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羊肉沾着孜然和辣椒粉吃得我很是过瘾,马奶酒爽口,草原小鸡美味,红烧牛肉够劲,一下子打开了胃口吃了不少,自然也喝了不少酒,我还和旁边的吴魏国说:“这酒不错,我们走的时候多搞点走,度数不高也好下口。”
吴魏国一个劲的点头,我一回头就看见斯钦布赫盯着我手中的酒杯挑起眉梢。
吃饭的时候,哈丹巴特尔说如果我们想在这建酒店,最好是往斯钦布赫的林场那靠,未来政.府有可能对那一带会有规划,而且听他意思那片基本上都是斯钦布赫的人,如果我们能和斯钦布赫达成合作,自然对整个牧区的发展都是极好的。
看来哈丹巴特尔早就打好了主意,只不过他似乎摸不准斯钦布赫的脾性,也只是建议,并不敢要求斯钦布赫配合我们的考察工作之类的。
从头到尾斯钦布赫都没怎么表态,关于酒店考察工作的开展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整顿饭结束后,我们在一群牧民的欢送下一起出了招待所,哈丹巴特尔说我们可以先回帐篷休息休息,晚上牧区会举办一个篝火晚会来欢迎我们。
张奋强的一个手下笑着说牧区的朋友就是淳朴热情啥的,我和吴魏国笑了笑,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管在哪个地界,亦或是哪个国家。
出了招待所,张奋强摸了摸圆滚滚的大肚子说:“天气虽然不好,但吃的太多,我们正好走回去顺便消化消化。”
身边的悍马亮了一下,牧民簇拥下的斯钦布赫已经拉开车门,乌仁哈沁也往悍马那走去,我拍了拍吴魏国对他说:“那你们走走吧,我就不跟你们一道了。”
说完快乌仁哈沁一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往上一跳,吴魏国有些大惊失色的问我:“白总你去哪?”
“我去看看梁开那小子。”
说完把副驾驶的门一关,扫了眼一脸惊诧的乌仁哈沁。
转过头正好对上斯钦布赫幽深的黑眸,只不过他向来不动声色,我看不出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乌仁哈沁有些无辜的绕到斯钦布赫面前,他把车头放着的大墨镜往脸上一卡说道:“上车。”
乌仁哈沁只能拉开后座的车门。
斯钦布赫很快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车子甩出一个弧度溅起一片沙尘,我身子一歪,赶忙拉着扶手把刚打开的车窗关上。
车子一百八十度猛然掉头然后开出招待所大门,他开车很猛,跟沙漠里的一头猎豹似的,大车子左摇右晃的,吓得我一只手死死抓着把手,另一手乱扑腾着找东西扶,斯钦布赫侧头露出玩味的弧度,大大的黑色镜片反射出一抹光线,仿若驰骋在加州阳光下的牛仔,处处透着桀骜不羁的霸气。
想到曾经那么衣冠楚楚,深沉儒雅的他,不禁对他现在的打扮感到一丝好笑。
只是我没有在意后座的姑娘自打上车后视线就一直落在我身上。
女人和女人之间往往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光凭感觉就能察觉出异样,如果说昨天我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还颇有好感,今天则所剩无几,当然并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事让我生厌,要怪只能怪我身边的这个男人。
乌仁哈沁见我盯着斯钦布赫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以为汉人的姑娘要比我们蒙古族内敛,没想到比我们还开放,”
我从车中间的倒车镜看了眼乌仁哈沁,忽而扬起个笑容:“是吗?那你是没有看到更开放的。”
说完侧过身子在斯钦布赫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迅速坐好看向窗外,心跳如鼓,震耳欲聋,虽然敢干,但是不敢看他的表情。
只是看着窗外飞扬的沙尘,肆掠的狂风,还是不禁漾起愉悦的笑容。
倒是从倒车镜中看了眼乌仁哈沁,整张脸都绿了。
车子很快开回斯钦布赫的家门口,我跳下悍马,乌仁哈沁一下车就走到斯钦布赫面前拽着他的胳膊一脸委屈的说:“斯钦布赫,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我正好走到他们旁边,踢了踢鞋子上的沙子,斯钦布赫戴着墨镜,我倒是看不见他什么表情,就看见乌仁哈沁一脸防备的盯着我。
我径直走到斯钦布赫身旁,摸了摸他的上衣口袋,然后拿开乌仁哈沁挽着斯钦布赫的手抱歉的对她说:“麻烦让一下。”
她那是满脸震惊外加不知所措,我直接把手伸到了斯钦布赫的裤子口袋里,终于摸出了钥匙然后对着他晃了晃:“我先进去了,你慢慢和小姑娘扯啊。”
说完拍了拍他的胸,暗自一惊,好乖乖,这胸肌可以啊,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发达了!!!
