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条件有点苛刻,翠花已经给你道歉了,咱能不能别得寸进尺?”我有点为难。
真的很为难,总不能直接跟翠花说:“你睡了香菱的男人,香菱也要睡、你的男人,把你的屋子腾出来,让你男人跟她一起折腾吧……。”
翠花还不用耳刮子抽我?
别管是翠花的男人,还是香菱的男人,都是我一个人。
是领地的划分把我一扯两半,成为两个女人共用的财产。
香菱说:“一点也不过分,俺这人做事公平合理,要的就是一个公正,要不然心里不平衡。她道歉俺也道歉,咱俩在她炕上折腾完,马上跟她赔不是。”
女人振振有词,就是不肯吃亏。昨天一晚没睡,这就是她想出的解决办法。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这辈子不让我碰?”
香菱摇摇头:“不会,俺才不傻呢,那还不白白便宜了翠花跟红霞。”
“那你会咋着?”
香菱说:“跟你一样,再找个小白脸,养个汉子耍一耍。”
我说:“你敢?”
“你看俺敢不敢?”她嘴巴撅起来,能拴住一条驴。
当然知道她不敢,就是吓唬我。
认命了,香菱真的认命了,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我,离不开这个家。生活变成一种无奈,只能寻求心理上的平衡。
“好吧,我可以带你去Z市,咱俩也可以睡在翠花的屋子里,可不能跟她明说。”
香菱道:“怎么说那是你的事儿。总之,晚上俺等你的消息,没有好消息,以后别想碰俺,俺的身子只能留给小白脸。”
女人说完,两只手揣口袋里走了,没有贪恋山洞旁边的风景。
跟着她走出山洞,知道她死不了拉,不会傻到去自杀,所以也不用跟着回家。
顺着山道来到村子,直接去了仙台山大酒店,上去八楼,发现翠花房间的门已经修补好,换了新的。
推开门,翠花正在收拾行李,真的要走了。
我问:“你干啥?真的要走?”
“嗯……。”女人的身子没有扭过来,声音也像蜜蜂哼哼。
“咋不多住几天?”
“多住几天,你家香菱还不吃了俺?”翠花的脸还是没有扭过来,声音中带着幽怨。
“这样,今天别走,明天我送你。”
“不用!免得回家香菱跟你闹,晚上不让你碰!”虽然脸没扭过来,可我知道,她的眼睛里含着泪。
“不是特意送你,正好我也到Z市去,到哪儿办点事儿,香菱也一起去。”不能明说,只能骗她。
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去到Z市,然后再哄,让香菱跟我一起住进她的屋子。
翠花问:“你到Z市干啥?仙台山那么忙?”
我说:“是为了小顺子跟韩苗苗的婚事。”
“你说啥?小顺子跟韩苗苗的婚事?”
我说:“是,韩苗苗喜欢小顺子,不是啥秘密,我跟香菱想成全他俩,陶花走了,顺子就是我弟,他的婚事,当然我做主。”
翠花噗嗤笑了,说:“胡扯,韩苗苗那是单相思,瞧上了顺子那张小白脸,顺子会看上她?一定不会同意。”
我说:“不同意也由不得他,他敢不娶韩苗苗,老子当场抽死他!”所有的话都是理由,正好借小顺子跟韩苗苗的关系下坡。
翠花说:“不行!俺走俺的,你走你的,俺不跟香菱一路。”
“为啥?”
翠花说:“怕你家香菱吃了俺呗。”
“那你咋着才能答应?要不然我给你跪下?”老子真的无奈了,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真的想跪下去。
我娶过的不是两个媳妇,是两个祖奶奶。
翠花犹豫了一下,说:“好,那俺答应你,不过,路上俺不跟她说话。”
“行,就这样,你慢慢收拾,我回去了。”
“你……不留一会儿了?”
真的想留下,把昨天的事儿两个人再做一遍,毕竟一年没有见过翠花,做一次怎么够?
十次八次也不够,恐怕做一百次,才能把女人一年的损失补回来。
可不能停留,只能回家,要不然香菱又该起疑心了。
从酒店出来,我如释重负,感觉做个男人真不容易。做个拥有三妻四妾的男人就更不容易了。
后院老失火,光顾救火了,哪儿还有时间忙事业?
