地!处处山清水秀,时时鸟语花香。
树是灵树,山是灵山。
而且婚后每年都生一次孩子,三年时间就生了四个小宝宝,还全是男孩!”“不对啦,”冰儿插嘴道:“一年生一次,三年该是三个宝宝,你糊涂了啊!”“第三年那次是双胞胎啊!”葫芦不理冰儿,继续讲他的道:“第四年春天刚来到,他家门口的喜雀就叽叽喳喳的报喜了,这有钱人别提有多高兴了!心想这次如果生个乖女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可左等,右等,怀了快三年了,还没一点动静。
那人急得三天两头请大夫来家给妻子检查。
还真怪,每位大夫看了都一样,全都异口同声地说:‘快了,快了。
’春天来了,终于他妻子唉哟唉哟的要生了。
到了半夜,真的生产了!可奇怪的是,没有听见哭声,接生的出来说,确实是生了。
再问是男是女,接生的居然说不知道,只说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讲啊,怎么不讲了?” 冰儿急切地问道:“那个有钱人进去看了没,到底是什么呀?”“还要听啊?”葫芦卖关子地说:“想听就到我肩上来,我给你一个人讲!”“冰儿,去吧!”恩妮也正听得入迷,巴不得葫芦快讲。
“我才不呢!我去辛姐姐那里。”
冰儿说着撒娇地飞到辛的肩上,眼睛却瞟着葫芦,心里急道:“你个死老头,还不快讲!”“不来就算了,我还是继续讲吧!”葫芦咳嗽两声,继续讲道:“那位有钱人呀,就急匆匆地进去了。
进门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她妻子这一次生了枚蛋。
他心里想,女儿啊,你想急死我呀!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你出来,怎么好不容易出来了,你还躲在这蛋壳里不让我看啊?而且你是人又不是鸟,干嘛要躲在这蛋壳里呢?生都生了,总不能做成蛋花汤吃了它吧?那就慢慢孵呗。
于是又放在被窝里孵了三年。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终于孵了出来!还真是个女儿,就是比哥哥们小得太多,而且还真和鸟儿一样长了对翅膀。
那家人啊,都宝贝她得不得了!因为她出生在一个百年不遇的大雪天,干脆就给她取名叫雪儿。
可是呀,有一天飞来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财主高兴的请那女孩进屋,问她找谁,女孩说她是来接妹妹的。
那位有钱人开始紧张起来,忙问道:‘你妹妹是谁呀?’女孩回答:‘就是雪儿呀!’‘你你!’有钱人急了,结结巴巴地说:‘你是从那来的?凭什么说她是你妹妹呀?’女孩说:‘我是你们宅院后山上的灵树精,六年前我们丢了一枚蛋,后来才听说掉到你们家了。
现在请你还给我!’财主问她,‘那你究竟是谁呀?’女孩不慌不忙地说:‘我是‘冰儿’呀!”“哈哈哈哈......”众人恍然大悟,忍不住大笑起来。
“嘻嘻,冰儿呀,你被设计了!”恩妮嘻嘻笑道:“我就觉得这故事有点奇怪嘛!”“好你个臭葫芦,死葫芦!”冰儿气得飞到葫芦眼面前道:“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变了法子欺负我,有本事你跟约瑟哥哥斗去!”“呵呵,不叫大蟒蛇,叫哥哥了?好荣幸哦!”约瑟在后面调侃道。
“乖冰儿,别生气了!葫芦赔笑道:“你也为我编个故事吧?我保证全部记下来,帮你写成书,还著明是‘灵树精——小冰儿著’”“我的故事可多了,想听吗?”“想听想听,想听得不得了!你就讲一个吧?”“告诉你吧,我可不想糟蹋我的故事!”冰儿自以为得计地笑了起来。
“恩妮小姐,讲讲你的故事吧?”托里亚偏过头,微笑着说:“你就讲讲,你怎么能一睡就是十六年!而且醒来还跟没发生任何事一样?这多神奇呀!”“真有这种事吗?恩妮小姐竟然睡了十六年才醒过来吗?”葫芦惊奇地问。
“那还有假?她可是出了名的‘睡美人’呢!这都不知道,老土!”冰儿不失时机地讽刺道。
葫芦猜测地说:“不会是哪位英俊潇洒,骑着大白马的王子,将你唤醒的吧?”“倒不是什么王子,”辛回过头,露出甜甜的笑容,心里想着岳恩,嘴里却说道:“但他比白马王子更具魅力!”在辛看来,恩妮的复苏,一定与岳恩有关。
恩妮淡淡一笑,解释说:“我那可不是睡,也不是传说中的什么睡美人。
其实,那个时候就跟死了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
不吃,不喝,也毫无意识。
所以那时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小姐,你也太轻描淡写了吧?”托里亚看着前方,若有所思地说:“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你那千古难寻的绝世容颜,已经让人惊叹不已了!出生还如此不凡!连睡十六年,什么感觉都没有,自己竟还能渐渐长大!而且一觉醒来,还什么都懂!甚至还有那么高的魔力!呀,多么难以理解啊!”“有些事情,仅用常人的思维方式,是得不到答案的。”
约瑟不冷不热地插嘴道。
葫芦怕托里亚和约瑟再起冲突,忙接过话题道:“难怪我一见到恩妮小姐,就想起‘天使’这个词。
她那超凡脱俗的容貌,高贵圣洁的气质,从古到今,那一位佳人能与之相比呢?”“哈哈......”葫芦的一番话,说得恩妮心里美兹兹的,但她嘴上却谦虚地说:“葫芦夸人的本领,还真是无人能敌啊!”“他那是拍马屁的本领!”冰儿嘲笑地说。
众人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