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怎么可能不知道
自从付慈溪和希伯来那天的谈话之后,针对尤里卡的一系列报复就开展了。
付慈溪在查的时候,查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尤里卡在外面乱搞,已经让好几个女人有了身孕。
考虑到爱莱塔可能要嫁过来,因此这件事情很大程度上能够让尤里卡丧失主动权。
二话不说,付慈溪都不打算自己出手去针对尤里卡了,而是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伊恩。
说起来也是一件好笑的事情,整个亚伯拉罕家族之中,伊恩绝对不允许他们在外面乱玩女人。这也是到现在大家都不太敢跨越伊恩的底线。
付慈溪把一叠资料全都交给了伊恩之后,就顺手帮伊恩把门关上了。
他坐去客厅里,等着尤里卡回来。
希伯来在一旁和他一块儿,手里拿着一本书,轻轻的翻着页。
整个客厅都静谧无声。
过了一会儿,言衡也从楼上下来了,端着一杯茶,见到付慈溪希伯来两人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儿无所事事的样子,心下奇怪了几分。
三个人诡异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尤里卡被伊恩给叫回来了。
尤里卡神色怪异地瞧了客厅里坐着的三个人一眼,沉默的看着几人。
路过这几个人身边,他们看都没看一眼尤里卡。
尤里卡上楼了。
希伯来幸灾乐祸地笑笑,“看来这下子尤里卡可不好受了。”
一群人心思各异,但是都是在等着看尤里卡的反应。
过了没多久,尤里卡就脸色极其难看的下来了。
一下来,就走到几个人之中,恶狠狠地盯着付慈溪,道,“是你告的密?”
“话不能这么说。”付慈溪轻描淡写。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不过是顺手帮你挑到了父亲面前而已。”
希伯来笑着看着尤里卡,“想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
言衡冷哼了一声,没有表态。
“付!”尤里卡伸手把付慈溪的衣领给揪起来,怒气冲冲地盯着他,“我要收拾你!”
刚刚在书房伊恩把那一堆的证据直接甩到了尤里卡脸上。
伊恩可是气的不轻,倒不是因为尤里卡自身做的这件事情,而是伊恩认为尤里卡肯本不听从他的指令。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伊恩一气之下,直接撤销了现在尤里卡的所有职务,并且禁足三个月。
尤里卡气得不行,偏偏又无法反驳,就只能来找找付慈溪出气了。
希伯来笑着说,“尤里卡,父亲还在上面呢。”
这一句话直接震慑住了尤里卡,他可不想再一次被伊恩挑错,只好气愤的放开了付慈溪的衣领。
“付,你可要好好记住这件事,不要让我抓到任何的把柄。”尤里卡冲着付慈溪恶狠狠地说道。
付慈溪不以为然的笑笑,靠在沙发上,道,“你试试。”
要是能够让尤里卡抓到把柄,那他付慈溪还在亚伯拉罕家族混什么?
能够站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弱者,自然心机什么的也样样不差。
只不过这个尤里卡,完全就是仗着自己的母系家族,不然的话早就被那些早就淘汰的人给害死了。
尤里卡见自己孤身一人也不好和希伯来和付慈溪对上,也就只能气得骂好几句,才肯走。
他一走,沙发上的付慈溪和希伯来两个人就对视了一眼,各自心里的心思都明白了。
旁边坐着观战的言衡则是冷笑一声,盯着付慈溪,刻意说一句中文:“付慈溪,你可别被人给利用了。”
众多的私生子之中,只有付慈溪和言衡留到了最后。
付慈溪听见之后眉眼一挑,目光刚想投向希伯来,又停住了。
他莞尔道,“谢谢。”
这句谢谢说不清是讽刺还是什么,总之听得言衡很不舒服,看了希伯来和付慈溪一眼之后,赶紧走了。
付慈溪心思通透,见到两个人全都离开了,便看向了一旁的希伯来,“尤里卡已经完全丧失了资格。”
资格,和他们竞选继承人的资格。
“也许从未拥有。”希伯来毫不在乎地说道。
付慈溪想到了刚刚言衡说的话,话在嘴边打个转,还是溜出来了:“你知道我母亲怎么死的吗?”
希伯来虽然知道付慈溪母亲死的那件事情最后好像是说失足落水而匆匆了结下葬,没有任何多余的讯息。
他沉默的等待着付慈溪的下一句话。
“是被尤里卡的母亲安德莉亚给推进了湖里。”时隔多年,付慈溪终于能够轻松说出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困扰了他整个年幼时期,那时候每晚的噩梦,都是他孤身一人看见付清河被安德莉亚伸手推进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看着自己的母亲在湖里挣扎,直至绝望。
“所以啊,就算是你不放过尤里卡,我也照样不愿意放过他。”
付慈溪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笑容,安静却让人心疼。
这些年来,支撑付慈溪心狠手辣走到这一步的,只有报复。
报复整个亚罕拉伯家族。
付慈溪抬眉,瞧着一言不发的希伯来,“这件事麻烦你不要说出去,谢谢了。”
良久,希伯来才开口,“付,你需要放下仇恨。不然的话,伊恩不会让你继承亚伯拉罕家的。”
他这话说的十分的中肯,也得却是站在大局上看待问题。
付慈溪无所谓的笑笑,“你懂失去母亲的痛苦吗?”
希伯来沉默着,无法回答。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因为失去了母亲爱莎,伊恩的厌恶他都看在眼里,特别是小时候,伊恩甚至把他的头发揪住就往墙上撞。
那个时候付慈溪,言衡,尤里卡这些人他们都是分开住的,也从不认识。
希伯来很孤独。
他拥有的只有自己父亲无止境的厌恶,和妈妈留给他的一个玩偶。
只是那些日子,已经全都封尘了。
所以现在付慈溪这么问他的时候,他几乎是有呼之欲出的答案。
但是不行的,不能够告诉付慈溪。
希伯来敛下眉眼间的神色,目光重新放在了自己的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