然后便打开院门顺带把院门一关,将家门钥匙头也不回的往外一扔。
李桂看见我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我对她笑了笑:“你忙你的。”
然后就直接走上楼推开房间门,梁开已经醒了,躺在床上还有些嘴唇乌紫的样子,跟吞了砒霜一样,看见我进来居然坐了起来,这还真神奇,就他昨晚那样,半条命都要没了的节奏。
我问他怎么样了?身上还疼吗?
他说好多了,就是有点头昏,我往床上一坐,他立马跟狗鼻子一样嗅着问我:“白总,你们吃什么的啊?好香啊。”
我笑眯眯的说:“烤全羊,晚上还有篝火晚会,你就好好休养吧。”
梁开一听那激动的直咳嗽,立马躺了下去:“那我要好好休息,晚上爬也要爬去!”
梁开岁数不大,才二十来岁,进公司时间短,但设计能力非常强,在大学时就获得过很多奖项,毕业后也在建筑领域展露头脚,而吴魏国虽然在维斯时间挺长的,但是基本上在集团那工作,和原来的M酒店没有交集,加上一天到晚和工程部的人打交道,这两人倒是巧了,都没见过黎梓落,所以对斯钦布赫倒是和当地人一样,有些敬畏。
因此,当我打开斯钦布赫的衣橱开始翻他衣服的时候,梁开吓得侧过身子:“白总,你别动他东西,万一他生气把我们撵走怎么办?”
我淡然的翻出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回头对梁开说:“他敢!”
梁开嘴一张,一副呆掉的样子,我揉了揉头发撇开眼:“你睡会吧,我洗个澡。”
然后也不管一脸呆滞的梁开,径直走进房间里的浴室。
当打开水花的那一刻,我就决定,妈蛋,老娘今晚绝对不会回帐篷!
这才叫万恶的资本家啊,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能随时洗上热水澡!
我放下如今及背的长发,好好洗了三遍,尼玛洗出来都是黄沙,我决定待会要是出门一定要找东西把我的头发裹成阿拉伯人。
一个澡洗了我半个小时,才浑身舒爽的套着大大的T恤走出来,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居然脸通红的,而且,怎么还有点头昏啊?
我撑着洗手台看见电动牙刷,剃须刀,忽然有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手指不自觉抚过这些他平时用的东西,然后一把拽下他的深色格纹毛巾,一边擦着头上的水滴一边走出浴室,发现梁开那小子已经睡着了,还微微打着鼾。
这果然也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主,和我年轻时有的一拼。
我走出房间,替他把门带上,然后把斯钦布赫的毛巾顶在头上下了楼。
他的T恤虽然大,不过也就刚刚盖住大腿,我懒得穿裤子就这样走下楼,斯钦布赫,不,或者应该说黎梓落,显然已经跟小姑娘扯完了,现在正站在客厅里和老姑娘扯着,也不知道他对李桂交代了什么,看见我下来后对李桂说了句:“去忙吧。”
李桂看见我的样子,盯着我白花花的大腿愣是看了半天,脸色古怪的退了出去。
我大摇大摆的走到一楼往沙发上一坐,当然,对于坐着的我来说,T恤短了点,春光露了点,姿势妖娆了点,不过,我有意的!
我把长腿往沙发上一放,斜眼看着黎梓落,李桂走后他倒是一眼都没瞧我,走到窗边把所有窗户关上,窗帘一个个拉上,倒顿时阻隔了窗外的沙尘,屋内的西式家装让我一时恍惚,仿佛不是身在大漠一般。
我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屋里忒暖和的原因,慢慢的…我眼皮子开始打架,一眨一眨的,思维也迟钝了下来。
他关上所有窗帘后看都没看我一眼,走到另一边的沙发旁拿起一个毯子往我身上一扔,真正好盖住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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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1500黄金票加更到,今天的第三更,敢不敢到1800票,我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