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魔头异常强大,就算是四大神域联手都不一定能将其斩杀!”
这话放在别的什么人口中说出估计都不会有人信,但它是神域首对的昆仑裁决司座,他的话既代表昆仑,而昆仑所言就无人不信。
年轻一辈很是不削,这可能又是长辈给青嫩弟子的某种考验,有所夸大罢了。
玄青知道晚辈们可能不信,又继续道:“说来讽刺,那魔头一直以胸怀天下的气度和自诩为天下之生而知之者,传授修为功法和至理,你们可知那人是谁?”
众人茫然,玄青继续道:“让本座来告诉你们,那人就是天下传颂的夫子!”
一时间洞府死一般的沉寂,静得连风吹雾水的呼呼声都清晰于耳,终有人率先开了口,是一麻衣剑士,“玄青长老莫开这等玩笑!”
语气中的微怒,众人也都多数,莫然想要反驳什么却被身旁的钟鱼拦住,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玄青苦笑着摇摇头,自己真够倒霉的,偏偏抽到了最短的那根狗尾巴草,据说这还是夫子当初教他们的,如今却....甩掉思绪,玄青没时间怀念这些,眼下才是正事,“看了接下来的事恐怕你们就不会这么想了。”
手一挥,洞府壁上泛起点点蓝光,这些蓝光渐渐汇集变成一块光幕,是修行者根据记忆投影画面。
那是一个宁静的村庄,汉子们下地做庄稼,老人们悠闲的聚在一起喝山茶下棋,孩童们嬉戏打闹,妇孺们三三俩俩在一起谈论张家的狗昨日又撵了李家的鸡,手上动作却是不慢,黄昏落日,炊烟渺渺升起,汉子们刚放下农具准备与自家婆娘商量着是不是可以把院子里的老母鸡宰了,惹得婆娘一阵怨骂。
他们浑然不知一场灾难即将来临,一颗带着死亡气息的炙热天外陨石轰的一声将整个村庄夷为平地,别说有没有人能幸运能活下来,就连大地都龟裂陷进去一大块,画面一转,一个青衣男子负手而立,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男子手中握着一根拐杖,手一挥龟裂大地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连带着村庄也消失不见,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修行界的青年才俊们愣愣看着光幕,画面本身并不会呢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感触,只是握拐杖的那位是他们的信仰神邸,夫子!
最不能自己的莫过于莫然,从开始还能淡然的看着光幕到震惊的无以复加,莫然比其他修行同道更加不敢相信的不是夫子冷漠生命的本身,而是夫子,那分明就是李牧无疑!
那个大唐帝国半壁江山的缔造者,征西大将军百万人屠李牧!这个李牧就是那个李牧,莫然确信不会看错,那么鱼符想必就是李牧,不,或者说是夫子一定是知道,而自己就像一个傻子般以为就是一个凡人,甚至有些下流无耻。
自己还有些许的修为骄傲,想想在对方看来是多么白痴的事,那日龙渊的异动和他突然出现在雪地中恰好逼走北极妖殿强者在此时就说的通了,只是他为何要那般做?只为了看自己犯傻吗?
莫然还清楚记得他还故作世间俗男子那般对自己的容貌作出登徒子样,这又是为何?
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莫然知道昆仑强者既然放出这光幕,想必还有其他消息,这幕本身并不能直接说明什么,虽然夫子看似无情的将这一切掩盖。夫子所做所为岂是他们这样俗子能妄自揣测的。
玄青将光幕收起,对画面作了解释,“诸位,这就是夫子的本性,冷漠无情,视天下苍生为刍狗!”
震惊归震惊,但是就这光幕还不能推翻修行者们从小到大所信的认知,刻进骨子里的认知,他们只知道夫子就是信仰,一下子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颠覆了信仰。
“说夫子是天下第一等的侠者的是你们长者,如今却说夫子是嗜血魔头也是你们,这叫我们如何信?”
众人群起激愤,“是啊是啊,夫子不是每个修行者心中的神邸吗?怎么如今就变了?况且夫子所言行岂是我等能揣测的,就算夫子即便是那般的人怎么会让你们得知?说不定就是某个邪修妖族散播的谣言想我们对夫子不利罢了。”
一个俊美男子飘然来到洞府,辩驳道:“休得栽赃我北极妖殿!”
他身上的独有妖气展漏无疑,代表正道的一行青年看到便想拔剑斩杀之,玄青爆发了全部威压,在场的所有青年仿佛一座大山压过,连呼吸都粗了许多,“神境!”
-玄青收回威压,神之一境于问道虽只差了一个境界,但就这一个一线之隔却若天堑,跨过了雷劫变为神,不过,便化为白骨骷髅为花草增添养分,别无他可行之路!
在天下能达到问道的修行者如果有一百之数,那神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多少强者始终不敢跨出那一步,那不仅是问道和神之分,更是生于死的考验!
“勿要在争论什么正邪两道之分,就你们所行之恶事恐也不比妖殿之人高尚多少!”
青年们第一次低下了他们高傲的头颅,他们无法反驳这个事实,在修行界弱肉强食,今天我们是道友,明日就可能在背后捅其一刀,可能就是为了一件趁手兵器。
“真恶心你们自诩正道却行禽兽之事的伪君子,做了便做了何必遮遮掩掩!”
众青年头更低,居然被一个妖族说得无话反驳。
“你也闭嘴!”
妖族青年切了一声,不再出声。
“这次为了除掉夫子,妖殿的力量必不可少,唯集天下所有力量才有一线希望,不要再说什么幼稚之话。”
“这光幕绝无半点虚假,这是暗隐的高人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演算得知。”
暗隐?
这是莫然今天做出两次震惊表情的词汇,暗隐一直只存在于传说中,以前也把这当成故事听听就罢了,未曾有居然还真有这等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