必须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在跟张德胜决斗以前处理干净,到时候全身心投入战斗。
老子不能输给他。
回到家,再次见到香菱,媳妇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竟然系上围裙,跟着婆婆和保姆一起摘菜。
摘菜完毕,女人亲自下厨炒菜,还刷锅刷碗。
一直到晚饭以后才消停,整天笑嘻嘻的,好像昨天的事儿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就是香菱的精明之处。
如今的她已经变得成熟,再也不是过去那个疯野的丫头了,很有心计。
没有吵闹,没有在酒店跟翠花大打出手,也没有扯着她的头发,拉大街上宣誓自己的主权,让那个狐狸精难堪。
她是杨初九的女人,是有气质的贵妇人,在仙台山母仪天下。
贵妇人就要有贵妇人的涵养,越是把翠花当回事儿,自己反而越是被动。
不闻不问,漠不关心,反而显出了自己的大度跟宽容,寂寞与高冷
睡了初九又咋了?睡就睡了呗。
你打,你闹,你折腾得天翻地覆,俩人也睡了,没法挽回。
眼角不瞟她,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
初九是风筝,俺就是那条放风筝的线,飘天边去,也照样把他扯回来。
可等到晚饭完毕,回到卧室,出溜到被窝的时候,女人的脸又耷拉下来,变得晴转多云。
她还是没脱衣服,没有给我铺开被窝,自顾自溜进了棉被。
走进屋子,我瞟香菱一眼,发现她蒙着脑袋,脸朝里,根本不尿我。
于是进去卫生间,洗了澡,把自己洗得喷喷香,慢慢爬上炕,过来扯她的被窝。
香菱哼一声,没搭理我,被子再次掖紧了。
我说:“你想闹到啥时候?生生气算了,还当真?”
香菱在棉被里说:“当真!总之,不报复翠花一下,俺就难受。”
“事儿办妥了,明天去Z市,我今晚能不能进你的被,能不能亲你抱你?这张破船票,还能不能登上你的客轮?”
香菱说:“妄想!要睡也不在咱家睡,到Z市翠花屋子的床上去睡。”
“那今晚咋办?”
香菱说:“憋着吧……。”说完,她又哼一声,冷屁股调给了我。
没办法,我只好拉过被子,一个人暖冷被窝。
第二天早上醒来,香菱已经起炕了,呼呼啦啦收拾东西,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停当,做好了去Z市的准备。
我打电话通知了顺子,让他换衣服,跟我们一起去。
顺子说白了就是我的挡箭牌。万一香菱跟翠花干仗,我阻拦不合适,他可以帮着我拉开她们。
再说正好缺个司机,司机小王放假了,老婆难产,回家去了。
小顺子屁颠屁颠来了,乐得不行。听说要到Z市去,满口答应。
因为他同样喜欢翠花,到Z市,就可以跟翠花在一块。
所有的行李扔上车,我让翠花跟香菱坐后面,自己坐副驾驶。
就这样,汽车上路,踏上了去Z市的征程。
自从上次离开,已经接近两年没有去过Z市。
上次之行大有收获,收购了韩苗苗的服装厂,跟二毛一起注资两个亿,服装厂算是救活了。
两年的时间,服装厂的盈利已经突破了八个亿,翠花担任了总裁,韩苗苗仍旧是厂长。
起初,翠花跟香菱都不做声,我从反镜里瞅到她俩,跟两只斗架的公鸡一样,相互练气功。
但是后来,香菱噗嗤笑了,说:“翠花姐,你在Z市住哪儿?有没有买房子?”
翠花说:“没,租住的民房,那个地方初九知道,一直没有搬出去。”
“那俺跟初九到Z市,住哪儿?”
“你俩住酒店。”
香菱说:“那咋行?要不然这样,俺跟初九住你的屋子,你住酒店。”
翠花哑然了,说:“哪儿条件差,晚上有蚊子,守着大马路,还吵。”
香菱说:“不怕,不怕,俺就喜欢热闹。”
“可是……哪儿的床小,只能躺一个人。”
“不怕,不怕,俺跟初九就摞着睡,反正再大的炕,两口子也往一块挤,总之,俺就是要住你跟初九住过的屋子,睡在你跟初九睡过的炕上。”
翠花苦笑了,终于明白香菱跟过来的原因,女人就是要侵入她的领地,占有她的男人。
这叫一报还一报,你给我一刀,我抬手就是一剑,女人的领地不容侵犯,你侵犯了我,我马上就侵犯你。
翠花只好说:“随你……。”
果然,汽车开到Z市以后,我跟香菱来到了和翠花当初合租的民房。
民房还是那座民房,房东还是哪个房东,只不过房东的脸色跟过去不一样了。
当瞅到我这个亿万富翁的时候,房东两口子眉开眼笑,还帮着我们搬行李。
推开屋子门,走进小屋子,一股熟悉的味道就冲进鼻孔。
那是翠花的体香,满屋子都是女人的体香味,梨花一样陶醉。
哪儿都一尘不染,哪儿都干干净净,被窝叠得有棱有角。
香菱就感叹一声:“哇——!这么小的床?翠花姐,当初,你跟初九就在这小床上折腾?也不怕掉下去?”
她的话里蛮是讥讽,那意思,咋不掉下去,摔死你们一对野鸳鸯。